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让江大夫见笑了,这娃儿啊,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我们一家全指望他将来有出息了,扬眉吐气呢……”
二牛妈在身上抹了抹刚洗过碗的手说道:“他就是不争气,一天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赶紧进屋看书去!你姐都去城里上大学了,多向你姐学习!”
二牛只能进屋里去了。
江砚辞轻咳一声:“咱不要说什么天生不是学习的料……天生我材必有用!他说不定有别的天赋呢,比如吹箫,我看他就吹的挺好的。”
二牛妈一边用抹布擦桌子一边说道:“是吹得好,但是有什么用吗?吹箫能养活自己吗?吹箫还能当饭吃啊?这孩子还小,坚决不能玩物丧志!这二牛可跟您不一样啊,您是城里来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二牛他将来要是没个稳定的工作,我们当父母还能养活他一辈子吗?他现在无忧无虑的吹箫,将来………”
“得了,你少说两句吧!”二牛爸小声说:“娃儿在屋里可都听着呢,别给他太大压力。”
江砚辞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觉得烟有些剌嗓子。
苏挽月开着自己的红色敞篷跑车——相比周怀修的深黑色轿车,则更显的有一些张扬,放纵,甚至说是……狂野。
“江医生在吗?”苏挽月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苏挽月摘下墨镜,看了看她的精致腕表,这个点儿应该是饭点吧?不在家里吗?
苏挽月有些失落,转身正要离去,正巧碰到了刚刚蹭饭回来的江砚辞。
苏挽月一脸欣喜,摆了摆手:“江医生!”
“苏小姐?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您说的要一些药品吗?正好我去参加学术会议,路过这里,就顺带着给你带过来了。我专程跑一趟,可是差点扑了空呢。”
江砚辞快步走上前:“要是让苏小姐扑空了,我可是要当面登门负荆请罪的,快请进吧。”
苏挽月坐在沙发上,看着桌面上西散的中医古籍,说道:“方便抽烟吗?”
江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苏小姐也抽烟?”
“抽一点吧,只是在外人面前我是不抽的。”
“您请,我也抽烟,不必介意。”
苏挽月便掏出一盒印满英文的烟盒,抽出来一支细长的香烟,另一只手掏出一颗做工精细的镀金滚轮式打火机。
苏挽月吸了一口,说道:“江医生今天刮胡子了?”
江砚辞笑道:“来到新地方总要有个新气象嘛……正所谓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嘛。”
苏挽月打量着江砚辞,虽说衣着还是简单朴素,但是刮完胡子,理完发,那散发着的英气便再也遮不住了。
况且,也帅了。
苏挽月给江砚辞递了一根:“外国烟,尝尝?”
苏挽月看江砚辞不为所动,说道:“您要是不接,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呢?”
江砚辞起身接过烟,感觉百爪挠心。
不是对苏挽月的反感,而是天生就会有种不适。
“我之前听周怀修说……你在跟人打官司?怎么回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话让江砚辞的夹烟的手指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