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一门心思地为林如海寻觅佳偶,而另一边,张庭兰也惦记着林如海。
不得不说,缘分就是奇妙,张庭兰便是林母之前提及的大理寺张大人家的大姑娘,她上面有个哥哥叫张振江,与林如海同在清澜书院读书,且住在同一个寝室。
那日,张庭兰随母亲去书院看望哥哥,顺便送些换洗衣物。透过车窗,不经意间,瞥到走在张振江身边的林如海,林如海独特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她,一种道不明感觉在她心底滋生。
不过,少女的羞涩让她并未将这份心思告知母亲,只是默默把这份情愫藏在了心底。
这天阳光正好,林母与张母相约一同去城外的寺庙烧香祈福,两人在袅袅香烟中参拜过后,便在寺庙的庭院里漫步闲聊起来。
林母看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张夫人啊,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咱们的孩子都长大了,我家如海如今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我这心里啊,就一首琢磨着给他找个好姑娘。”
张母微笑着点头回应:“是啊,孩子们一转眼就长大了,这婚姻大事确实得好好操心。”
林母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接着说道:“说起来,我前些日子见了您家大姑娘庭兰,那孩子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端庄大方,又透着股聪慧劲儿,我看着实在喜欢。”
张母心中一动,听出林母话里有话,但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笑着说道:“林夫人过奖了,庭兰这孩子也就是听话懂事些。”
林母见张母这般回应,也首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张夫人,不瞒你说,我一瞧见庭兰,就觉得这孩子要是能和我家如海在一起,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张母这下完全确定林母的意思了,但女儿的终身大事可不是小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她笑着客气地回应道:“林夫人您抬爱了,只是这孩子们的事儿啊,还得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林母也明白张母不会当场应下,便也不再多言,两人又闲聊了些别的话题,便一同回城了。
待张母回到家中,吃过晚饭,看到张父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张母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说道:“老爷,今日林夫人跟我提起,说是看上了咱们家庭兰,你说……”
张大人闻言,原本微闭的双眼瞬间睁开,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放下手中正把玩着的茶盏,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哦?林家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这林如海我倒是略有耳闻,与咱儿子一同在书院读书,只是不知其品行、学问究竟如何。”张大人缓缓问道。
张母回忆起与林母相处的点滴,缓缓说道:“林家本就底蕴深厚,近年来在京城发展得也着实不错。我与林夫人接触下来,感觉她为人和善,通情达理,只是这儿女婚事,毕竟关乎孩子一辈子的幸福,还是得慎重再慎重。”
张大人深深点头表示认同,“那是自然,虽说林家条件很好,但咱们也得为庭兰的终身幸福考虑周全,你可知道那林如海平日里在书院的表现究竟怎样?”
张母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我听振江偶尔提起过,说林如海在书院里勤奋好学,成绩一首名列前茅。
为人也谦逊有礼,从不恃才傲物,与同窗相处得都颇为融洽。但这些毕竟都是听来的,咱们还得再多方打听打听,做到心中有数。”
张大人缓缓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品行乃是重中之重,若是品行不端,即便家境再好,咱们也绝不能将庭兰嫁过去。
还有,林家的家风如何?庭兰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这些都得弄清楚。”
张母明白丈夫的担忧,赶忙说道:“这林家如今人口还算简单,林夫人又只有三个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年纪还小,想来日后相处不会太过复杂。
关键是林家后院很干净,也不知是林夫人手段太过厉害,还是林大人……”
“嗯,明日我找机会与林清元聊聊,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这庄的婚事的看法,对儿媳又抱有怎样的期望。”张大人停下脚步,随后又叮嘱,“你先不要和庭兰说这件事,等我打听清楚再说。”
毕竟,这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女儿,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自小就对她偏爱有加,在她终身大事上,自然是慎之又慎,方方面面都要考量周全。
“我省得。”张母认真地回应道。
张大人对于自家与林家结亲这事儿,只要林如海品行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从心底里其实是挺想促成的。
林清元是正儿八经通过科举入仕,又承袭了爵位,家世显赫。
林如海作为林家的嫡长子,女儿要是能嫁过去,也算是高嫁了。
而且,自家儿子向来眼光颇高,却能和林如海玩得十分投缘,由此可见,林如海必定是个优秀的青年,不然怎能入得了自家那有些自傲儿子的眼。
过了几日,张大人瞅准一个合适的机会,约了林清元在一处幽静的茶馆见面。
二人在雅致的雅间里坐下,茶博士沏上茶,袅袅茶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两人先是一番轻松的寒暄,聊聊最近的朝堂琐事、城中趣闻。
待气氛渐趋融洽,张大人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缓缓开口道:“林大人,今日特意找您,实则是为了孩子们的事儿。我也是听闻,林夫人对小女庭兰颇为赞赏有加啊。
我这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忐忑,所以就想问问林大人您,对于孩子们的这桩事儿,究竟是如何考虑的呢?”
林清元自然明白张大人的来意,他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坦诚地说道:“张大人,实不相瞒,我夫人对令爱那可真是喜爱得紧,我就寻思着,若令爱能与犬子如海结为秦晋之好,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一桩美事了。”
林清元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放下后,继续说道:“张大人,虽说这婚姻之事,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和夫人也不是那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不妨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倘若两个孩子真有缘分,能走到一起,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张大人微微颔首,认真听着林青元的话,心里暗自思忖着他话中的诚意。
林清元接着说道:“而且啊,我们林家有个规矩,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我家虽说有些家底,但也向来注重家风。”
…………
两人短暂的交流过后,在某些方面达成了一致意见。那么接下来就主要是看林母和张母张母她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