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音突然剧烈咳嗽,指尖攥住太子衣襟,露出腕间被"挣扎"磨破的红痕:"苏公子今早派人传信,说城西废宅藏着殿下的...软肋。"她抬起泪眼,珍珠流苏随着颤抖轻晃,"可那宅子离西皇子的别庄不过半里地..."
太子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腰间玉佩撞在车壁发出脆响。谢鸾音趁机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蟒纹玉佩上,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妾身本想当场撕了信,可又怕...万一真有危及殿下的东西..."她突然咬住下唇,在苍白的皮肤上咬出艳丽血痕。
"他敢!"太子猛地扯开被酒渍浸透的衣襟,露出狰狞的龙纹刺青,"本殿在醉仙楼布的眼线,竟连这点风声都没传回?"他的手掌重重拍在车壁,惊得外头侍卫马匹长嘶。谢鸾音却如乳燕投林般钻进他怀中,指尖在他后背画着圈:"许是苏公子的暗桩...比殿下的人更会藏。"
马车突然急停,谢鸾音顺势扑倒在太子腿上,月华裙的开衩滑至腰际。她望着太子眼底翻涌的杀意,知道自己赌对了——苏然私自与西皇子接触,本就是太子心中大忌,而赈灾款的账本此刻正藏在醉仙楼密室的暗格里。
"殿下,让您的暗卫随我走这一趟吧。"她跪起身时故意让东珠项链滑落,雪白肌肤映着珠串的冷光,"妾身不怕死,就怕...就怕有人用殿下的软肋要挟您。"
太子猛然攥住她的手腕,骨节发白得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苏然当真如此大胆?!”他眼底猩红翻涌,额间青筋随着怒意突突跳动,蟒纹刺青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扭曲如活物。谢鸾音却突然蜷起身子,像受惊的幼兽般往他怀里钻,发丝扫过他发烫的脖颈:“殿下息怒...您的身子才是要紧...”
“住口!”太子粗暴地扯开她肩头薄纱,露出大片莹润肌肤,却在触及她锁骨处鞭痕时动作一滞。谢鸾音趁机仰起脸,泪珠顺着下颌线滑进幽深的沟壑:“鸾音只要能护着殿下...便是赴汤蹈火...”她突然剧烈呛咳,殷红血迹溅在太子玄色衣襟,“可若没了您的暗卫...鸾音真的...”
车外惊雷炸响,照亮太子骤然阴沉的脸。他猛地推开怀中娇软的身躯,震得谢鸾音撞上车壁,东珠项链应声而断,圆润的珠子西散滚落。“明日丑时,本殿会派‘血鸦’随你去。”他扯下腰间鎏金令牌狠狠砸在她膝头,“若有半句虚言——”
“鸾音愿以死明志!”谢鸾音扑过去抱住他的腿,话音未落,太子己掐住她的下巴,拇指狠狠碾过她颤抖的唇瓣:“最好别让本殿失望。”
当太子的鎏金马车扬尘而去,谢鸾音倚着门框轻笑出声。指尖轻抚过心口的假伤疤,她望着掌心残留的朱砂,对着暗处招了招手。红绡立刻捧着密函出现,封皮上赫然印着苏然的私章。“按计划将消息传到西皇子耳中,”她将带血的帕子丢进铜盆,看着猩红水纹翻涌,“再让莺儿往苏然常去的茶楼送‘情报’——就说太子要对他动手了。”
夜风掀起破碎的月华裙,谢鸾音望着镜中艳丽的面容,缓缓戴上镶嵌毒针的凤钗。这一局,她不仅要让太子与苏然反目,更要让西皇子也卷入这场浑水。毕竟,只有将棋盘搅得足够乱,她才能握住那颗真正的“棋子”——藏在赈灾款账本背后,足以颠覆整个东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