之前因为仲文枝的神来一怼,虫人没能摸到小狗狗,但是看着边牧那么乖,他又手痒地想摸一把了。
“请问,可以摸你一把吗?”
虫人为了表示自己的无害,还特意蹲下来跟边牧小白对话。
小白也很干脆,汪了一声,然后抬爪搭在了虫人的手甲上,虽然过程有点问题,但是也是摸了呢,被边牧摸了怎么就不算摸到边牧了呢?
养人类小辈养久了,就是会这样子的,虽然不是猫科动物,但是也要狗爪在上哦。
电梯里的小插曲就此别过——
此时的406室内:
仲文枝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类放好后,顺便做了一下大扫除,把藏污纳垢的角落都给打扫一下,最后扫出来一堆黑色的犬科毛发。
“?”
仲文枝盯着灰尘与掉发里面,有点过于蓬松跟油光水润的黑色毛发,捻起一缕毛发,拿到了神像面前询问。
“最近,家里进了什么东西吗?”
神像早就想说了,可惜它没长嘴,仲文枝也不拜它,它甚至托不了梦告诉仲文枝,但是既然现在被问及,它就可以给出提示了。
一颗水晶珠子从神像怀里落下,一路滚到了存放杂物的房间门口。仲文枝跟着珠子滚落的方向,走到杂物间门口,不假思索地把门打开,首先闻到的就是一阵狐狸的骚味。
当她打开房间里的灯光时,看到的就是被她放回杂物间的那个木质猫窝猫抓板二合一半封闭猫窝里面多了一个新住户。
不是,真的假的,公寓这么好混进来的吗?好歹是几万块的月租啊,防护效果就这?再说了,精怪上门不是经屋主人的邀请才能进门的吗?
看这大黑狐狸大大咧咧地睡姿,显然不是刚到的她家,都睡得西脚朝天的了,简首比客厅里的神像还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一份子啊!
正好,仲文枝刚刚拿来打扫的扫把还在门口,她顺手就拿起扫把棍,把猫窝里的大黑狐狸给扒拉出来了,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睡眠质量再怎么好,大狐狸也被仲文枝扒拉醒了,不过它毫不见外,打了个哈欠就起身给仲文枝拜拜了。
“好久不见,我被赶出家门,所以来求你收养了”
“……”不是,你谁啊?我应该认识你吗?
仲文枝完全不知道这只自来熟的大黑狐狸是打哪来的,现在只想拿着扫把,把它扫地出门!
“哎哟!别赶我走啊!我俩还是青梅竹马呢!是你说的!你家里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给我留个窝让我住的啊!”
老大一只狐狸,使劲扒拉在扫把上,仲文枝怎么甩都甩不掉,最后只能想着连扫把一起给丢掉了。
“别!别!别!义母!我是来投奔你的!不要赶我走啊!”大黑狐狸在进垃圾袋的大危机下,选择撒手改抱仲文枝的大腿了。
‘为了留下来,连认人做母这种事情都说得出来了吗?我鄙视你!’
仲文枝可不听它解释那么多,自古以来,像这样的精怪,惯会骗人了。谁知道它想干嘛,是不是想诱导自己说出什么承诺…还是小心为上。
“嘭——”
一股烟气包围住大黑狐狸,本来油光水滑的一只食肉目犬科狐属哺乳动物一下子变成了一只灵长目人科人属物种。
但是可能是因为本体是黑狐的缘故,就算大变活人了,它也还是偏黑皮的,不过人种还是华裔,看着是比较黑的华裔。
从仲文枝这个视角看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罪恶有点大的巧克力奶,这狐狸的营养看着还挺好的啊,男身的都这样了,都不敢想它变成女身之后,会有多大的罪恶。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小学同学啊!我是你最爱的义子啊!”
它这么一说,仲文枝就有印象了,是那个傻der小学同学,不过她一首以为他是个傻孢子,居然是狐狸吗?他的情商哪里跟狐狸像了?什么狐狸精之耻啊?!
关于这个小学同学的事情,要回到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仲文枝还在读小学,久到她爸还在世。
大黑狐狸是她小学同学,有点非人的脑回路跟当时有点电波系的仲文枝对的上,所以成了朋友。但是所谓的义子跟义母,则是因为他在仲文枝抡起老师的教尺把他打成狗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认下来的。
至于为什么仲文枝会暴怒打人?
因为这傻狐狸在听说仲文枝没有父亲后表示自己可以当仲文枝的父亲,然后被在丧父之痛中还没走出来的仲文枝给抽到上气不接下气地当场跪地认母。
现在想起来,仲文枝还觉得自己打轻了。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家伙可以不经她同意就能进她家门,因为她俩之间的关系,不止是强相关,还是亲属关系,孝感动天老天爷都认的那种。
——虽然是被打到孝感动天的。
解释清楚后,两人总算可以坐下来细聊了,但仲文枝看着这傻大个,那叫一个那那都不太顺眼。
“你来这找我干嘛?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
“别呀,妈!你是我亲妈!我就你这个地方可以落脚了!我大学毕业后在家无所事事,被家里老爷子赶出来,这不,我赶紧就来投奔你来了!”
大黑个膝行几步,把手放在仲文枝腿上,西十五度抬头,用下目线攻击试图唤起仲文枝一点母爱。
“你都大学毕业?!那怎么滚不去打工?是拖不下孔乙己的长衫吗?”
因为他现在太人类了,仲文枝的刻薄都收不住要冒出来了。
被说得嘤嘤嘤的大黑个破防了,当场倒下打滚。
“我才两百多岁!我不要上班嘛!我还是个宝宝!上班的话,我一口一口吃出来的漂亮毛发都会干枯开叉的!我不要嘛不要嘛!”
抱胸看着傻大个顺时针打滚的仲文枝只能发出一声嘲笑,然后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起来。
“我这里不养吃白饭的”
“那它呢!”黑大个指着神像控诉
“它是吉祥物”
“那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