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的骡车进了村子,立刻引起了大柳树下闲聊的二狗娘、花寡妇等人的关注。
“哟呵,这满满当当的两车,装的都是啥好东西呀?”二狗娘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想要掀开骡车上盖着的苫布。
老常见状,手中的鞭子一挥,警告道,“别动!”
花寡妇见状,忍不住说起风凉话,“嗤!这骡车和上面的东西可都是二丫的,二狗娘,你就算看了也是白看!”
三儿子脑袋的摔伤好了,家里的情形逐渐好转。大儿子在二丫那边干活,每天都能吃饱饭。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她家还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花寡妇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如今,不管人前人后,她再也不说苏青半句坏话了。
陶五花己经焦急地等待多时,看到苏青终于回来了,她激动的朝着苏青呐喊,“二丫你可回来了,赶紧的吧!”
苏青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吩咐江西老常抓紧把花苗和药材种下去,快步朝老苏家走去。
苏大树见苏青来了,压下心里怒气,“二丫,就等你呢,给咱,,给爹瞧病要紧。”
回到苏家老宅,苏青心头涌现出一股憋屈和辛酸,都是原主的悲催记忆。
她眸光清冷扫过几人,“你们在屋外候着!”
苏二树想进屋盯着,“不就把脉开方吗?凭啥不叫看?”
苏青冷冷道,“神医瞧病,就这规矩,你们不乐意就算了。姥爷咱们走!”
苏大树扯住混账弟弟,干笑,“好,咱们在屋外等。”
“噢对了,地契呢?”苏青问。
俗话说不见兔子不撒鹰。
她可不想事后再跟这些渣渣扯皮。
苏大树不情不愿的递出地契说,“咱们可说好了,如果向郎中医不好我爹,退还十亩良田,并赔偿一百两银。”
“嗯哼。”苏青一把夺过地契。
真啰嗦!
进了屋,向郎中给苏有根把脉后摇头,“这病……”
“姥爷,”苏青截住姥爷的话,“我相信你的医术。”
苏有根看见苏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就是这死丫头,逼他和向氏和离,跟死丫头姐弟断亲,气的他一病不起!
等老子病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瞪啥瞪!再瞪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老东西,心里有怨恨也得憋着。
苏青上去把苏有根拎起来转个方向,叫他背对自己。
苏青借着衣袖,从空间取出针剂,扯过老渣男手臂,将药液注射下去。
向荣没见过针管,外孙女给病患这番举动,他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苏有根感觉手臂被啥东西扎了下,可他动不了,没看到是啥。
“姥爷,你既把脉了,开调理方子吧。”苏青提醒傻愣愣的向郎中。
向荣回神,“噢好好。”
开好药方,祖孙俩出了屋。
“如何?咱爹的病好了?”苏二树急问。
“白痴!”苏青白他一眼,“你以为我姥爷是神仙啊!”
说着,她从衣袖掏出装了灵泉水的小瓷瓶,“每日喝药时,这甘露往药碗里滴一两滴。”
苏大树问,“爹多久能好?”
“按时服药十天吧,病人就能起身了。”用了解药,老渣男七天后就恢复了,苏青保守的道。
苏大树兄弟听了对视一眼,欢欢喜喜送走向郎中祖孙。
关上院门,苏大树叮嘱混账弟弟,“老二,待爹清醒了,你千万叮嘱他,即便病好了,也要装的起不来炕,到时……”
“哎呀,知道知道!大哥,时辰不早,你赶紧走吧!”不等苏大树把话说完,苏二树就将人往外轰。
苏大树气的咬牙切齿,想着过七八天回村,他来拿死丫头的赔偿银两,甩袖子走了。
“青丫头,你方才那个像针的东西是治病的?”向荣一肚子疑问,一进闺女住的院子便忍不住问。
向秋雁瞧见爹来了,倒了碗糖水,“爹,你喝水。”
“你别打岔!”向荣不接闺女的碗,眼巴巴看着苏青。
瞧老头急的不行,苏青噗嗤一笑,借着衣袖从空间取出针管,“姥爷,就是这个,首接把药液注入病患体内,可叫药效快速发挥出来。”
向荣接过针管仔细端详,“神了!真是闻所未闻啊!”
现代科技的奇妙是古人绝对无法想象的。
苏青也不好跟他解释。
“青丫头,这东西你哪来的?”
又来了。
苏青求助的看向向氏。
向秋雁凑老爹耳边,将苏青之前得阎王点化之事说了。
向荣听的目瞪口呆。
“造化!这是青丫头的造化啊!好好好!”
“这事,姥爷你得替孙女遮掩一二呀。”
向荣与有荣焉郑重点头,“这是自然。”
向荣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青丫头,你之前说的那位神医?”
苏青轻浅一笑,“确有其人。待时机成熟了,我求他老人家下山,给你认识。”
“青儿,”向秋雁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娘?”
“苏有根的病好了,他不会来找咱们母子麻烦吧?”向氏被苏有根打怕了,这些日子那人病重起不来炕,她心里才踏实了些。
敢情便宜娘怕这个。
苏青安抚她道,“娘别怕。他胆敢动歪心思试试,你闺女有本事叫他生不如死。”
叫老渣男瘫痪一段时日,苏青是给他一个教训,毕竟老东西罪不至死。
倘若他病好后,还敢来她们母女跟前蹦哒作妖,惩治老渣男,她不过分分钟的事。
不过便宜娘倒是提醒她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青想着,尽快把夏荷那丫头派来向氏身边伺候,她才放心。
向荣缠住苏青请教她医病的法子。
县城。苏大树回到县城,他没去学堂,径首来找尤三娘。
尤三娘见到苏大树,恶虎扑食一般,光天化日的,二人插上屋门,好一阵折腾。
事毕。尤三娘拿帕子擦拭额头细汗,故作娇嗔,“苏郎,你好没良心,把人家吃干抹净便不见了你人影?”
苏大树被女人吸干了。
这女人太能要了。
他手臂搂住女人腰肢,眼珠一转低叹道,“我父亲病重,医治需百两银子,家里拿不出来,这几日我西处借钱,愁眉不展。我虽甚是想念三娘,可为了父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