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地大叫一声,马苟胜连忙用力抽出手臂。
幸好只是衣袖被卷进去了一点,马上就被他抽出来了,还没伤到皮肉。
“马苟胜…你干什么呢?教了多少遍,使用这种卷轴机器的时候不能走神!”
周爱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气。
马苟胜转身,看到师父周爱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身后,正一脸严肃盯着他。
于是心虚地低下头:“师父,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周爱国眉头紧锁,“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机床不是玩具,走神一下,命都可能没了,知不知道?”
马苟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认错:“师父,我知道错了。”
周爱国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教其他工人的沈建军,又看了看马苟胜,摇了摇头。
“你看看人家小沈,进厂才几天,不仅自己干活认真,还能教别人。你跟我学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藏着掖着,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这话对马苟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心中的怒火更盛,但表面上只能点头称是:“师父,我一定会改。”
周爱国叹了口气:“行了,别在这儿耽误工夫了,赶紧干活去吧。记住,机床前不许走神!”
“是,师父。”马苟胜不情不愿地应道,目送周爱国离开后,又恨恨地看了沈建军一眼。
时间很快来到午休时分,轧钢厂的饭堂里人声鼎沸。
工人们端着饭盒,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马苟胜独自端着饭盒,站在远处,目光锁定在饭堂中央的一张桌子上。
那里,沈建军正和几个老工人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饭,甚至连周爱国也坐在那里,不时拍拍沈建军的肩膀,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小沈,你那个打磨手法真是绝了!我干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这么精准的!”一个老工人竖起大拇指。
“是啊,小沈这手艺,不说别的,单是磨镙丝这块,起码也得是五级工的水平了!”另一个工人附和道。
“谢谢大家的夸奖,这都多亏周师傅的教导!”沈建军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周爱国,谦虚道。
周爱国嘴上推脱说,这全是因为沈建军的天赋过人,跟他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教导没多大关系。
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周爱国满脸骄傲神色藏都藏不住了。
听着这些夸赞声,马苟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饭盒被他握得咯吱作响。
“凭什么?”
马苟胜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凭什么他这个新来的,这么受欢迎?”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是好气呀!
气得马苟胜紧紧攥着饭盒的指节都发白了。
突然……“啪嗒”一声响,那个老旧不太厚的铝饭盒被他捏扁了。
马苟胜:……
呜…我的饭盒!
“沈建军,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让你滚出一车间,滚出轧钢厂。”
马苟胜低声放着狠话,饭也没胃口吃了,把咬了一半的二合面窝窝头扔回变形的饭盒。
“呯”地一声扣上饭盒盖子,朝着吴德厚那一桌走去了。
作为易中海的大徒弟,吴德厚在钳工一组的地位不小。
此刻,他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坐在一起,大声谈笑。
马苟胜走到吴德厚桌前,弯下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吴德厚的表情由疑惑转为愿来如此,最后变成了得意的冷笑。
“是这样吗?”吴德厚玩味地看着远处的沈建军,“有意思,真有意思。”
马苟胜点点头,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只要您帮这个忙,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吴德厚拍了拍马苟胜的肩膀,“你先回去吧,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马苟胜点点头,转身离开时,远远地观察着沈建军,心中怨恨难消,却不敢再贸然挑衅。
上午的那一幕己经让他颜面尽失,更不用说昨天那惨痛的劈叉教训了。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诅咒:等着吧,沈建军,我会让你好看的!
沈建军这边并不知道马苟胜去找吴德厚,打算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并不会在意。 易中海他都不放在眼里,几条小杂鱼,当下酒菜的资格都不够!
下午开工……
“小沈,这个零件能教我打磨一下吗?”又一位工友拿着手中的工件走过来,满脸期待地问道。
沈建军爽快地答应了:“当然没问题,这种类型的零件啊,关键在于掌握角度和力度。”
他拿过工件,动作干净利落地演示起来,讲解的语言通俗易懂,一点也不故弄玄虚。
那位工友看得目不转睛,不时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工友恍然大悟,接过零件试着按照沈建军的方法操作,果然效果立竿见影。
【叮!你帮助轧钢厂一车间工人王大力学到了新的知识,助人为乐有效!奖励:现金10元、永久牌手表×1、功德点+1。】
……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不断的教学获得系统奖励中度过。
沈建军的功德点和物资都在稳步增长。
马苟胜没有再找沈建军的茬子,沈建军自然也懒得再去刻意地搞马苟胜。
毕竟羊毛要一点一点的薅才能细水长流。
一巴掌拍死了后面还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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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过来一下。”
到了下午西点多,临近下班,周爱国叫住沈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