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重新变回正常的渔晚晚看到何瑶跟许音灵她们的眼神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渔早早的意识又开始在潜移默化地影响自己了。
那股恐怖的强占有欲正在不断地在冲击着自己原本的想法，好像想要不顾一切地把白若离藏起来，藏起来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不管白若离喜欢或者不喜欢，只要强行留下她就好了。
只要让白若离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就好……
这个思想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渔晚晚甩了甩脑袋，心里一阵后怕。
“我那个……”
“咳咳咳！”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渔晚晚猛地咳出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
“晚晚……”许音灵满脸担忧。
怎么问个问题还给急得咳出血来了？
血滴顺着渔晚晚的嘴角滴落在床单上，洁白的床单瞬间变得暗红。
“我那个……”渔晚晚此刻的样子有些憔悴，“这件事情别告诉若离可以吗？”
“我怕她怕我……”
最后的声音细细微微的，就像是怕被抛弃的有声玩偶一样。
“小渔你先歇会吧。”何瑶把渔晚晚扶到了床上，“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咳咳。”渔晚晚刚想拒绝，喉咙里涌上的腥甜瞬间就又遍布了她的口腔，止住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
“还说不用，你这血的颜色一看就不正常，等会白若离醒来要是看到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得扇死我。”何瑶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我……”渔晚晚的眼神闪躲，还想再挣扎一下。
何瑶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走吧走吧，白若离醒来的时候肯定是想看到完好无损的晚晚，你也不想让白若离担心对吧？”
这话在渔晚晚听来带有一丝胁迫的味道，就好像电影里面的黄毛在问，“你也不想被xxx知道对吧？”
最后，在两个人的强烈要求之下，渔晚晚还是被带到了医生那里。
办公室里。
林医生皱着眉头看着低头渔晚晚，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表现得一首很是抗拒，就好像她是什么魔鬼一样。
“她们说你莫名其妙地吐黑血。”林医生又重复了一遍渔晚晚的症状。
站在她面前的渔晚晚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应该是身体里面出了问题，如果你不躺上去做个CT，单看外表和血我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林医生叹了口气，她己经在这里跟渔晚晚拉扯了好久，小姑娘怎么说就是不肯躺上去。
“我……能不能不做？”渔晚晚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单是看着那张病床，针织衫的领口己经被冷汗浸透了，“开点药就行……”
病床，白大褂，刺鼻的消毒水，还有那悬在头顶上永远刺眼的白炽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渔晚晚感到无比的熟悉。
那些被渔早早铭记的，本该被遗忘掉的记忆正在不断翻涌上来。
…………
白炽灯照射着的的实验室里，少女穿着身白色的病号服，西肢都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病床上，周围满是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血锈的味道。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上的针头泛着冰冷的光泽，束缚带和白炽灯的照射让少女很是难受，只能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博士，这次真的不用加麻药吗？”其中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白发少女不断挣扎地样子，下意识捏紧了手。
“呜呜呜……”少女被堵起来的嘴巴发出细小的悲鸣。只能通过不断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护士模样的人有些不忍心去看少女眼睛带着泪痕的模样，从来没有孩子可以坚持到第三次实验，大多数人到第二次实验就会爆体而亡，
己经经历过了两次实验的少女，现在她的身体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而且她大概率活不过这次实验了。
人造天赋的药剂还都处于理论阶段，此前的唯二的成功案例都没有活过多久，而现在他们的孩子又要来再次接受这个实验。
据说是因为他们的体内可能会遗传到某些利用天赋生成的基因，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反正这项实验本就打算用人命堆出来，人命不过是实验里的一串数字罢了。
根据以前实验体的反应来看，实验体通常会在药剂注射之后经历非人的痛苦，有些甚至可能会被活活生疼死，所以后面才有了加麻药这个环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到了这个少女的身上的第三次实验，博士突然说不加麻药了。
博士瞥了一眼护士模样的女人，声音淡淡道：“作为半成品的后代，她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实验体之一，加大精神刺激可以有效提高天赋催生的概率。”
说着，博士有些不耐烦地推了下黑框眼镜，开始催促，“好了，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今天还有很多实验体等着接受实验，赶快开始吧。”
医生联想到眼前之人的身份，不敢有过多的迟疑，立刻将针管扎进了少女的左臂，随后将里面的灰色的液体尽数注入到了少女的体内。
“啊——！”
少女的嘴巴被人用东西塞住了，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一旁的医生默默后退了几步瞥过脑袋不忍心看少女的样子。
这声惨叫实在是太凄凉……她以前认识这孩子，在一众从小培养的实验体中是为数不多，十分乖巧惹人怜爱的类型，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想亲自为少女注射这个合剂。
很难想象平时连打针都怕疼的她，此刻竟然要经受这种非人的痛苦。
手术台上的少女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西肢上青筋的绷起，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的挣扎，束缚带都将她牢牢地捆在了手术台上。
“实验体存活，继续注入二号试剂吧。”博士抬头看了一眼还有呼吸的少女，没有理会医生的表情，继续淡淡地说道。
医生有些不敢去看少女的脸，瞥过脑袋，缓缓将二号试剂内血红色的液体再次注射进了少女的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