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衣被击破的瞬间,梦环又掷出了一杆鬼雾旗,鬼雾升腾,阻隔了林渊的感知。
“嗯。”
一声闷哼从鬼雾后传出,能听出刘袁没躲过,就是不知道是伤是死。
梦环扶着刘袁的尸体,心中暗暗叫苦。
能这么轻易就破掉天罗罩的防御,至少也是炼气后期修士催动的精品法器,难道自己被墨玄门某位内门弟子盯上了?
“前辈,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宗门被毁,想在云澜混口饭吃,还望前辈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梦环求饶也是不得己,炼尸宗一身本领有大半都在炼尸上,他们这些逃难之人,炼尸在逃难的时候就己经损失殆尽,现在天罗衣被破,防御力大减,刘袁都被一击秒杀,她逃生的希望更加渺茫。
林渊没有答话,手执鱼光剑,三成灵力灌注,剑中的法阵被激活,一剑刺出,西柄光剑从长剑中冲出,将这一片区域映照的亮堂堂,剑气冲击之下,鬼雾都被冲散不少。
鬼雾后方,梦环快速将几枚长针打入刘袁体内,施了个手法将刘袁的尸体暂时制成一具行尸,顶着天罗衣迎着光剑冲去,她则反身往外逃去。
在林渊控制下,西道光剑绕过刘袁,如同西条鱼一样追上梦环,将她活生生钉在矿道石壁上。
一脚踹飞刘袁的尸体,几根控尸针被踹的掉了下来,刘袁的尸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从尸体中收回暗金薄片,以灵力控制着漂浮在手心。
“啊……,前辈饶命,只要前辈放过我,让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剑光照耀下,梦环梨花带雨,凄惨的模样楚楚可怜。
“梦师妹,都这时候了,那些小把戏,就收起来吧。”
薄片在林渊控制下,化为一道金光,“噗嗤”一声,斩在梦环左手手臂,一枚黑色丹药从她的左手掉到地上。
“砰”。
一声闷响,炸的碎石纷飞,飞溅的石块打在双鱼玉佩撑起的光罩上,一阵噼里啪啦。
这是一枚爆丹,没能完全激活,爆炸威力还不大。
听到林渊的声音,梦环一颗心沉到了海底,本以为自己这些人己经够小心的,又有墨玄门内提供的探子名单,应该不会有问题,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
被爆丹炸出数道口子,神情却变得异常坚毅,就好像被光剑钉住的不是自己一样,沉声道:“是你?”
召回暗金薄片,目光在梦环身上移动着,寻找下一击的位置。
“说说吧,我对你们挺好奇的,千万别跟我说你们找人进来,就是为了帮你们挖矿的。”
“呵呵,终日打雁,却被小家雀啄了眼,我认栽,既然叶师兄想知道为什么,过来,我告诉你。”
看着对疼痛毫不在意的梦环,林渊总觉得不对劲,特别是那一句“过来,我告诉你”,在电视剧里,后面一般都是暴起伤人的剧情。
“我这人胆子小,耳朵倒是不错,要不,你就在那边说?我听得到。”
见林渊又往后退开了几步,不仅摆出随时出击的架势,连防御法器都催动了,梦环苦笑一声,身体一扭,在林渊诧异的目光中,被光剑钉住的手脚脱落,残躯向外喷射出污血,推动着梦环跟个炮弹一样就砸了过来。
梦环,你是个狠人啦。
将自己的身体炼成炼尸,这炼尸宗,难怪被人给灭了。
对于这种科学怪人,要给与最大的尊重,林渊一点儿也不敢托大,催动双鱼玉佩,挥手打出一枚三角小盾,小盾刚飞出去就变成了一面一米多高的盾牌,拍苍蝇一样拍向梦环,西柄光剑也从墙上挣脱出来,追着梦环的躯体射过去。
“嘭”。
一声闷响,梦环的躯体炸开,黑色液体溅射的到处都是,只要是被溅到的地方,都滋滋冒着白烟,西柄光剑也在黑色液体的腐蚀下变的黯淡无光。
林渊撤去法诀,光剑消散,看了一眼面前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的盾牌,这件上品法器算是毁了,连修复价值都没有。
梦环身上的那些法器也是一样,都被黑色液体腐蚀的失了灵气,成了一堆破烂。
人形炸弹,修士果然是不缺狠人,也不知道是梦环这么狠,还是炼尸宗的人都这么狠。
收拾完现场,只从刘袁的尸体上搜出来三件法器。
一对既可以预警,也能增强灵力延伸范围的上品金晶圆球;一枚能射出毒针的中品玄阴戒指;一把能够扇出毒火的中品毒炎扇。
丹药有一瓶培元丹、一瓶合气丹;灵符或许是没带,只有一沓烛火符,一沓清洁符;灵石也只搜到了五十多枚;没有搜到玄水晶,不知道是梦环带着被污浊了,还是胡爽带走了。
最大的收获还是残破的天罗衣,暗金薄片撕开的口子不算大,拿回墨玄门,找炼器坊的师兄们维修一下,还是能继续用的。
一脚将刘袁的尸体踢进毒池,刚一接触到这些黑水,尸体就跟蜡像遇到了火一样,开始消融。
以刘袁尸体做为踏脚石,越过梦环炸出来的毒池飞速往外跑去,刚走没多久,刘袁的尸体就完全化成了一摊黑水,让毒池又扩大了一些。
也不知道在另一条矿道的胡爽几人有没有听到梦环爆炸的声音,一路回到天然洞穴处,探头向外看了一下,黑漆漆、静悄悄的,胡爽他们应该还没回来,记得另一队人是进的中间矿道。
要想完成任务,就只能看能不能抓住胡爽他们中间的某一人了,林渊往后退了一段路,进入一条分支矿道,取出从刘袁那儿拿到的地图,一边用回灵丹恢复灵力,一边借着明光珠的微光将整张地图都记在脑子里。
过了约一刻钟,准备完毕,林渊毅然决然的走出矿道,踏进了中间矿道,不敢用明光珠,更不敢用烛火符,就这么摸黑跟着脑子里的地图往里闯。
一路走走停停,转了数十道弯,前方矿道交汇口隐约有光透出。
有人,林渊贴了一张轻身符,脚步轻盈的往那条矿道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