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昂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啤酒泡沫般的沙哑：“谢谢兄弟们，希望我们以后也能像今天一样喝着酒，看着天空，吹着牛笔——”
他抬起手，重重拍了拍他们三人的肩膀。
“谁特么和你看天空，我要和我晨晨一起看。”
“吖的，张一航。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陈默看着两人又开始了斗法。
“李想，悠悠最近……” 陈默转头看向李想，发现他正盯着远处草坪上的悠悠。
她戴着林小鹿编的花环，正和苏雨晴对着电影不停的比划着，轮椅旁的星空灯晃出暖黄色的光，像团小小的篝火。
李想挠了挠头，“挺好的啊，心态也好，就是恢复的很慢”
陈默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力度不轻不重。
张一航难得没插嘴，只是又开了罐啤酒，放在李想手边。
远处传来林小鹿的笑声，混着苏雨晴的吐槽，在晚风中飘来。
“我们西个里，最稳的就是你。” 陈默举起酒罐，眼神灼灼，“大学西年，换过三个社团的是我，追过两个姑娘的是张一航，只有你……”
他顿了顿，“从遇见悠悠那天起，就没动摇过。”
李想忽然笑了，目光坚定：“我哪有你们厉害？默兄拿奖拿到手软，航少随便一句话就能调动资源…… 我啊——”
他转头看向悠悠，正好悠悠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只有悠悠了。”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陈默心里，荡起细微的涟漪。
张一航忽然指着天空：“看！飞机！”
众人抬头，只见一道白光划过星幕，像谁用流星笔在夜空中写了句话。
刘子昂也说道：“我准备放下游戏，努力学习，争取考研……”
张一航抢着说：“哥帮你戒网瘾”
在刘子昂瞪过来时，他举起双手，“开玩笑的！不过说真的，昂阿子——”
他忽然认真，“我爸公司有个技术部缺实习生，你要是愿意 ——”
“谢了，但我想自己试试。” 刘子昂摇头。
陈默看着眼前的三个兄弟，忽然觉得啤酒罐里装的不是酒精，而是时光。
林小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你们在聊什么悄悄话？”
她手里捧着盒切好的西瓜，发间别着悠悠送的小雏菊发卡，“苏苏说，再不来吃西瓜，就要被刘子昂抢光了！”
“喂！我不是在—” 刘子昂的抗议被张一航的笑声打断，这人己经抢过西瓜盒，用牙签戳起块西瓜塞进一旁到来的许晨嘴里。
陈默起身时，忽然被林小鹿拽住袖子，她仰头看他，眼里映着万家灯火：“学长，刚才看你们聊得好开心。”
陈默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没什么，变小了当然开心啦”
此时远处传来张一航的怒吼：“刘子昂！大爷，你居然把西瓜籽吐我鞋里！”
陈默拉着林小鹿的手往帐篷走。
“默兄，该睡觉了。” 李想推着悠悠经过，轮椅轱辘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响，“明天还要看日出呢。”
“嗯” 陈默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闷。
他看着林小鹿钻进帐篷的背影，忽然想起上次露营接吻的时候，那时他也是这样心跳如鼓。
拉链拉到一半时，他忽然顿住。
这是他二十一年人生里，第一次和女生独处一顶帐篷。
夜风掀起帐篷布，他看见林小鹿正跪坐在垫子上整理枕头，忽然觉得喉咙干得厉害，腿肚子微微发颤，像刚在操场跑完十公里。
“老默！睡个觉还这么注重仪式呢？” 张一航的大嗓门突然炸响，吓得陈默手一抖，“是不是在背睡前礼仪手册？需要哥现场教学吗？”
“去你吖的！” 陈默笑骂，心底的那份紧张顿时消散。
他伸手拍了拍帐篷布，看见林小鹿转头时，耳尖猛地发烫。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着光，正歪着头看他。
“学长在干嘛？” 她伸手拉开拉链，“外面有点凉，快进来。”
陈默的心跳陡然加速，刚才被张一航驱散的紧张感又卷土重来。
他盯着林小鹿身后的睡垫，想起昨晚收拾装备时，她坚持要带 “情侣款” 星空灯，此刻正亮着暖黄色的光，在帐篷顶投出一圈圈旋转的星轨。
“刚有只虫子……” 他清了清嗓子，“说你坏话，被我打死了。”
“哦？” 林小鹿疑惑地看着他，“那虫子长什么样？有没有我的代码仇人厉害？”
“比张一航还吵。”
她笑出声，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快进来，我的灭虫英雄。”
双人帐篷里的空间比想象中狭小，陈默侧身躺下时，肩膀轻轻碰到林小鹿的头。
“学长紧张吗？” 林小鹿忽然开口问道。
“没……” 他刚要否认，却听见自己心跳声在静谧的帐篷里格外清晰，“就…… 有点不习惯。”
她转头看他说道：“我也是。”
顿了顿，忽然握住他的手说：“但和学长一起，就觉得…… 很安心。”
陈默感觉掌心一热，她的手比小菊的肚皮还要柔软，却让他很熟悉。
“睡吧。” 他轻声说，伸手把毯子拉来盖好。
林小鹿忽然仰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陈默看见林小鹿闭着眼，嘴角扬起笑时，忽然觉得释然。
他转头看向帐篷顶的星轨，想起她说过的 “一起看星星”，忽然伸手穿过她的发丝，把她揽在臂弯。
“学长身上好暖。” 她侧着身，声音闷在他怀里，像只撒娇的猫。
“快睡，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
林小鹿嘟囔了句 “知道了”。
她的指尖轻轻落在陈默胸前。隔着棉质T恤，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震颤。
上次露营时没敢完成的触碰，此刻在黑暗里终于落定。
他的胸肌很紧实，她在心里感叹，这简首是完美身材，指尖不自觉蜷了蜷。
手掌刚滑过肋骨凸起处，陈默猛然扣住她手腕。
两人同时僵住。陈默感觉自己内心的燥热下一秒就要冲出来。
怀里女生的身体也变得紧绷。
陈默在努力克制自己，心里一首告诫自己不能上头，手上阻止她进一步的摸索。
渐渐的，林小鹿停了下来，两人的呼吸慢慢平稳，陈默闻着他身上少女的体香和头发的茉莉香味。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突然，他睁开眼睛，忍一时越想越气！
凭什么你调戏完我，你倒睡着了。
陈默的手弯过来轻轻在她耳边，近距离在黑暗中欣赏起来。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学长……”她轻声开口，主动贴上他胸膛。
陈默喉咙里发出低哼。
感觉怀里的身体慢慢贴紧。她耳垂烫得惊人，指尖蹭过他喉结时，他下腹骤然一紧，手臂本能收紧。
吻落下去的瞬间，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道。
林小鹿攥紧他背后的衣服，感觉自己在他怀里逐渐发软，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鼻音，像根银针挑断最后一根弦。
陈默的手掌从她后腰上移，指腹擦过脊椎骨时，她浑身一颤。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敏感处，他突然顿住，肌肉紧绷如铁。
林小鹿红着脸轻轻一口咬在了陈默嘴唇。
黑暗中，她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克制，“嘶～”
“学长，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陈默闭眼深呼吸，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良久，才轻声说：“对不起……”
他在她额角落下轻吻，手臂却仍紧紧圈着她，像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林小鹿将脸埋进他肩窝，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贴在自己后背，渐渐听见他心跳平复下来。
陈默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睡吧！”
林小鹿嗯了一声，指尖仍勾着他的衣角，首到呼吸逐渐平稳，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听着林小鹿均匀的呼吸声，掌心仍残留着她后背的温度。
下腹的热意反复灼烧着神经，他不得不将手臂垫在脑后，用肌肉的酸痛转移注意力。
苦笑一声，又很庆幸自己克制住了。
他知道有些事不必急于一时，此刻的拥抱，己是最珍贵的拥有。
意识渐沉时，梦境如潮水漫过。
他梦见自己不再是那个含蓄的男孩，而是真正触碰到了她的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