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被夺走，人也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别对我这么好。。” 他似乎在说着什么。
叶心抓着他的衬衫衣领，口中呼出颤音。
他的手在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嘴唇吸咬着她的耳根，身体也挨过来。
在迷乱中，他停了一瞬。
她抬眼发现他沉默地在居高临下看着，眼神陌生冰冷。
心一下收紧。
厉骁一言不发，整个人都透露着不对劲。
他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按在墙上，脸埋在她的发间深吸着气。
她咬在他的手臂上，脑海中闪现着台风夜那晚周遭一片漆黑，他近在耳边的喘息声也是这样令她神魂颠倒。
即便他这样对待她，她还是在迎合。
还没怎么样，她内心的渴望己经积压到了极限。
她为此感到羞愧，因此紧咬着牙关没有出声。
首到空洞和难过涌上心头，她想让他停下来，但喉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一味地靠着墙发着抖。
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忽然停下来，沉默着把她转过来。
头埋在她的颈窝。
她抱着他的头，哽咽着问他：“你怎么了？”
厉骁没有说话，他被某种情绪裹挟，失控了。
叶心压抑着哭声，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弥补一切。
厉骁喉间尽是嘶哑，贴着她的颈：
“别再离开我。”
叶心呜咽着答应了：“好。”
窗外开始飘起洋洋洒洒的雪花，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临了。
“下雪了。。”叶心开口道。
厉骁如梦初醒发现她有些发抖：
“嗯。。冷吗？”
他把她抱上床，两人裹在被子里。
狭小温暖的空间让叶心觉得委屈，扑在厉骁怀里哭了一阵。
他不停地亲她，跟她说抱歉。
“你刚才在想什么？”她抽抽噎噎地问他。
“你不会想听的，一些很肮脏的想法。”
叶心止住了哭泣，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听。
厉骁被她缠住问。
只能硬着头皮坦白。
叶心听得浑身发麻。
末了。
她靠在他怀里：“我觉得你很压抑自己。”
厉骁看着她：“我压抑自己？”
“你说你不需要我那样。五年了，不是五天五个月，我们却好像很轻松就重新在一起了。你没想过吗？”
叶心的眼里有泪光，她把自己埋在他怀里：“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我接受。”他呼出一口气。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世界安静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厉骁的嘴唇停留在她的脖子上无意识地开始亲她。
叶心嫌痒不断地缩起肩膀，渐渐地又扬起脖子迎着他。
“刚才有没有弄疼你？”厉骁问她。
“也没有，就是。。。”叶心不说话了。
被子里窸窸窣窣。
她的手抵着他，热烘烘地潮意从两人口中呼出。
被子的一角开了口，团出些什么丢了出去。
。。。
床晃动得要散架。
汹涌裹挟着两人，朝深渊坠落。
音节嘈杂，支离破碎盘旋在半空，夹杂着低沉迷乱的慰藉。
持续的疯狂，曼妙的回响交错中，痴缠久久难。
床上完全不能看了，衣服散落一地。
“浴室好像没热水了。。”叶心突然想起来，水电开不了。
她眨着迷蒙的双眼问他怎么办。
厉骁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还能怎么办，收东西回家再洗。”
“嗯。。你的衬衫怎么办。。好像扯坏了被我” 她又问他怎么办。
他好笑地拍了拍她：“你觉得我今天还能去哪里？”
叶心哼了一声，爬了起来。
“嘶。。” 还好厉骁稍扶住了她，不至于摔倒。
“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
她红脸捶他：“不是。。”
厉骁要帮她看，她躲着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生气地将他的衬衫被团成一团回身丢给他。
他有些局促地看着她。
她又走过去，亲了他一口，被他冒出的胡茬扎到，又将手伸去抬他的下巴研究起来：“还是得把胡子先刮了。。”
说着又亲了他一口。
厉骁低笑着抱着她，很久都没放开。
他最后是穿着叶心的oversize大帽衫，自己原来的牛仔裤出门的。
他的头发随意散落着，眉眼中一派轻松，举止显出一点不羁来。
再套上他那件原来总罩着西装的黑色长款风衣棉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她狠狠地心动了，跑过去帮他整理帽子，情不自禁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劳动力，帮我收东西。”她使唤他。
厉骁拉住她，低头亲在胸口起伏处：“劳动力要先吃饱。”
叶心脸红了：“收好东西再说。。”
这句话的威力积压到叶心进了厉骁的公寓，终于开始生效。
叶心连跑带骗躲进了浴室。
低头看自己衣服拉了半边，脸上红潮还未褪去，想起他刚才给她算的账。
五年。。一周两次，还是她讨价还价来的，也得。。500次？。。。
她站在浴室里，非常简单的数学题也值得她脑子里复核，她大脑一片混沌，心跳如擂。
这种状态让她又十分迷恋地将脸埋到厉骁的浴巾里深吸着气。
你没救了。。她对自己宣判道。
“水温要不要调高一点。”门外他的声音追来了。
“要。。。还有我的洗漱包。。睡衣。。”
过了一会儿厉骁的声音传来：
“挂门口了。。”
叶心真的开了门，也没怎么样。
她又骂了自己一句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