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血鼎熔书
渤海之滨的祭天台矗立着残缺的九鼎,慕容昭割开最后一袋辽东嘉禾。
麦粒倾入鼎腹时蒸腾起青雾,雾气中浮现十九路义军首领的面容。
“以血为墨!”冉闵的陌刀劈向掌心,热血浇灌鼎身锈纹。
十万流民割指滴血,血溪沿《禹贡》山河图沟壑奔涌,遇青铜蒸腾成“德”字篆烟。
鼎内铁汁忽现漩涡,慕容昭掷入历代盟约。
彭城沉船的带齿铜钱、雁门霜碑的蹄铁残片、泰山玉牒的金线灰烬。
熔液沸腾间,倭国二十岛链图骤然浮起!
她引雷火劈鼎,倭图熔裂处涌出前朝《渡海耕植册》。
徐福手书“蓬莱可耕”西字,灼灼如新。
子夜鼎鸣,慕容昭旋动玉琮。琮光引星辉淬鼎,九鼎裂缝绽出青铜穗。
忽见鼎耳崩落,熔化的金汁在祭坛凝成新碑。
碑文非篆非隶,竟是万民血指印拼成的“民天”。
第二幕: 鼋舰犁海
惊涛裂岸处,云梦泽巨鼋浮出海面。
慕容昭劈开鼋甲,甲内青铜齿轮咬合展翼,鼋身竟化为百丈耕舰!
“以舰为犁。”她掷九鼎穗种入海,舰艏磁犁破浪处,黑水翻涌沃土。
倭舰喷出猛火油,慕容昭撒盐晶成镜,反射烈焰焚毁敌帆。
“看礁田!”水手指向旋涡。船蛆尸骸遇九鼎光竟萌新绿,蛆壳间钻出耐盐嘉禾。
倭帅驾旗舰“八岐丸”撞来,慕容昭转玉琮引雷。
雷击舰桥刹那,裸出舱内青铜浑天仪,仪面缺角正嵌着泰山农鼎残片。
她夺残片归位,浑天仪突射光束,光照处海水分犁,倭舰如枯叶卷入磁犁沟壑。
五更时分,耕舰犁沟己成千里良畴。
慕容昭掘起第一抔海泥,泥中惊现禹王耒耜,耜尖沾着未化的秦代稻种。
第三幕: 万姓耕天
九鼎突然喷射光柱,穹顶北斗勺柄垂下七彩耕虹。
慕容昭割取虹光撒向流民,光粒触手即化为麦种:“登虹!”
百万黎庶踏上光桥,衣袂携带的故土在虹路萌发青苗。
倭寇箭雨追射,慕容昭奏雷音鼓。
声波震得箭矢调头,反将“八岐丸”风帆钉成“降”字。
虹桥伸至东瀛,慕容昭劈开富士山门。山腹倭仓内,囤积的中原麦种己霉变生蛊。
她掷玉琮入仓,琮光引星辉透顶,霉麦遇光重萌。
倭民捧土跪迎,手中死火山灰忽变黑壤。
灰中钻出交趾血蛭,蛭尸遇虹光竟化作蚯蚓松土!
子夜分田,慕容昭熔倭刀铸界碑。
界碑遇海风化盐,咸雨滋润新田时,碑基钻出青铜穗。
穗芒刺,徐福遗骸破土而出。
骨掌摊开的《耕殖书》浸透朝露,字迹复现:“海东可桑”。
第西幕: 星碑永誓
渤海飓风中,陨星轰然坠入九鼎阵。慕容昭引地火熔星核,星铁汁浇铸成巨碑。
冉闵以陌刀刻誓,刀锋过处碑文自现:“兵戈所至,皆成农畴”。
八字渗出盐晶,遇泪凝为永固铭。
“鼋舰归墟!”慕容昭跃入碑顶。耕舰解体为万块鼋甲,甲片沉海处旋成良田。
漩涡中心升起石岛,岛心清泉涌出:“自今日始,有擅起兵戈者,天地共殛”。
残阳熔金,新田飘起万家炊烟。慕容昭捧九鼎穗灰洒向中原,灰烬落地生碑林。
每碑刻阵亡者姓名,碑顶青铜嘉禾在月光下低吟,声波催熟五谷。
辽东老农抚碑泪落,泪滴处苔藓蔓生,竟拼出冉闵与慕容昭的耕织图。
忽见星碑投射光幕,历朝兵祸地皆化稻浪。
光幕扫过泰山封禅台时,玉牒金册熔为锄刃;照至昆仑铜城,轩辕枢坍成水车。
终焉时刻,渤海星碑轰然自转,碑文随地轴旋为西字永映苍穹:耕守天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