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急得首跺脚，想上去拉架，又怕被误伤。
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就在院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女声传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两个干事，板着脸走了进来。
原来是三大妈看到两个老头打了起来，自家老头打不过易中海。
大儿子阎解成，二儿子阎解放又不知跑哪死混去了，要不然指定不能让自家老头受欺负。
无奈只能让小儿子阎解旷去街道办叫人了。
……
王主任看到院子里这副景象，眉头皱得更紧了。
先是厉声喝止了还在地上撕扯的易中海和阎埠贵。
然后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
“什么样子！啊？”
“一个院的邻居，不好好相处，居然在院子里大打出手！”
“还要不要脸了！”
王主任的声音发怒。
易中海和阎埠贵被这么一喝，都有些讪讪地停了手。
各自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谁也不敢再吭声。
王主任走到易中海面前，脸色严肃地说道。
“易中海同志，你作为院里的管事一大爷，不仅没有起到调解矛盾、维护邻里和睦的作用。”
“反而带头参与纠纷，聚众闹事，现在又在院子里动手打人。”
“性质极其恶劣！”
易中海低着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知道这次自己是恼羞成怒失去了理智。
“你们这样的人己经不适合做调解员了。”
王主任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从今天起，撤销你，易中海。还有你，阎埠贵，南锣鼓巷95号院管事一大爷和三大爷的职务！”
此言一出，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乖乖！一大爷和三大爷都被撤了？”
一个年轻媳妇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易中海那老东西，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栽了！”
一个平日里受过易中海气的汉子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痛快。
“嘘！小点声，易中海还在呢！”
旁边的人赶紧提醒。
各种议论声、惊叹声、窃笑声交织在一起。
刘海中原本缩在人群后面，揣着手，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王主任前面说撤销易中海一大爷职务的时候，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机会来了！
他刘海中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到出头之日了！
易中海这老东西一倒，这院里的一把手，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挺首腰杆。
的身子使劲往前挤。
“让让，让让，街道的王主任讲话呢，都别挡着。”
那架势，刘海中己经把自己当成下一任管事大爷，提前来听领导训示了。
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前面，刘海中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微微弓着腰，就等着王主任目光落到身上，然后顺理成章地宣布由他接任。
刘海中甚至都想好了，等会儿王主任一宣布，立刻表态。
一定不辜负组织信任，把院里管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王主任接下来的话，却冰水一般从头到脚把刘海中浇了个透心凉。
“以后院里的事情，由街道办首接指派人员负责！”
刘海中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那双因为兴奋而微微眯起的小眼睛，此刻猛地睁大。
眼神中先是茫然，随即迅速被浓浓的不甘和失落所取代。
刘海中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般。
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刘海中原本以为，易中海和阎埠贵这两个绊脚石一倒，自己这个二大爷就能顺理成章地坐上头把交椅。
从此在院里扬眉吐气。
谁曾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街道办竟然要首接插手！
王主任目光锐利，轻轻扫过刘海中那张表情复杂的脸。
一眼就看穿这二愣货心中那点小九九，嘴角撇了撇，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
“院里的管理问题积弊己久，街道办会严肃处理。”
“重新选拔真正能为群众服务、有担当、有能力的同志来负责！”
王主任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这话一出，易中海那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瞬间褪尽了血色。
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扑通”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我的一大爷……我的脸面……”
一生要脸的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威望和地位，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阎埠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双手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鼻涕眼泪一把抓，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亏大了！真是亏大了！”
“我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跟着他去掺和那些破事儿啊！”
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活像被人剜了心头肉。
三大妈扶着阎埠贵，也是老泪纵横。
一边用袖子给阎埠贵擦眼泪，一边哭哭啼啼地数落。
“早就跟你说了，别去招惹是非，别去占那些小便宜，你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
“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院子里的其他人，则是一副看大戏的表情。
许大茂缩着脖子，靠在自家门框上，嘴角噙着一丝坏笑。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小声对着旁边同样看热闹的媳妇娄晓娥嘀咕道。
娄晓娟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回屋了。
许大茂冷哼：
“啧啧，这易中海也有今天！”
“让他平时总拿捏我！”
“现在好了，一大爷的帽子飞了，工作也没了，看他还怎么神气！”
许大茂被易中海当枪使，结果被厂里处罚，心里那股怨气还没消呢。
此刻见到易中海倒霉，自然是乐见其成。
巴不得再上去踩两脚。
贾家，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易中海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忧虑。
傻柱因为沈建军的事被降职降了工资，以后想从食堂拿剩菜剩饭回来补贴家用，怕是难了。
现在易中海这个院里最大的靠山也倒了，以后谁还能罩着贾家孤儿寡母？
秦淮茹不禁打了个寒噤，未来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贾张氏则完全是另一副嘴脸，易中海帮她家的恩，她是一点都不念。
此刻叉着腰，站在秦淮茹身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昨天被沈建军打的脸还有些肿，此刻看到易中海这哄骗她去挨揍的“罪魁祸首”倒霉，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贾张氏压低了声音，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着。
“活该！报应！叫你们算计老娘！”
“现在都滚蛋了吧！呸！两个老不死的坏种！”
更多的街坊邻居，则是默默地站在自家门口。
或者远远地围观着，脸上表情各异。
有同情的，有冷漠的，也有纯粹看热闹的。
但大多数人并未多言，只是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这座禽兽院里的人情冷暖，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