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尸语症
腐尸的手指在陶片上刻出谶语时,慕容昭的药锄正掘开万人坑。
尸斑蜿蜒如地图,指向黄河决口处。
她突然按住冉闵挥铲的手:"别动!这些尸体...在呼吸!"
腐尸腹腔突然爆开,血雾中飞出万千萤虫。
触及者皮肤溃烂流脓,王泰的右臂瞬间白骨森森。
慕容昭的金针封住他心脉:"是尸萤蛊,母虫必在活人体内!"
疫棚外,羯赵残兵推来二十辆囚车。
车中汉民瞳孔泛金,正用指甲在车壁刻写相同符号,正是邺城爆炸案现场的鲜卑密文!
"他们不是染病,"慕容昭剖开死者喉管,"是被种了'言蛊',有人借活人传递军情!"
冉闵的陌刀劈断囚锁,却见一名幼童爬出。
他口中呢喃着慕容恪的声音:"阿弟,这场瘟疫...是愚兄送你的冠礼。"
第二幕:焚城谏
铜鹤灯台滴落尸油,石遵的指尖敲击着《防疫疏》:"依冉将军之见,要焚毁南城十二坊?"
"包括你的豹房。"冉闵的链锤砸裂地砖,"三日内瘟疫必传至宫中。"
慕容昭突然掀开殿中垂幔,露出后面成箱的胡商货物:"疫源在此!"
她挑破波斯绒毯,螨虫大小的蛊虫倾巢而出。
"西域商队带来的不是珍宝,是慕容部的虫卵!"
石遵的弯刀却架在她颈间:"可太医验过,胡人无一染病。"
他扯开衣襟,胸口蠕动着水蛭状的母蛊,"因为朕,才是瘟神!"
殿外传来巨响,南城粮仓方向升起绿烟。
慕容昭的药囊在空中炸开紫雾:"快走!他要把母蛊移入水脉!"
护城河突然翻涌,溺毙的尸群爬上岸,额间金瞳如灯塔闪烁,慕容恪的舰队正顺流而下!
第三幕:人痘计
谢道韫的木鸢掠过疫区,空投的药囊在半空自燃。
慕容昭撕下染疫死者的皮肤:"必须用腐痂制'人痘',但需要未染病者的脊髓液..."
冉闵的陌刀突然刺入自己脊背:"抽!"
"你疯了?"慕容昭的金针封住他穴位,"脊髓抽完会瘫痪!"
"用我的。"王泰扯开衣甲,"老子反正废了条胳膊!"
壕沟外,李农残部正用投石机抛射疫尸。
慕容昭的银刀在火光中飞舞,取百人残粉混入冉闵的鲜血。
当第一枚人痘注入濒死妇孺体内时,天际炸开慕容部的狼烟,母蛊宿主的位置暴露了!
"是石遵的祭天台!"谢道韫的机关鸟传回情报,"他在用活人炼蛊丹!"
第西幕:瘟神祭
石遵的丹炉吞吐绿焰,炉中沉浮的竟是慕容昭的生母,那位鲜卑巫女!
她的心脏连着三百条蛊丝,操纵全城疫尸。
"你以为我是傀儡?"石遵撕开脸皮,露出慕容部大巫的面容。
"二十年前邙山血战,你母亲为保你性命,自愿成为蛊皿..."
慕容昭的银丝缠住冉闵陌刀:"刺我心脏!母蛊与我血脉同源!"
刀锋贯体的刹那,慕容恪的海东青突然俯冲,利爪抓走蛊丹。
冉闵的链锤击碎丹炉,蛊丝尽断,石遵在反噬中化为血水。
慕容昭倒在冉闵怀中,指尖拂过他背上的地脉图:"邺城...根本不在陆地上..."
她咳出蛊虫,"是浮在...古战场尸海上的...船..."
疫尸们突然停止暴动,机械地走向黄河。
晨曦中,慕容恪的舰队挂满招魂幡,正将瘟疫引向江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