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晨光刺破云层,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光影。
虞清歌指尖着漕运残片,暗纹里若隐若现的"萧"字硌得掌心生疼。昨夜反复推演的线索在脑海中交织,漕运贪墨、太子乳母溺亡、淑妃的商铺...这些看似零散的碎片,似乎正指向某个惊天阴谋。
"驾!"萧承煜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虞清歌抬眼望去,只见他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剑泛着冷光,胯下枣红马昂首嘶鸣,英姿勃发。"
漕帮的老陆在城西暗巷等我们,他知晓当年太子乳母离奇溺亡的真相。"萧承煜伸手将她拉上马背,动作利落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马蹄声由远及近,两人拐进京城最混乱的醉仙巷。
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聚集,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与腐臭味。虞清歌警惕地扫视西周,突然扯住缰绳:"不对,血腥味!"话音未落,数十名蒙面黑衣人从屋顶、墙角跃出,弯刀在晨光中泛着幽蓝毒光。
萧承煜剑己出鞘,却被虞清歌反手按住。她旋身甩出袖中银针,精准刺入最前方两人的腕脉。
借力腾空时,软剑如灵蛇出洞,寒光闪过,三名刺客的面罩应声而落。"是太子府的暗卫!"虞清歌瞳孔微缩,手中软剑舞出朵朵剑花,将围上来的刺客逼退半步。
打斗声惊动了巷尾的"醉仙居"酒馆。木门轰然撞开,一名醉汉跌跌撞撞冲了出来。虞清歌余光瞥见他腰间玉佩——正是昨夜密信里提到的漕帮信物!她虚晃一招逼退敌人,脚尖点地掠向醉汉。然而,醉汉突然将手中酒坛狠狠砸向地面,白雾瞬间弥漫开来。
"小心!"萧承煜及时横剑挡在她身前,剑气劈开毒烟。虞清歌趁机抓住醉汉手腕,卸力夺过玉佩。醉汉狞笑:"王妃聪明,可惜..."话未说完,七窍突然涌出黑血,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虞清歌蹲下身查验尸体,从他鞋底夹层摸出半张泛黄的船票。票面上"廿三"二字,与漕运残片上的暗纹完全吻合。
萧承煜脸色阴沉如水:"廿三号货船,当年母后生辰宴前离奇失火的那艘。那场大火,烧死了船上所有漕帮的人,包括负责押运的老陆的儿子。"
回府途中,虞清歌将船票与残片拼合,发现背面竟是一幅京城水路图,密密麻麻的红点标注着各处码头与商铺。"这些地方,"她指着图上某处,"都是淑妃陪嫁的商铺。看来这场漕运贪墨案,太子和淑妃怕是脱不了干系。"
暮色西合,虞清歌在王府演武场演练剑法。月光下,她身姿矫健,剑光如练。
萧承煜倚在门框,目光追随着她利落的身影,眼底满是温柔与担忧:"明日宫宴,必然是场硬仗。若遇到危险,记得..."
话未说完,虞清歌己欺身上前,软剑抵住他喉间:"冷面王爷何时变得如此啰嗦?"她挑眉轻笑,眼中满是自信。
萧承煜扣住她手腕,将人抵在墙上,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明日宫宴,太子定会发难。但记住..."他低头轻吻她额间,"本王的王妃,谁也动不得。"
窗外夜风骤起,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倒映着相拥的身影。
而在京城某处阴暗角落,太子把玩着一枚玉佩,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容:"虞清歌,萧承煜,这才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