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轻轻握了握林雨晴的手，像是给予她一个无声的拥抱，那掌心的温度透过十指相扣，悄然传进彼此的心里。林雨晴眨了眨眼，没有挣开，反而微微收紧了手指，像是在回应他那份温柔。
他起身时，那种连动作都带着点不舍。他懒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骨节轻响，伴着一声微哼。
“走吧，做早饭。”他嘴角带着轻快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然再晚点，你就该饿得发脾气了。”
林雨晴眯起眼看他，像只被撩醒的猫儿，轻哼了一声，眼神里带着点娇俏的威胁：“我哪有那么容易发脾气？你才会饿疯了。”
“是是是，你最温柔。”沈昭笑着走到衣柜前，抽出她最爱穿的那件灰蓝色家居外套，轻柔地披到她肩上，那一刻，他的动作像是下意识的宠溺，仿佛己经重复无数次。
他又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两人的牙刷——颜色都己经模糊了，但谁都没换，一红一白，像是习惯在晨光中并肩存在的小物件。
两人默契地走进洗漱间，肩并肩站着，谁都没有刻意靠近，却又好像靠得刚刚好。他们一边刷牙，一边用眼神打着哑语，林雨晴时不时偷偷朝他吐泡泡，沈昭则在镜子前对她挤眉弄眼——那种日复一日却毫不厌倦的亲昵，像极了老夫妻的晨间舞台剧。
洗漱完后，他们并肩走下楼梯，脚步轻缓而一致。厨房中还残留着昨晚聚餐后的烟火气息，餐桌上一个未收的玻璃杯像是懒散的证据，提醒着他们的生活也可以这般松弛。
沈昭卷起袖子，站在冰箱前左翻右找，像是个要表演的厨师。
林雨晴站在他身后，抱着手臂倚在橱柜边，抬眼看他那认真的侧脸，嘴角轻扬，像是藏着一点点成分不明的小骄傲。
“今天早餐……我们来点不一样的。”沈昭侧头，眉眼弯弯，“鸡蛋三明治配热牛奶，怎么样？”
“可以。”林雨晴点头，唇边带笑，“加点培根和生菜吧，我要脆一点的。”
沈昭竖起大拇指：“雨晴老婆越来越会点单了~。”
她一手拿着锅铲，一边回头瞪他一眼：“你再那么叫我我就生气了哦~~~”
“行，那我改口叫你——‘林小祖宗’？”他笑得更欠揍。
林雨晴没忍住，扑哧一笑，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轻拍了一下，就像是偷了她一点温度，然后才放开。
厨房里开始升腾热气。林雨晴负责打鸡蛋、洗菜，动作利落；沈昭则在灶台边煎培根、烤吐司，眉头略皱地控制火候。
他们在厨房间穿梭，偶尔碰撞一下肩膀，不需多言，都是默契的互动。偶尔沈昭会伸手拂开她垂下的一缕发丝，林雨晴则在他试图拿酱的时候故意挡在前面，让他无奈地从她腰间绕过去。
香气渐渐浓郁。吐司烤得边缘微黄，鸡蛋金灿灿地躺在锅里，培根在平底锅里发出“滋啦啦”的响声。
林雨晴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回来，沈昭刚好将最后一片三明治切好装盘，他用叉子挑起一片草莓塞进她嘴里：“试毒官，来一颗？”
林雨晴含住草莓，咬下时不忘用指尖戳了一下他腹部：“嗯，不错，这顿早餐不被投诉。”
沈昭做了个俏皮的鞠躬，把盘子递给她：“早安老婆，您的五星级早餐~。”
林雨晴笑着接过，坐到餐桌前，双手捧着盘子，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晨光一样柔和：“谢谢你，老公~。”
沈昭坐在她对面，举杯与她轻碰了一下：“谢谢你陪我吃早饭，老婆。”
热牛奶在白瓷杯中轻轻晃动，香气与阳光一同溢满整个房间。
吃到一半，林雨晴忽然歪头看着他，嘴角还有点三明治的面包屑：“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吃早饭，你煮的是泡面？”
沈昭一愣，随即笑了：“当然记得。你当时吃得特别认真，我还以为你在默默感动。”
“我是在感动啊。”林雨晴放下杯子，声音柔软，“我感动于，居然有人会在早上六点钟，陪我吃泡面，而且是煮得很难吃的那种。”
“喂，那明明是你煮的。”沈昭装作义愤填膺地抗议，却笑得眼睛都弯了。
林雨晴轻轻一笑，没争辩，只是伸脚在桌下踢了他一下。
沈昭被她那一脚踢得心都软了，看着她那张不再带刺的侧脸，心里仿佛有什么慢慢溶解了。他放下餐具，认真地看着她。
“老婆。”
“嗯？”
“以后不管早饭是泡面、三明治，还是一杯白水，只要你愿意，我每天都陪你吃。”
他的语气轻，却不容置疑，像是在郑重许下什么誓言。
林雨晴看着他，眼里泛起一点温热的水光，但她没有回避，只是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好啊。但你要记得我喜欢脆脆的培根，吐司不能太糊，牛奶不能太烫。”
沈昭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把这段诺言揉进了她的发丝和他的掌心。
“遵命，老婆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