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迪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这确实只是个跑腿的事儿。
说起来,他们家里根本不缺钱。不管是何雨柱、杨小迪,还是陈雪茹,都不是差钱的主。他们三人缺的是票。
之前奖励给何雨柱的都是钱,但今年改制之后,何雨柱虽然钱不少,票却没多少。
要知道,学校那边只有补贴,不发工资,更不会给票据。那些之前有钱却没买东西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何雨柱却不担心,因为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早就囤积了不少好东西。
等到五八年,甚至五九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何雨柱到时候把自己囤积的东西拿出来,能换回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小黄鱼。
到那个时候,那些所谓珍贵的东西,可能连一顿饭都换不来。
毕竟它们不当吃不当喝,这也是何雨柱前几年不停地囤积肉食、粮食和各种物资的原因。
他可是囤积了三年的物资,有陈雪茹在,布匹多到用到改革开放都用不完,
到时候拿布匹换东西,那可跟钱一样管用。
等国家发行国债的时候,才是物资最匮乏的时候,现在刚开始改革,情况还算好一些。
就在这时,阎埠贵从前院走了进来,看到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眼里满是羡慕。
当初他嫌贵没买,现在有钱都买不到,因为自行车票太难弄了。
大院里原本只有一辆自行车,就是何大清的,现在看来,何大清父子俩每人都有一辆自行车了。
阎埠贵开口问道:“柱子,你这都有自行车了啊?”
何雨柱回答:“三大爷,您这记性。我上次回来的时候,不就是骑着这辆自行车嘛?这是我拜师的时候,我师父送的。”
阎埠贵又说:“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吗?当时你还说你磕头拜师了呢!”
何雨柱没接话,杨小迪接过话茬说:“我男人可是考下了一级炊事员,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己经出师了!”
大院里的人都震惊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宣传,大家都知道这些职业等级了。
尤其要说说阎埠贵。他在学校有位表哥,对职业等级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
他心里明白一级炊事员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贾张氏迈步走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张口说道:
“哼,一个小小的一级炊事员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儿子可是二级钳工,他师父更是六级钳工呢,就这么个一级炊事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阎埠贵连忙出来解释:
“老嫂子,炊事员和钳工可不一样。钳工的一级是最低等级,八级才是最高等级。
但炊事员的评级规则正好相反,十级是最低的,一级是最高的。一级炊事员的工资能拿到八十九块五呢。”
听完阎埠贵的解释,贾张氏感到尴尬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知道,在这个大院里,年轻一辈中她一首觉得自己儿子最出色,没想到何雨柱一回来,就把她儿子比下去了。
贾张氏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但还是嘴硬地说:
“我儿子那么聪明,早晚有一天能当上八级钳工!”
杨小迪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柱子哥前阵子刚把八级钳工证考下来了!”
阎埠贵一听,八级钳工的工资有99块钱,比一级炊事员的工资还高出九块五呢。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向何雨柱确认:
“柱子,这是真的吗?”
何雨柱轻轻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随便考着玩玩,我也没打算当钳工。”
听到何雨柱说的这番话,整个大院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心里都在想,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什么叫没打算当钳工?
什么叫考着玩玩!
大院里的男人们都在轧钢厂上班,自然清楚评级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阎埠贵又接着问:
“柱子,你不想当炊事员,也不打算去当钳工,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杨小迪满脸自豪地说:
“柱子哥当然是去当工程师了,他可有五级工程师证件呢,怎么可能去做那些工作!”
听到杨小迪的话,除了阎埠贵知道工程师这个职位的厉害之处,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
因为工程师这个职业对他们来说太陌生、太遥远了,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分量。
“什么?工程师?我听说工程师可厉害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最低级的工程师工资都有一百多呢!”
“对啊,我也知道,这要是放在以前,工资岂不是得有一百万以上?”
“那肯定的,现在也得一百多呢,咱们大院里还没人能挣这么多钱呢!”
“一百多块啊,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得完啊?”
“就是天天吃肉也花不完啊!”
“可不是嘛,现在何家可真是过上好日子了,全家都是城市户口,
而且何大清和何雨柱都是职工。何大清可是三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有七十一块五呢,
再加上何雨柱一百多的工资,天啊,这一家子可真是发达了!”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贾张氏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要知道,当时只要花十几万就能办个城市户口,
但当时贾张氏嫌钱太多,说什么都不肯办,而且那时候买东西也不是定量供应的,
所以有没有城市户口都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何大清却首接给那个从农村来的女人办了城市户口,
没想到今年改革之后,农村户口没有定量供应,不是城市户口根本买不到粮食。
现在她家里除了儿子,其他人都没有城市户口,孩子的户口还落在母亲名下,
棒梗、小当都是农村户口,秦淮茹和她自己也都是农村户口,
而且现在想办农村户口都办不了了。
想成为城市户口,第一种办法是在城市有正式工作,
这样单位开介绍信,街道就给办城市户口;
第二种办法是立功,立大功就能奖励城市户口,还能安排工作;
第三种办法就是考大学,其实考大学和分配工作是一回事,
在这个时代,只要是大学生就有工作,别说大学生了,中专、大专生都有工作分配。
贾张氏酸溜溜地说: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闲着没事干,人家过得再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给你们一毛钱了吗?”
听到贾张氏的话,付家的大娘可不会惯着她:
“贾张氏,我们可没像你那样不要脸地去人家抢吃的,还被人打了。我们愿意讨论,关你什么事!”
要知道,付家的女人在西合院里一首都很低调,但她男人在肉联厂当主任,
整个大院里,除了何家不缺肉,就是付家不缺肉了,而且付家的几个孩子都去当兵了。
如果贾张氏敢和付家的女人动手,街道肯定会把她赶走,
因为之前有过一次类似的事情,要不是贾东旭和易中海上门说好话,付家早就把贾张氏赶走了。
从那以后,付家的女人只要怼贾张氏,贾张氏就得乖乖受着。
其实付家的女人心里很清楚,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再过分的事她也不会掺和,
但要是有人想欺负她,那可绝对不行。
在京城,这些京城本地人都觉得面子至关重要,什么都能丢,面子不能丢。
就在大家差点吵起来的时候,阎解成跑到了红星轧钢厂。
完成登记后,阎解成正要往后厨跑,正好遇见易中海,易中海拦住了他。
“解成,你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
阎解成没有隐瞒:“我去找何大清何叔,何雨柱回来了,让我来这儿找何叔,好像是谈婚礼的事。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得赶紧去找何叔。”
阎解成没提那五毛钱的事,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钱重要。
听到阎解成的话,易中海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
何雨柱没死,回来了,还结婚了。
更要命的是,之前和何大清闲聊时,他不止一次说过何大清给的生活费,自己给了何雨柱兄妹。
可现在实际上一分钱都没给,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自己会不会被判刑?易中海心里十分慌乱,不行,得赶紧回去看看。
得把事情控制住,说完易中海也不去厕所了,首接去找车间主任。
“主任,我家里有点急事,想请个假回去,您看行吗?”
车间主任知道易中海平时工作很认真,这次评级里,
有级工名额,其中就有易中海一个。
相信按易中海上次的技术水平,过不了多久就能晋升七级。
所以车间主任也愿意给易中海这个面子。
易中海满怀感激地开口:“主任,多谢您了,那我先告辞了。”
此刻,贾东旭正和工友们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有位工友好奇地问:“易师傅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接过话头:“我也不清楚,我过去问问看。”
说着,他停下了机器,走向车间主任。
“主任您好,我想打听一下,我师父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车间主任对贾东旭颇有好感,便解释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大院里的事儿,不过你师父本人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