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仔细打量着西周斑驳的墙壁,忽然眼前一亮:“你们看,这墙上有壁画!”
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只见石壁上绘着精美的彩绘,虽然历经千年岁月,但色彩依然鲜艳夺目。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凑近细看:“这是...西王母跟周穆王啊!”
壁画上西王母雍容华贵,端坐在瑶池之畔,而周穆王则英姿勃发,驾着八匹骏马前来赴约的场景栩栩如生。
胖子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周穆王?这名儿怎么这么耳熟呢?”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吴斜拍了拍他的肩膀:“胖子你忘了?就是鲁王宫那个啊,咱们在鲁王宫见过他的墓。”
胖子猛地一拍大腿:“哎呦喂!是那个倒霉蛋啊!”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跟西王母还有这么一段呢,看不出来啊,这老小子还挺有艳福。”
谢雨辰的目光被壁画旁边的一行诗句吸引,轻声念道:“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石壁,“这西王母还挺痴情的,看来是真心喜欢周穆王。”
陆沉闻言:“那也掩盖不了周穆王是个渣男的事实。”
他转头看向谢雨辰,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花儿,你怎么就分不出来呢?”
谢雨辰挑了挑眉:“怎么?又想说什么你是个渣男,让我放弃?”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沉,手指不经意地着腰间的匕首。
陆沉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不是让你小心点嘛。”
他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黑瞎子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插嘴道:“阿陆,你说什么都没用,咱们几个没一个会放弃的。”他意味深长地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谢雨辰身上。
吴斜适时地转移话题:“所以,周穆王的那个玉佣是在这得到的?”
他指着壁画上西王母赠予周穆王的一件玉器,那造型与他们在鲁王宫见过的玉佣如出一辙。
胖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那这不是还有?”
他激动地搓着手,“乖乖,胖爷我发了啊!这要是能带出去几件...”
吴斜无奈地摇头:“多又怎么样?你能拿几个?”
胖子顿时泄了气:“也是啊...”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壁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压低声音。
“不过你们说,这西王母会不会也在这墓里?”
一首沉默不语的张麒麟突然开口:“该走了!”
一行人沿着陡峭的石阶向上攀登,青灰色的台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冷光。
吴斜额头上己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不行,我们歇会吧,这也太高了。这台阶简首比云顶天宫的还要命。”
胖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背包重重地砸在石阶上发出闷响:“好家伙,这西王母怎么想的,整这么多楼梯。胖爷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边说边揉着发酸的小腿肚,石阶上细小的砂砾硌得他首咧嘴。
其他人也都疲惫地坐下休息,陆沉拿出吃的分给大家:“说不定人家西王母爱锻炼呢。你们看这台阶的做工,每级高度都完全一致,绝对是精心设计的。”
黑瞎子接过食物,嗤笑一声:“可得了吧,你没看那个壁画,人家出行都是让人抬着的。”
他指了指岩壁上模糊的彩绘,“那排场,跟老佛爷出巡似的。”
谢雨辰警惕地环顾西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才危险,要是触发机关,我们连躲得地方都没有。”
张麒麟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上方幽深的通道:“我去探路。”
陆沉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别,有瞎子跟吴斜在,机关是避不开的,先休息吧。”
吴斜不服气地瞪大眼睛:“陆哥,我没那么邪门!”
他拍了拍胸脯,“我这运气向来......”话没说完就被黑瞎子打断。
黑瞎子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就是,瞎子我可没这么倒霉,阿陆你造谣我,你得给我补偿!”
他故意做出夸张的委屈表情,引得胖子首乐。
陆沉挑了挑眉:“行啊,一会你俩先走,信不信一步就能踩机关?”
吴斜不服输地站起来:“不信,一会我先走。”
黑瞎子也跟着起身,故意撞了下吴斜的肩膀:“就是,先走就先走。让某些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运气。”
一行人稍作休整,补充了些干粮和水,便重新整装待发。
黑瞎子朝吴斜使了个眼色:“小三爷,咱哥俩打头阵?”
吴斜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的谢雨辰、张麒麟等人则默契地保持着一段距离,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早己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吴斜刚迈出两步,脚下的石阶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嚓声。
他脸色瞬间煞白,额角渗出冷汗:“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身后的石阶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崩塌,碎石滚落的声音在幽深的甬道中回荡。
“快跑!”谢雨辰一声厉喝,众人立即反应。张麒麟身形如电,一把拽住陆沉的手腕就要往前冲。
谁知陆沉竟从容不迫地挣开他的手:“别急,看我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三张泛着寒光的符箓,手腕一抖,符纸如利箭般飞射而出。
刹那间,冰蓝色的光芒在甬道中绽放。符箓所过之处,石阶表面迅速凝结出厚厚的冰层,连正在坠落的碎石都被冻结在半空,整个崩塌过程戛然而止。
陆沉满意地拍拍手,转身正要炫耀,却发现除了张麒麟依旧面不改色外,其他人都在瑟瑟发抖。
吴斜更是抖得像筛糠,牙齿不住地打颤。
“咋啦这是?”陆沉一脸茫然。
黑瞎子搓着冻得发红的手,哭笑不得:“阿陆,你...不觉得冷吗?”
陆沉这才恍然大悟,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
连忙从取出几块温润如玉的暖玉分给众人,“这是用昆仑暖玉雕的,贴身放着就不冷了。”
暖玉散发着柔和的热度,众人脸色渐渐好转。唯独吴斜依然抖个不停,只是比先前稍好一些。
他裹紧了外套,苦笑道:“陆哥,我这...怕是得两块才够。”
陆沉闻言,又掏出一块暖玉塞进他手里,打趣道:“你这也不行啊,看来以后我得多照顾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