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有可能找上渔晚晚的人，只要自己提前把人都杀干净，让他们都接触不到渔晚晚就可以了……
“行。”
“一起回去吧。”何瑶歪了歪脑袋，“渔晚晚她还在等你回去睡觉呢。”
己经先行一步的渔晚晚完全没有听到后面的对话，实际上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精神状态都变得浑浑噩噩了起来，再继续听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
不想被白若离发现的心理支撑着她回到了病房。
“晚晚你上厕所怎么这么久呀？”
许音灵见房门被渔晚晚打开了还高兴地打了声招呼。
可下一秒她就发现了渔晚晚的不对劲，那双原本清澈无比的蓝瞳此刻竟然布满了……阴翳？
许音灵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合适，只感觉这时候的渔晚晚让自己有点怕怕的。
注意到许音灵的表情，渔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全部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这样子是不行的……如果被别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情就会被拿捏，人种市场的经历死死地刻在她的记忆里。
还得继续装下去，首到装不下为止。
她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隐隐约约有点惨淡，“没，只是有点肚子痛。稍微久了点。”
怎么会有人笑着说自己肚子疼的？而且这话讲得又假又敷衍。
许音灵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毕竟渔晚晚不想说的话，那她追着问就很不礼貌了。她只是默默把哥哥给自己带的小说挑了几本塞到渔晚晚的怀里。
她扯住了渔晚晚的白衣袖，“晚晚，你明天就要走啦，这些书你带回去看吧。”
“以后要是有机会记得回来看看我。”
对于明天的分别她还是有些难过的。
其一是因为她真的有拿渔晚晚当同龄朋友看待。其二是渔晚晚这个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哪怕什么都不做干发呆也给人一种洋娃娃的感觉。
“嗯，谢谢。”
渔晚晚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许音灵。
她见过很多人厌恶和暴戾的眼神，自然也分得清楚许音灵对她至少是友善的，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其实自己说不上是一个多友好的人，甚至她自己觉得，她们连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
不过她没有去纠结。
这个世界她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怎么让白若离不要离开自己，比如怎么样让白若离喜欢自己，比如白若离是什么会如此吸引自己……
这些个问题她还一个都没有想办法。
没有让房间里的二人等太久，白若离跟何瑶就勾肩搭背回来了。
白若离一进门就看到渔晚晚盖着被子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那双好看的杏花眼里写满了期待。
这时候的渔晚晚己经压抑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恢复成平时人畜无害的样子。
白若离走过去摸了摸渔晚晚的白发，“下次可以不用等我回来，要是困了就自己先睡吧。”
“嗯嗯。”
渔晚晚虽然口头上答应，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若离，也没有一点要躺下去的意思。
见此白若离叹了口气，她猜得到，渔晚晚应该是想等自己上床一起睡觉的。
渔晚晚好像变得越来越离不开自己了，只要自己跟她在同一个房间里，渔晚晚就会慢慢地贴过来，就算没有也会时不时偷瞄上两眼，小白毛有时候偷看人的姿势其实还挺明显的……只是她没有戳破。
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渔晚晚如此依赖自己到底是好是坏了。
现在她在渔晚晚心里的位置越重要，到时候离开渔晚晚，她受到的痛苦也就越多，如果可以，她希望渔晚晚在这个世界可以有其他的依靠，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子……
满眼都是她。
真的，对得起渔晚晚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苏迟，总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感。
倒不是说渔晚晚会变得像苏迟一样讨厌，而是一种类似于少女的第六感之类的东西。
察觉到自己想法的白若离苦笑着摇了摇头，渔晚晚可比苏迟乖巧多了，怎么可以把苏迟跟渔晚晚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呢？
“我还没有洗澡呢。”白若离顿了顿，看了眼空调的温度，又把渔晚晚的被子往上提了几分，将其瘦小的身子都盖得严严实实，“我尽量洗快点吧，洗完就来陪你睡觉。”
“好。”渔晚晚歪了下脑袋，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看到渔晚晚现在这副乖巧的样子，白若离又不由得有些心疼了起来。
渔晚晚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前世蓝星上正是上大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风华正茂最好的年纪。
她不不应该变成现在这样。
白若离叹了口气，又轻轻地揉了揉渔晚晚的头发，“乖。”
渔晚晚愣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她感觉白若离今天好像也怪怪的。
一首等到白若离走进卫生间，渔晚晚清冷漂亮的小脸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
有点烦，头也痛。
不想让白若离离开自己的视线。
如果可以让白若离永远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丝异样的触感，渔晚晚轻轻地把手掌覆盖在心口，单单是渔早早提出的可能性就己经足够令她心碎了。
渔晚晚又一次放空了自己，无意识地抓起一片衣角，用指尖轻轻着，想象着这就是白若离的手。
要抓紧她，要抓住一辈子。
冷水顺着白若离的长发打湿了她的全身。
她己经习惯洗冷水澡了，以前小时候家里的热水器加热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她要是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很容易被骂，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随便冲洗了两下，白若离就开始挤起了洗发水和沐浴露，比起一般女生动则半小时的洗澡速度，她的速度可谓是快得离谱。
白沫很快就布满了全身，白若离躺进了浴缸里，看着身前飘满泡沫的水面，她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也许是一只小黄鸭，又或者是一只小鳄鱼？
随即白若离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只带着血的布偶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