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会儿画,精神振作了些,脑子也清明了些,忙把心腹手下阿泽叫进来。
“查查最近出入各大码头的船只,看看有没发现可疑的。”
“是。”
紧接着,他拨了个电话给孟思然,“最近盛宏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孟思然说:“最近盛宏都是关家公子来打理,关璇因为嫁人己经退出,明面上和盛宏没了关系。关杰接手盛宏以来,公司看似太平,实则背后麻烦不断,资金短缺,项目赔钱。”
祁承又问:“关璇掉海失踪,关家什么态度?”
孟思然回道:“关家人也很担心,但因为盛宏的烂摊子,他们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分不出心来,重心还是放在盛宏上,留关璇母亲善后。但关璇失踪,陈述看着比他们还上心紧张,全权也是由他来出面处理。”
祁承想了片刻,“查查盛宏最近的合作方。”
“好。”
孟思然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Boss,沈念吉人自有天相,一定逢凶化吉!”
祁承点头。
他始终接受不了,害怕失去沈念,没了她,生活同样没了意义。
但沈家父母己经垮下来,他还得振作起来处理事情。
晚上,祁承过去沈宅看看沈家二老。
沈策和蒋敏见了他,忙问:“念念有消息没?”
祁承摇头,“还没。”
二人听了失望。
蒋敏低头又要哭起来,沈策在旁边搂着她的双肩以示安慰。
祁承心里也不好受,“沈叔蒋姨,你们要撑住,保重好身体,等念念回来看见你们这样,少不得自责心疼。”
沈策和蒋敏点了点头。
沈策看了看腕表,己经晚上七点半了,抬头问祁承,“你吃饭没?”
“还没。”
“在这吃吧,我们也还没吃。”沈策看了蒋敏一眼,叹了口气,“你蒋姨一天也没胃口吃饭,当是陪陪我们。”
祁承应了下来。
饭桌上,三个人都食不滋味,勉强吃了点。
吃完饭,在客厅坐到九点多,陪沈家二老说了会儿话,祁承才离开沈宅,开车过去海边码头,亲自跟着搜救队出海寻人。
望着那黑得可怕的海面,海水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随时能一口吞人,他心里发怵。
以前他经常出海,享受在海面漂荡的自由自在。而这一次,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他只觉心惊胆战。
他站在船边,无数次祈求老天把沈念平安送回来。她若能平安回来,让他折福折寿都愿意。
可一晚上过去,一船人又是无功而返。
下一班搜救船轮岗顶上,继续在茫茫大海里寻人。
出海回来,祁承并未休息,首接过去KY集团。
路上他顺便上网看了看昨天的舆论风波,又打电话问摆平了没。
所幸除了还没找出发视频的幕后黑手,其他都己经平息。
他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一件顺心事。
他靠到椅背,抬头望着车顶的点点星空,偶尔还会划过一枚流星。
明知是假的,不过是车内装饰,他还是忍不住许愿,祈求沈念平安回来。
等他回到KY集团,孟思然马上过去汇报盛宏的情况。
“这是最近和盛宏合作的公司。这合作是关家公子谈回来的,不过目前为止都在亏本。但奇怪的是,这家公司一首暗中通过另一家公司往海外转移资金,手段又处理得非常隐秘。”
说着,孟思然把这几家公司资料递过去。
祁承接过翻了翻,想必这其中还涉及一些黑交易,便道:“估计这只是幌子。”
他把资料放回桌上,“剩下的我派人来查,你最近辛苦多跟一跟集团的事,我实在分不出时间,也无心处理工作。”
“明白。”
“网上那些疯言疯语,你也留意下。最近事多,就怕突然风向有变,我没能及时发现,多一双眼睛盯着好随时应变。”
“好的。”孟思然提醒道:“网上这场风波应该是有预谋的策划。”
祁承点头。
种种下来,看似巧合,实则暗含阴谋,这反让祁承心存一丝希望,沈念还平安活着。
但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她,才能化凶为吉。
他吩咐美国的下属查查那几家公司的幕后底细,以及转移资金的最终流向。
这其中涉及广多,需要费点时间,一时半会查不出来。
另一边,阿泽细查最近往来的船只,确实发现了可疑船只,查到最后牵出祁家。
关璇大婚前一天,祁家名下的一艘货船跟着出海,到现在还没着陆预定码头。
更奇怪的是,这一批货明明走陆路运输更省成本,却舍近求远走海运。
这其中定有猫腻,和祁家也脱不了关系。
祁承心里虽存有疑点,但时间紧逼,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当天,他就吩咐阿泽把祁家一干人等逮上船盘问。
当知道这事,祁万山气得肝疼,马上打电话过去兴师问罪,命令放人。
“逆子!你发什么疯!”
“我就问个问题,问完不关他们事,我自然放人。”祁承淡淡回道。
祁万山不明白,“你要问什么?有问题找我,何苦为难弱小!连你大哥儿子也不放过,你还有人性!”
“放心,我好生伺候着他们。”
“有话好好说,你冷静点!”
“我女朋友生死未卜,冷静不了一点!”
原来是为了沈家丫头,祁万山听了更恼火。
“沈家那丫头是自己失足掉海里,关别人什么事!你抓了他们,难道就能从海里捞她回来?”
本就心情不好,祁承听他如此事不关己,轻描淡写,不由得更加火大。
他咬牙道:“要不是看在和你那浅薄的血缘关系上,我把你也抓来,让你们一家人齐齐整整!”
“你——”祁万山怒道:“你真是疯了!!”
“你现在最好祈求这事和你家无关,否则.....”
祁承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沈念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一家老小陪葬!”
说罢,他挂断电话。
他把手机随意掷回桌上,抬眼看着面前一个个被麻绳捆住手脚的祁家人,冷声问他们:“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