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己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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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临淄王起兵,宫城喋血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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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知己上官婉儿
作者:
礼知心
本章字数:
3540
更新时间:
2025-06-08

李隆基的政变像一场席卷长安的黑色风暴,将朱雀大街的槐树叶卷上半空。我带着婉儿留下的铜匣南下三月,却在扬州收到飞鸽传书时,正将一瓣梅花放入青瓷茶盏。信笺上只有八个血字:“昭容伏诛,斩于旗下”,落款是太平公主府的暗线。腕间的碎玉串突然冰得刺骨,裂痕处渗出暗红,像谁将陈年血痂揉进了玉石肌理。

“不可能……”我捏碎茶盏,青瓷碎片割破指尖,血珠滴在案上,与信笺上的血字遥相呼应。窗外的杏花开得正盛,粉白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极了婉儿素衣上泼洒的朱砂。三天后,我将铜匣交给扬州刺史,换了身商贾行头,雇了艘快舟逆流而上,碎玉串在袖底时冷时热,像在模拟她当年的心跳频率。

长安的空气里还漂浮着血腥气,平康坊的歌女们唱着新编的《临淄王颂》,曲调欢快,却掩不住弦音里的颤栗。我混在送菜的脚夫中潜入宫城,玄武门的地砖缝里嵌着未清扫的甲片,墙根下的血渍被春雨泡得发胀,像一朵朵开败的牡丹。紫宸殿前的广场上,百姓们踮脚张望,李隆基站在丹陛上,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目。

“……上官婉儿,迭事二主,秽乱春宫,与韦氏同谋鸩杀先帝……”他的声音透过铜钟扩音,撞在宫墙上又弹回来,每一个字都像锈铁钉,扎进我掌心的碎玉串。我挤在人群前排,看见他身后的铜柱上刻着半朵梅花,刀痕犹新,是婉儿被囚禁时刻的。她总说:“梅花刻半朵,留待故人补。”

碎玉串突然发烫,我低头看见掌心沁出的血珠顺着裂痕渗入,玉石深处竟透出微光,映出李隆基袖中藏着的密旨——“赐死上官婉儿,以安李氏宗室”。人群中突然响起抽气声,太平公主踉跄着退后半步,珍珠璎珞撞在石阶上,发出细碎的响。我这才注意到她眼角的红痕,分明是哭过的。

就在此时,承香殿方向传来清越的笛响,是《梅花落》。笛声起初缥缈,像寒夜里的孤魂,渐渐变得铿锵,竟是金错刀敲击铜钟的节奏——那是婉儿当年在宫中独创的调子,用刀背敲钟,五声一组,暗含《女诫》韵律。人群哗然,李隆基猛地按上剑柄,龙袍下摆被风掀起,露出内衬的暗纹——正是婉儿为中宗设计的缠枝莲纹。

“不可能……她明明己被斩!”太平公主喃喃自语,脸色煞白如纸。我趁机挤出人群,碎玉串在腕间发烫,指引着熟悉的宫道。承香殿的老槐树还在,只是枝桠间缠着白幡,风吹过发出呜咽声。树下站着个素衣女子,背对着我,腕间的碎玉串在夕阳下闪着光,发间插着支竹刻梅花簪,簪头断口处缠着红绳,是我十二岁刻的那支。

“知心。”她转过身,眉心点着梅花妆,胭脂下隐约可见旧疤——那是当年武则天用金错刀划伤的。婉儿笑了,金错刀还在叩击铜钟,刀刃上凝着薄霜,“我就知道,听见笛声你一定会来。”她腕间的碎玉串与我掌心的玉佩共鸣,裂痕处渗出的光连成一线,像条穿越时空的桥。

“你没死……”我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触手温暖,不像死人。她袖中掉出半片薛涛笺,上面是太平公主的字迹:“隆基需替罪羊,假死药在第七盏茶。”原来政变当夜,太平公主用鸩酒换了婉儿的假死药,趁乱将她藏在承香殿的暗渠里。“她要我永不再涉朝政,”婉儿收起金错刀,刀尖挑起一片落花,“却不知,我只想做个煮茶看梅的寻常女子。”

宫墙外传来新的喊杀声,李隆基的亲兵正在肃清韦后余党。婉儿拽着我躲进老槐树的树洞,里面藏着她早己备好的行囊——两套布衣,半罐梅子酒,还有张画着“千里舟”的图纸。碎玉串突然爆发出强光,照亮树洞里的刻痕:“杏花村东,酒坊第三棵梅树下。”那是我们当年的约定。

“走吗?”婉儿看着我,眼中映着碎玉的光。渭水的风穿过宫墙,带着江南的梅香,吹起她素衣的下摆。我想起紫宸殿的火光,想起她腕上未愈合的齿痕,想起掖庭局里分食的半块窝头。碎玉串在掌心发烫,与她腕间的玉佩遥相呼应,像两颗历经劫难终于贴合的心脏。

宫城的喋血仍在继续,而我们的脚步己踏出那道朱红宫墙。扁舟在渭水等候,船头绑着新折的梅花,花瓣上凝着晨露。婉儿摘下眉心的梅花妆,露出光洁的额头,那里有块淡疤,是我穿越那年,她为护我被石片划伤的。“还记得你说的飞机吗?”她指着天边的雁群,“其实我画了图纸,藏在……”

“藏在杏花村的酒坛里。”我接过话头,碎玉串终于恢复了温润,像她在承香殿研墨时的体温。渭水悠悠,载着碎玉的盟约,也载着我们跨越生死的知己情。当第一朵江南的梅花落在船头,我知道,李隆基的兵变不过是历史长卷里的一抹血色,而我与婉儿的故事,才刚刚在杏花深处,展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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