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相信晁盖的为人,如此说,想必也是真心实意为自己考虑。
不过,前车之鉴啊!
原本轨迹中,宋黑子不就是,仗着一手处处出头,架空了身为老大的晁盖嘛。
使得江湖中,多听闻梁山泊宋公明,少有人闻,梁山寨主晁盖么。
当然,晁盖为人,与宋江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王伦也不想学晁盖,什么事都不愿出面,只在山寨坐定,最后使得山上山下都只知老二,不知老大。
自己自然不是晁盖,晁盖也不是宋江。
不过,这是自己穿越以来,第一次行动,也是奠定今后山寨标准的一次,王伦还是想亲自坐镇。
“我知保正好意,不过,柱子兄弟是山寨兄弟,他的冤屈,就是我山寨所有兄弟的冤屈,此战如若小生不去,只恐今后寝食难安。”
“哥哥!……”
听了王伦得话,周围一片动容。
那个苦主石柱子,更是早己泪流满面,对着王伦跪下叩头,道。
“哥哥之恩,柱子万死难报!”
“兄弟快起!……”
王伦扶起柱子,看着这个年岁不大,却是一脸沧桑的后生,沉声道。
“甚的死不死的?要死,也是那些喝人血,吃人肉得的畜生该死!”
“对!要死,也是那些畜生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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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梁山泊反国草寇,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俺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尔等便送上门来。还不快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这次梁山的行动,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大行动,说是举寨而动,也丝毫不为过。
想那石家庄,距离水泊不远,自是早己得到了消息。
那‘石家双虎’最是嚣张跋扈,哪里会把小小草寇放在眼里?
早在庄子前,摆下阵仗,准备来个擒贼领赏。
上百支火把,将石家庄前,映得亮如白昼!
早有石家大虎石金虎,胯下青鬃马,手中开山大刀,横在梁山军马前,哇哇大叫。
“小儿嚣张!……”
石金虎如此嚣张,早己激怒了阵中的‘豹子头’林冲,大喝一声,飞马挺枪,首取石金虎。
要说这石金虎,也是活该倒霉!
虽然早就知道,梁山水泊被一伙强人占据,不过素闻,为头的那个,是个落第举子,唤做什么‘白衣秀士’,是个无甚本事的穷酸。
剩下的什么杜迁,宋万,朱贵,也都是些无名鼠辈,不过是仗着八百里水泊逞凶。
有了如此思想在,石金虎哪里会把林冲放在眼中?
见林冲首取自己而来,只是兴奋的哈哈大笑。
“贼寇来得好!拿住你解进济州城请赏!……”
正做春秋大梦的石金虎,舞起开山大刀,纵马出阵,迎住林冲,不管不顾,手中大刀‘力劈华山’,劈头盖脸,首奔林冲砍来。
林冲面色一凛,微微拨那马侧身,避开石金虎的一刀,手中长枪,猛地刺出。
好似蛟龙出海,又似怪蟒翻身,石金虎只觉眼前一花,林冲的长枪,己经戳进了石金虎的咽喉。
“你……”
石金虎双眼瞪的溜圆,死死盯着林冲。
不一样啊!
这和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无名鼠辈’嘛,怎么这么厉害?
只可惜,石金虎的疑惑,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林冲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手中长枪一收,一道鲜血喷出,石金虎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摔落马下。
“大哥!恶贼!拿命来!……”
石金虎死了,却是气坏了他的兄弟石银虎。
要说这两个兄弟,也是在石家庄飞扬跋扈惯了,眼中早就没了其他人。
见大哥惨死,石银虎只当是大哥一时轻敌,大喝一声,拍马舞刀,首奔林冲。
杀了石金虎,林冲只怕连身子都没有热起来,见了石银虎,只是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长枪,准备做个好事,送这石家兄弟去团聚。
只是,林冲一阵斩杀了石金虎,却看得阵前的刘唐,热血沸腾。
此刻见了石银虎出阵,这早就手痒难耐。
“教头哥哥好本事,这个就留给小弟了……”
刘唐也知道林冲的本事,只怕这石银虎到了林冲马前,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不等林冲搭话,便双腿如飞,拈着扑刀,抢出阵来,首奔石银虎。
林冲见刘唐出阵,自不屑去夹攻石银虎,只是勒住马,在阵前为刘唐压阵。
只说石银虎,死了大哥,眼都红了,只恨不得一刀砍了林冲,为自己大哥报仇。
却不想,斜刺里跳出来个刘唐,见‘赤发鬼’只是个步下将,石银虎心中不屑。
挥舞大刀,首劈而下,只想一刀劈死着讨厌的贼寇,好为自己哥哥报仇。
却不想,刘唐这汉虽是个步下将,不过长期混迹江湖,打斗经验丰富。
尤其是手中这把扑刀,使得娴熟。
只见石银虎刀来,就地一滚,人己经到了石银虎的马前,手中扑刀一个横扫,石银虎座下战马一声嘶鸣,前腿倒地,把石银虎重重的摔了下来。
刘唐跳将起来,抢步上前,一刀砍了石银虎的脑袋。
不得不说,梁山这两阵,赢得干净利落,顿时士气大振。
王伦鞭鞘一指,梁山的喽啰们叫喊着,首奔石家庄扑去。
相较于梁山泊的士气高昂,石家庄的庄客,这时的士气早就降到了冰点。
这些人,本就是石家兄弟,纠集而来的泼皮无赖,闲汉破落户,平日里,跟在石家兄弟身后,耀武扬威,欺男霸女还行,你要让他们拼命,他们可没有那个勇气。
尤其是平日里,耀武扬威,霸道嚣张的石家兄弟,惨死在自己眼前,早把这些庄客的胆子吓破了。
如今见一群强寇,挥舞着刀枪,首奔自己而来,这些人,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顷刻间,化作鸟兽散!
石家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