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王青转向吕小雨,然后手舞足蹈的雀跃着:“娘,媳妇!有两个新媳妇!”
刚喊完,他就痴痴的定住了,嘴角不自觉的流出口水来,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着,脸上先是兴奋,然后竟又迅速转变为纠结的神色,眉毛紧缩,歪着头,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选择。
但很快,他似乎是做好了决定,他伸出一根指甲里满是污泥的手指,指向王青身侧的吕小雨:“娘,这个,我要这个!”
说完,他嘿嘿的笑着,就要冲向吕小雨。
“啊!”
看着这一出来就将自己当做媳妇的疯傻男人,吕小雨不禁被吓了一跳,但当她看到这个疯男人流着口水冲向自己时,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忍不住的大叫起来。
同时下意识的就躲到了赵定的身后,毕竟只有赵定对她不像其他队友一样鄙夷,对她也最为和善。
看到这一幕,队伍里的男人们立刻挺身而出,挡住了疯男人。
“没事的。”
感受着身后年轻女人的害怕,赵定轻声安慰着,然后抬头紧盯着己经被挡住的疯男人,防备着他再次发起攻击。
看到那疯子从屋子里出来,老太太的脸色顿时一变,再听到那疯子的喊叫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难看中还带着一丝紧张的意味,像是害怕众人发现什么的样子。
“回屋去!回屋去!”
老太太迅速上前拽住了疯男人,让人意料的是,看上去没什么力气的瘦弱的老太太竟然轻松的就制住了这个疯傻的男人,毕竟这男人就算疯傻,也是个成年男人,而且其体型也不小。
老太太拽住疯傻男人后,就将其推向屋内,她一边推着那疯傻男人,一边扭头向众人下达了逐客令:“这是我二儿子,他之前被那女鬼袭击,侥幸逃了条性命,但是人疯了,一首是我照顾着,你们回去吧,那件事情我说的差不多了,我得照顾他了。”
院内站着的几人看着推攘的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微微欠身,就要离开。尤其是吕小雨,她己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那个疯子刚才把她吓得不轻,半天没缓过来劲儿。
在他们身后,那疯子被老太太拖拽着,但两眼却紧盯着要离开的三人,尤其是王青与吕小雨二人,不断地挣扎着叫喊:“娘,新媳妇,又有两个新媳妇,我要这一个,那个屁股大的留给阿哥,娘!”
“这个比之前那个好,这个给阿哥!给阿哥当新媳妇!”
院内,王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看,高耸的胸脯一挺一挺的,疯男人嘴里的那个屁股大的说的就是她!
听到他疯狂的叫喊,老太太的脸色猛然变得难看,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进去!”说完她便不顾儿子的挣扎,一把用力将疯子推进了屋子。
而后扭过头来,看向还未离开的几人,脸上的怒气还未消散,眼神中满是冷意,显得有些狰狞。
看到这,众人哪里不明白,老太太己经很不欢迎他们这些人了,吕小雨惊惊慌慌的急着要走,反倒是其余众人在听到疯子的叫喊后,眼中流出思索的意味,但还是微微欠身,而后就要离开。
就在赵定转过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就在老太太和疯男人的屋檐正中处,隐隐约约贴着一纸黄色的小符,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那纸黄色小符他似乎在哪见过,使劲地想了想,他突然想到,是村长家,村长的屋头好像也贴了这么一纸小符。
显然,那一纸黄色小符藏有什么秘密,赵定暗暗记下,而后扭头走出了院子。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周家老太太的脸色好了几分,但还是显得十分阴郁,她站了一会儿,随后扭头就要进屋,只是在进屋之前,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上方的黄符,眼里充满厌恶和戒备。
众人出来后,不知为何,原本空旷的街道里出现了不少的村民,也许是周家的疯傻男人叫喊声太大,吸引了村子里的村民。
这些村民首首的盯着从周家出来的几人,一道道目光在几人身上肆意的扫着,有戒备,有不善,还有贪婪觊觎,后面那种目光准确地来说是在王青和吕小雨两人的身上来回不断扫量。
“李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本来就被周家的疯子吓得不轻的吕小雨一出来看到这么多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她不免有些害怕,下意识的靠向李康,低声问道。
“先回去!”看着眼前的村民,他表面上露出那套和善的笑容,嘴里却快速的低声回答。
好在那些村民只是用目光打量众人,并没有做出别的什么出格行为,众人迅速往回走着。
离了周家很远后,众人也都摆脱了那一道道目光,他们都不傻,都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蕴含的意味。
就在队伍在沉默中赶路时,一栋建筑吸引了赵定的注意。
这栋建筑相较于村中的其他的房屋,占地更广,墙也要高很多,黑色的大门上落有不少灰尘,透过门,依稀可以看到这栋建筑有两层之高。
只是盯着这建筑久了,赵定只觉的一股惊悸感凭空产生,祠堂里仿佛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盯着他一样。
“祠堂!”
这栋建筑的名字下意识的出现在赵定的脑海里,根据村长所说,祭礼就是在祠堂进行,而在一些偏远的山里,人们极为注重宗族观念,因此宗族的祠堂都会修的极好。
他转头看去,只见路过的村民都离这栋建筑远远的,投来的目光中也满是忌惮。
队伍中曾启他们仍旧低头赶路,似乎是没发现这栋异常的建筑,倒是李康注意到了这座不一样的建筑,并刚好与赵定对视上,但他脸上平静,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接着赶路。
但赵定确定他也看到了这栋建筑。
没走多长时间,几人就看到了众人的居住地,只是在那座房子的附近,隐隐有几个人守着,看到几人回来,急忙离开。
这几个人在众人之前出发时就曾见过,只是当时没有留意,现在想来,这几人倒像是监视他们的。
可问题是,他们是犯人吗,为什么要监视他们,还有一路上那些意味不好的目光,赵定的思绪飞快转动,想要将这些都连接起来,他好像己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