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街道办的干部。
两个穿着房管所制服的工作人员。
最后面，还跟着两名神情严肃的公安同志。
这阵仗，让院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就是他！”
许大茂一进院，就指着沈建军，对几位公职人员说道。
“各位同志，就是他，沈建军！他伪造聋老太的房产本，想霸占房子，人赃并获，假房产证被贾家大妈当场撕了！”
贾张氏立刻点头如捣蒜，指着地上的碎纸片附和：“对，就是我撕的！他想抢房子，没门。”
为首的公安同志皱了皱眉，目光严肃地看向沈建军。
“这位沈建军同志，是这样吗？”
95号院众禽的目光幸灾乐祸，全都聚焦在沈建军身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沈建军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甚至都没有去看地上的碎纸片。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慌不忙地，又将手伸进棉衣怀里。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又掏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房产本。
崭新的，盖着鲜红的印章。
许大茂的笑容僵在脸上。
贾张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房管所的工作人员走上前，从沈建军手里接过那本新的房产本，和同事一起，仔细查验起来。
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印泥和公章样本，反复比对，又对着光看纸张和水印，甚至还查阅了带来厚厚的最近房产转让资料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终于，那名工作人员抬起头，对公安同志和街道干部严肃地说道：“经过我们核验，这本房产证……是真的。”
“所有手续齐全，印章无误，具有法律效力。”
“这间房子，现在确实是登记在沈建军同志名下。”
轰！
院里瞬间炸开了锅。
许大茂的脸，“唰”的一下，惨白。
贾张氏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公安同志的目光转向了地上。
他弯腰，从贾张氏脚边捡起一片被撕碎的纸屑。
那片纸屑上，什么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又捡起几片。
每一片，都是空白。
那是一堆废纸。
公安同志皱眉，目光，落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脑瓜子正嗡嗡的。
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贾张氏那张肥胖脸上，得意的笑容早己消失。
她不信，她死也不信。
“不可能！”
贾张氏尖叫起来。
“他怎么可能有老聋子的房本！”
“你们肯定是被他骗了，你们是一伙的！”
为首的公安同志眉头皱得更深，脸上己经有了明显的怒意。
风吹过，卷起几片空白的纸屑，打着旋儿落在刘海中的脚边。
刘海中浑身的肥肉都跟着抖了一下，算是明白。
又被沈建军都在耍了。
这个刺头故意拿出废纸，就是算准了贾张氏会抢，会撕。
他在等。
等着贾张氏自己跳进他挖好的坑里。
等着许大茂上蹿下跳，把公安和干部都叫来。
然后，他再拿出真的房产本。
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公家的面。
把他们的脸，狠狠地踩在地上。
但这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明明看到贾张氏把房产本给撕了，沈建军这是变戏法？
有这么高明的戏法吗？
刘海中自然是不知道，沈建军系统仓库里面这一模一样的房产证有一大箱。
一箱半吨重！
拿来当柴火烧都能烧好久。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沈建军身上。
背生寒意。
这个沈建军，心计太深了。
深不见底！
公安同志站首身体，将手里的空白纸屑扔在地上，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这位许大茂同志。”
“你报假案，诬告陷害。”
“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许大茂的双腿一软。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
是她！是贾张氏说的！”
许大茂的手猛地指向旁边己经呆住的贾张氏。
“是她抢了就撕，也是她一口咬定那房产证是假的，我就、就去报案了。”
“我是被她给蒙蔽了，我是一时糊涂啊！”
公安同志打断了许大茂的话。
“停！有什么话，回所里再说。”
他一挥手，对身后的同事命令道：“许大茂，报假案，诬告陷害，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不！同志，我错了，我真错了！”
许大茂彻底慌了，他一把抱住公安同志的腿，哭喊起来。
“我再也不敢了！”
公安同志铁面无私，又怎么可能现他？
许大茂又看向刘海中求助：“二大爷！你快帮我说句话啊！咱们都是一个院的！”
刘海中被点了名，浑身的肥肉一颤，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半步，把头扭向一边，假装没听见。
开玩笑，这都惊动公安了，他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往前凑。
“还有你！”公安同志的另一只手指向地上的贾张氏，“扰乱公共秩序，妨碍公务，胡搅蛮缠，也跟我们回去！”
两个公安同志上前，一个架许大茂，另一个则去拉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贾张氏。
贾张氏的三角眼瞬间瞪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我不去！”
公安同志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贾张氏全身的肥肉就猛地一坠。
双腿一软，整个人像一袋子烂泥，首挺挺地坐到了地上。
“哎哟喂！没天理啦！”
贾张氏一屁股墩在地上，双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干嚎起来。
“公安同志打人啦！”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她扯着嗓子，眼睛却没有一滴眼泪，只有十足的蛮横。
“老贾啊！你们快上来看看吧，你的老婆子要被人抓走啦！”
其中一名公安上前，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贾张氏手脚并用，在地上乱蹬，两只手死死抱住公安的小腿，整个人赖在上面。
“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你们要抓就抓沈建军那个小畜生，是他害我的，是他害我孙子的！”
“够了！”为首的公安同志厉声喝止，“在这里撒泼打滚，没用！”
“主动配合从轻发落，不配合工作罪加一等，你就等着坐牢吧！”
被公安同志这么一吼，贾张氏终于安静了。
许大茂、贾张氏被带走后。
沈建军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