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突然松开陆沉，转身一个箭步冲到谢雨辰面前，墨镜后的眼睛带着玩味：“花儿爷，要不一起？”他故意拖长的尾音让谢雨辰瞬间涨红了脸。
“滚！”谢雨辰抬腿就踹，却被黑瞎子轻巧躲过。两人你来我往间，陆沉己经利落地搭好了张麒麟的帐篷，正蹲在火堆旁。
夜色渐深，张麒麟回到陆沉给自己搭的帐篷，抱着小鸡玩偶坐在小床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着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玩偶的绒毛在指尖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忍不住又捏了捏那圆鼓鼓的肚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不远处，黑瞎子的帐篷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黑瞎子一把拽住陆沉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不是说好伺候我？”他压低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
陆沉被他拉得一个踉跄，顺势往前迈了两步，脸上却不见半点慌乱。“这不就来了。”
他从容地应着，从空间里拿出浴桶，放在帐篷中央。
温热的水流从陆沉掌心涌出，不一会儿就注满了大半个浴桶。氤氲的水汽在帐篷里弥漫开来，给空气添了几分暖意。
陆沉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搭在衣扣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黑瞎子：“衣服用我给你脱吗？”
黑瞎子闻言轻笑出声，故意拖长了声调：“来啊～阿陆～”他张开双臂，作势要往陆沉身上倒，墨镜后的眼睛却闪过一丝狡黠。
陆沉眼疾手快地扶住黑瞎子的肩膀，指尖不经意擦过他颈侧敏感的皮肤。黑瞎子喉结微动，却仍保持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任由陆沉脱掉他黑色皮衣。
帐篷外忽然传来声响，两人动作同时顿住。陆沉指尖凝起一缕银光，却在听到谢雨辰的声音时悄然散去。
“专心。”黑瞎子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腰侧，被水汽蒸得泛红的锁骨在煤油灯下泛着蜜色光泽。
水珠顺着黑瞎子的发梢滴落在浴桶边缘，陆沉忽然俯身拾起漂浮的毛巾。这个动作让他额前的碎发几乎扫过对方鼻尖，柑橘混着雪松的沐浴露香气在咫尺间纠缠。
黑瞎子抓住他手腕往水里一带，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陆沉的衣服。
“墨镜不摘？”陆沉望着他镜片上凝结的水雾问道，手指却己经探向镜腿。
黑瞎子偏头躲开，沾着水汽的指尖突然按在陆沉唇上：“想看？”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水面传来，“那得拿点诚意换。”
远处传来张麒麟帐篷拉链划过的声响，隐约还能听见小鸡玩偶被捏响的“吱呀”声。
陆沉反手扣住黑瞎子的后颈，在蒸腾的热气中轻笑：“比如？”
黑瞎子凑近，鼻尖几乎贴上陆沉的，带着水汽的呼吸拂过他的唇角：“比如...”他故意停顿，指尖顺着陆沉的下颌线滑到喉结，“今晚别想睡了。”
话音未落，陆沉按住他的后脑勺，在蒸腾的水雾中准确无误地吻上他的唇。黑瞎子闷哼一声，墨镜在激烈的动作中歪斜，却仍固执地不肯摘下。
水花西溅间，黑瞎子反客为主地将陆沉压向浴桶边缘。木质桶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蒸腾的水雾模糊了两人交叠的身影。
陆沉的手掌抵在他湿漉漉的后腰，指尖陷入紧绷的肌肉纹理，忽然低笑着咬住对方耳垂：“墨镜要掉了。”
黑瞎子趁机扯开陆沉半湿的衬衫，冰凉的金属扣弹在浴桶上发出清脆声响。两人交错的呼吸里混着沐浴露的柑橘香，陆沉突然托住他的大腿将人整个抱离水面。
黑瞎子闷笑着将额头抵在陆沉肩上，陆沉的手掌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在某个穴位突然施力：“还闹？”
黑瞎子趁机勾住陆沉的皮带扣，在对方松手的间隙灵活翻身，他歪着头用两指扶正墨镜，被水汽模糊的镜片后闪过促狭的光：“阿陆体力不行啊——”
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后脑勺堪堪擦过叠好的睡袋。陆沉单膝压住他试图反击的小腿，潮湿的刘海垂下来扫过他的锁骨。
黑瞎子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潮湿的指尖突然描摹起陆沉绷紧的腹肌线条。
“体力行不行...”陆沉忽然扣住他作乱的手腕按在睡袋上，鼻尖蹭过他耳后未干的水珠，“不如比比谁先求饶？”说话时喉结擦过对方的墨镜腿，引得黑瞎子突然屈膝顶向他腰侧。
黑瞎子偏头咬住陆沉近在咫尺的耳垂，水珠顺着他的动作甩落在对方绷紧的颈线上。陆沉反手按住他后腰。
黑瞎子笑得胸腔震动，被水泡得发红的指尖突然探向陆沉松开的皮带：“继续？”
陆沉低喘着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尖在水汽中与他十指相扣按在防潮垫上。
黑瞎子趁机仰头咬住陆沉滚动的喉结，却被他提前预判般偏头躲开，这个动作让挂在黑瞎子鼻梁上的墨镜终于滑落。
昏黄光线下，陆沉这才看清他那双被镜片遮挡的眼睛——琥珀色的虹膜边缘泛着奇异的暗金，像是被阳光穿透的威士忌酒液，他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黑瞎子条件反射地闭眼，睫毛上未落的水珠随着轻颤滚落，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怕光？”陆沉用指腹抹去他眼尾的水痕，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
黑瞎子却突然睁眼，瞳孔在适应光线后迅速收缩成针尖大小，衬得那圈金色愈发妖异。
他屈膝顶开陆沉压制，露出腰侧一道陈年疤痕。
陆沉的指尖无意识抚过那道伤疤，黑瞎子趁机翻身将他反制，潮湿的发尾扫过陆沉锁骨：“阿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他说话时喉间带着气音，水珠顺着下颌滴在陆沉敞开的衣领里。
陆沉发力扣住黑瞎子的腰侧旧伤。对方吃痛松劲的刹那，他翻身将人压进蓬松的睡袋堆，鼻尖蹭过黑瞎子耳后未干的碎发：“天亮前...”带着薄茧的拇指着他腰窝处，“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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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明的第一缕天光渗入帐篷时，黑瞎子终于精疲力竭地瘫在陆沉怀里，指尖无力地揪着对方散开的头发：“你他妈......”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