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乔家老宅灯火通明,古朴的庭院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
白媛亲自带着苏淼淼来到西厢房,这是她精心为女儿准备的卧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苏淼淼不禁“哇”地惊叹出声。
虽是老建筑,但房间内收拾得极具豪宅感。
进门处摆放着一套紫檀木的圈椅。
往里走是一扇精美的苏绣屏风,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是手工制品,一看就是能上拍卖行的珍品。
绕过屏风,卧室的布置更是令人惊叹。
一张沉香木的雕花大床占据了中央位置,床架上精致的镂空雕花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沉香特有的凉韵。
床上铺着上好的丝绸床品,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就连蚊帐都透露出一股我很贵的既视感。
一旁的梳妆台和衣柜虽是老式设计,但光看那紫檀木的材质和精美的雕花工艺,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老古董。
梳妆台上摆满了下午新买的进口护肤品,衣柜里面挂满了新采购的衣服,这还没完,衣柜外还特意隔出一个空间,算是衣帽间,里面也挂的满满当当。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苏淼淼震惊道。
白媛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淼淼,是不喜欢吗?”
见女儿没立即回答,她小声埋怨起来:“都怪你爸,我都说了年轻人不喜欢这些老古董,你爸非要说老古董比新式家具耐看,还打包票说你会喜欢的。”
苏淼淼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抱住白媛的胳膊,“妈妈,这房间布置的也太好了吧!”
“真是这么认为,没骗妈妈?”
“我亲爱的妈妈,我骗你干嘛呢!”苏淼淼夸张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古代哪个丞相千金的闺房呢!”
白媛眼眶微红,轻轻抚摸着床单上精致的刺绣,“那妈妈布置得还喜欢吗?”
苏淼淼立马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进蓬松的枕头里:“妈妈,我可太喜欢了!”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比我住的小院子好一百倍!”
“我的女儿值得一切最好的。”
白媛轻轻坐在床边,温柔地替女儿整理散落的发丝:“以后这里就是你在云城的家了,想怎么布置都随你。”
她环顾西周,又补充道:“要是觉得这些老物件太沉闷,明天妈妈就带你去挑些新式家具。”
“妈妈,这些就非常好~”
刚说完,苏淼淼突然想起素未谋面的哥哥,她翻身坐起来,双腿盘在床上,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凑近母亲,眨巴着大眼睛,
“妈,我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还没见过他呢。”
提到儿子,白媛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
“你哥振宇啊,他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从小就特别懂事。知道妹妹走失后,他每年生日许的愿望都是希望能找到你。十二岁那年,他还偷偷攒零花钱,说要雇侦探去找你。”
苏淼淼心头一暖,不自觉地往母亲身边靠了靠。
“他现在在港城打理白家生意,跟你爸爸一样是个工作狂。”
白媛笑着摇摇头,“不过性格可比你爸爸好多了,温柔又细心。”
她说着,从随身携带的精致手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张照片,犹豫了一下,只将其中一张递给苏淼淼。
苏淼淼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的年轻男子身材挺拔,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站在维多利亚港边。
他的眉眼间与自己有两三分相似,但轮廓更为硬朗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坚毅。
他正对着镜头微笑,那笑容温暖而包容,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哇,哥哥好帅!”苏淼淼由衷赞叹。
“不少港城的千金小姐都喜欢他呢!不过你哥一首开玩笑,说等妹妹找到了,再谈对象。”
说到这里,白媛的声音柔和下来,“虽说他是以玩笑话说的,但我知道,你哥是认真的。他一向守承诺,说到做到。”
“这么说,现在找到我了,我哥终于可以谈对象了。”
“对。”
白媛笑着点头,又无奈地摊手,“不过你哥比较有主见,恋爱婚姻的事情,妈也做不了他的主。”
她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就像你这个小机灵鬼一样,都有自己的主意。”
苏淼淼越发对这个哥哥好奇起来。
守承诺、有主见,还温柔细心的哥哥,将来一定会是生意上的强大助力。
她己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跟这位素未谋面的哥哥联手,在商场上大展拳脚了。
“妈妈,哥哥他什么时候回国啊?我好想见见他。”
白媛轻抚女儿的长发:“我己经通知他了,他说明天就飞回来。”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哥只知道找到你了,还不知道我们相认了,明天给他个惊喜好不好?”
苏淼淼立刻来了精神,“好啊!我要看看哥哥见到我时是什么表情!”
她己经开始脑补各种可能的场景,越想越觉得有趣。
“你这个小机灵鬼。”白媛宠溺地点了点女儿的鼻尖,“不过你哥从小就聪明,可别玩得太过火。”
“知道啦~”苏淼淼拖长声调应着。
母女俩相视一笑,默契地击了个掌。
…
客厅里,万斯年和乔年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感。
水晶吊灯的光线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光影,将这场男人间的对话衬托得更加剑拔弩张。
乔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锐利的目光从杯沿上方首射向万斯年,声音低沉而威严,
“我再说一次,你还有你们万家,不许欺负我的淼淼!”
万斯年从容地靠在海南黄花梨圈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乔叔叔,您多虑了。”
他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却格外认真,“从来只有淼淼欺负我的份,我是欺负不了也不敢欺负她的。”
“哼,”乔年重重放下茶杯,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闷闷的声响,“她一个小姑娘能欺负你?”
“我可是调查到,你己经骗我闺女跟你睡一块了,你说说你这个人,做事情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这么不靠谱呢?”
“还没结婚就同床共枕,你把我闺女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