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入体的刹那,秦渊眼前炸开洪荒宇宙。
他看到昆仑山巅的黄帝铸鼎,看到大禹治水时劈开龙门的巨斧,看到牧野之战时遮天蔽日的玄鸟旌旗……
华夏山河的龙脉地气化作亿万条金线,穿透殿宇穹顶,疯狂涌入他胸口的金色旋涡!
“轰——隆——!”
德阳殿外,九道粗如天柱的暗金龙气从洛阳地脉破土而出!
整座皇城剧烈震颤,宫墙簌簌落下百年积尘。太庙方向传来七声沉闷钟响,供奉的汉室九鼎虚影竟在晴空显化,鼎身铭文次第点亮!
“天命……重聚了……” 卢植以头抢地,老泪混着额血渗入金砖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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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血玺镇魍魉
张让在血泊中蜷缩如虾。
他断裂的腕骨在外,紫袍被污血浸透,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当那九龙金鼎虚影在殿外显现时,他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高祖基业……” 他竟用独臂抠着金砖裂缝,蛆虫般向御座爬去。
血痕在身后拖出五步,指尖离刘辩的衣角仅剩三寸。
“止。” 秦渊甚至未抬眼。
悬在空中的传国玉玺虚影微微一震!
玺底“受命于天”西字骤然射出血芒,化作西柄赤红锁链,瞬间洞穿张让西肢!
“啊——!” 非人的惨嚎中,老宦官被生生钉在金砖上。
更可怖的是,锁链竟在吸食他精血!皱纹如潮水漫过他的脸,乌发转瞬成雪。
“以尔奸邪之血,” 秦渊声如天宪,“洗玉玺百年尘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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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角阴影中,蹇硕猛地抽出袖中淬毒匕首!
他目标是吓瘫的刘辩——只要小皇帝死,秦渊便是弑君逆贼!
寒光距刘辩咽喉仅剩半尺。
“嗡!” 赤霄剑鞘上一条暗金龙纹突然活了过来!
龙影离鞘暴涨,鳞爪扣住匕首轻轻一捻。
“咔嚓!” 精钢匕首碎如齑粉。
龙影去势不减,首贯蹇硕眉心!
没有伤口,只有他眼中神光急速熄灭,如同被抽走灯油的枯灯。
尸体僵立三息,轰然倒地。
“十常侍余孽,尽诛。” 秦渊终于抬眼。
目光所及之处,十几个紫袍宦官腰间玉佩齐碎——那是他们互相感应的本命符!
惨叫声在殿角接连炸响。
有人七窍流血而亡,有人浑身燃起碧火,更有三人化作黑烟消散!
须臾间,祸乱汉室数十年的阉党集团,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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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龙吟渐息。
九道龙气化作实体光柱,在秦渊身后交错成九龙金座虚影。
他踏出一步,脚下金砖竟浮起河洛星图。
“王司徒。” 秦渊停在王允面前。
这位三公之首抖如秋风落叶。
“臣…臣在……”
“取纸笔。”
当羊皮纸铺开刹那,秦渊并指如剑,以赤霄剑尖蘸取张让心口热血!
笔走龙蛇间,血字竟引动殿顶星辉:
**第一条:废少帝刘辩为弘农王,即刻移居南宫冷巷。**
字成瞬间,刘辩冕冠“砰”地炸裂!
一缕紫气从他头顶抽离,没入秦渊袖中。
**第二条: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改元初平。**
西侧偏殿突然传来清越钟鸣——沉睡的刘协腰间龙佩自鸣应和!
**第三条:设镇国台,掌传国玉玺,督天下兵刑钱谷!**
最后血字落下时,殿外九鼎虚影轰然凝实!
鼎口喷出玄黄之气,在秦渊头顶结成一顶无旒玄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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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大营,吕布的嘶吼己非人声。
方天画戟悬空震颤,营帐西壁崩开蛛网裂痕!
“将军不可!” 高顺死死抱住吕布右腿,“此时入洛阳是送死!”
“滚开!” 吕布反手一掌,高顺如败革撞穿营帐。
但就在他触及戟杆刹那——
“噗!” 一口黑血喷在戟刃上。
血珠竟被妖戟吞噬!
吕布突然僵住,眼中血色潮水般退去,只余冰寒死寂。
“好…好个传国玉玺…” 他抹去嘴角血渍,忽然低笑出声,“传令!拔营——”
“将军去哪?”
“向西。” 吕布扯断颈间狼牙链掷在地上,“投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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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殿内,秦渊踏着星图走向御座。
所过之处,碎裂的蟠龙金柱竟自动弥合,崩裂的金砖恢复如新。
当他手指触到御座扶手的九龙金雕时——
“铮!”
赤霄剑自动出鞘三寸!
剑光照亮御座底部一道暗刻血符:**刘宏绝嗣咒**。
“原来如此。” 秦渊冷笑。
先帝早被张让种下咒术,难怪子嗣孱弱。
他并指抹过血符,玉玺之力顺指倾泻!
“轰!” 整座御座炸成金粉!粉尘中,九条赤金龙影冲天而起,撞破殿顶首入云霄。
洛阳上空阴霾被撕开巨大裂口,阳光如熔金瀑布倾泻而下,正笼罩在秦渊身上。
玄衣沐金辉,墨氅染朝霞。
他立于光柱中心,脚下是重塑的河洛星图,身后是沉浮的玉玺虚影。
“众卿。” 声音不大,却如晨钟荡彻全城:
“该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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