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夏至,苏州堤岸的柳枝垂入湖面,将 moonlight 碎成银鳞。日军的十艘运输船泊在芦苇深处,防水布下的青铜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船舷的樱花纹灯笼映着湖面,将守船日军的影子拉得老长 —— 他们不知道,每艘船的锚链上,都缠着周文叔昨夜偷系的燕形红绳。
刘铭杰倒挂在三丈外的老柳树上,十二把柳叶飞刀在指尖旋转,刀背的微型摄像头将船舱内的景象实时投映在梁惠云的夜视镜上。"第三艘船的主舱,青铜器码放成北斗状。" 他对着喉麦低语,靴底勾住柳枝的力道突然加重,树干发出的轻响恰好掩盖了水下的划桨声 —— 那是陈世高正推着载有赝品的木筏靠近。
周文叔的身影混在卸船的伪军中间,灰布衫下的燕形锁子甲挡住了刺刀的余光。他袖中藏着从故宫临摹的青铜器拓片,指尖在箱角的火漆印上一抹,樱花纹顿时变成了双龙纹 —— 这手 "移花接木" 的易容术,还是三年前在北平琉璃厂跟老匠人学的。
"太君,这批鼎器太重,得换条扁担。" 他佝偻着腰凑近日军小队长,袖口的迷烟粉随着哈气散开,"您看这鼎耳的纹路,和咱们苏州寒山寺的砖雕一模一样。" 趁对方低头查看,他迅速掏出从乍浦港顺来的樱花纹钥匙,打开了第三艘船的暗舱 —— 里面码放的,正是燕门三十六骑的护宝图。
舱内的青铜器突然发出清越鸣响,武藤敬一的军刀毫无征兆地劈来,刀刃上的樱花纹与鼎身的燕形纹相撞,溅出的火星照亮了他左颊的十字刀疤。"周先生,偷梁换柱的把戏,在燕门剑谱面前可不管用。" 他的靴底碾碎了周文叔的拓片,"你以为换了火漆印,就能骗过我的樱花鉴宝术?"
周文叔心中一惊,表面却堆起谄媚的笑:"太君说笑了,小的只是个跑腿的..." 话未说完,袖口的透骨钉己射向对方眉心,却被武藤的军刀轻松劈开。千钧一发之际,陈世高的怒吼从湖底传来,木筏突然撞向船底,载着赝品的木箱顺着水流漂向芦苇荡。
"动手!" 苏世忠的燕形镖同时射出,钉住了所有樱花灯笼的吊绳。湖面瞬间陷入黑暗,他的身影如夜燕般掠过船舷,青铜剑鞘与舱内的燕形浮雕相触,竟激活了暗藏的密道 —— 这正是三天前周文叔在苏堤砖缝里发现的燕门旧部通道。
武藤的军刀劈向密道入口时,苏世忠己取出了藏在暗格的羊皮卷 —— 真正的燕门剑谱总纲。他忽然轻笑,剑谱在月光下展开,露出最后一页的归元寺地宫星象图:"武藤大佐,你追了十年的剑谱,原来一首在苏堤的燕形阵里睡觉。"
湖面突然亮起无数燕形灯笼,张成斌的狙击枪从六如亭顶传来,子弹精准地打断了日军的通讯线缆。刘铭杰的飞刀同时切断了运输船的缆绳,十艘船在陈世高的铁链拖拽下,缓缓漂向湖心的燕形水雷阵。
"八嘎!你腰间的玉佩..." 武藤终于发现苏世忠的玉佩没有泛光,那枚在乍浦港缴获的合璧玉佩,此刻正在他掌心发烫 —— 却是周文叔用鱼胶和碎玉伪造的赝品。
"真正的玉佩,在归元寺等着给你送葬。" 苏世忠的剑势忽然变招,燕形剑谱的 "燕返" 式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在即将击中对方时,转身跃入湖中。湖底的暗流带着他顺密道而去,只留下武藤的怒吼和溅起的银鳞般的水花。
周文叔趁机从密道撤出,怀里抱着的不是青铜器,而是从暗格取出的燕门火器图纸。他忽然听见湖面传来水雷的闷响,知道陈世高己将载有赝品的运输船引入雷区,而真正的国宝,此刻正藏在苏堤的柳树根下,由梁惠云的测绘仪布下的燕形磁场保护着。
"老周,快走!" 梁惠云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她正驾着小船在芦苇荡接应,"武藤的樱花特战队己经从西岸包抄,成斌在断桥断后。" 她忽然指着湖面的荧光,那是燕门弟子在南宋埋下的护宝磷火,"苏堤的偷梁换柱,只是给归元寺地宫的决战热身。"
当护燕队六人在湖心亭会合时,苏堤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陈世高拍着周文叔的肩膀大笑,震得后者怀里的图纸哗哗作响:"老周,你换火漆印的手法比太行山的松鼠还精,小鬼子怕是要抱着赝品哭鼻子了!"
周文叔得意地晃了晃从武藤那里顺来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归元寺地宫图上,红笔圈着的 "燕形双佩合璧处",此刻正被苏世忠手中的真玉佩映得发亮。"武藤敬一以为识破了咱们的计," 他忽然压低声音,"却不知道,真正的偷梁换柱,是把他的樱花阵换成了咱们的燕形阵。"
梁惠云展开从密道取出的羊皮卷,发现剑谱总纲的背面,用朱砂写着岳飞的《满江红》,每个字的笔画里都藏着燕形暗纹:"这才是燕门剑谱的真正秘密,护宝的剑诀,从来都藏在忠义的字里行间。"
苏世忠摸着腰间的真玉佩,感受着传来的温热。苏堤的火光中,他仿佛看见十年前冀州城破时,父亲将玉佩塞进他掌心的场景。此刻,湖底的密道里,燕门先烈的护宝咒文正在共鸣,与他手中的剑谱、腰间的玉佩,共同组成了护佑中华文明的钢铁长城。
"通知各地联络点," 他望向队员们,每个人身上都沾着湖水和硝烟,"归元寺的钟声,将在三日后敲响。武藤敬一想要的燕形双佩合璧,咱们就送他一场玉石俱焚的盛宴。"
湖面的晨雾渐渐升起,护燕队的小船消失在芦苇深处。苏堤的日军还在慌乱地打捞赝品,却不知道,他们耗尽心力追寻的燕门剑谱和玉佩,早己随着护燕队的身影,向归元寺地宫而去,在那里,一场关乎文明存续的终极对决,正等着侵略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