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上辈子身为花神之女,有一个温柔的水神爹爹护着,又有旭凤和润玉处处相帮,她活得天真,活成了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女,处处只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又恋爱脑又坑爹。
她太过纯善,却也因此,的确是坑了身边不少人,包括水神和风神。
如今有洛伊在,她当然不会让锦觅步那剧情里的后尘。于是,哪怕锦觅没有看向旭凤的意思,洛伊也是一步上前,挡住了旭凤看向锦觅的视线。
润玉似有所感,紧跟着洛伊的步伐站在她身边,这下把旭凤的视线挡得结结实实。
坐在上首的天后看见自己儿子看向锦觅那欣喜的模样,气的火冒三丈,她知道旭凤喜欢锦觅,可她不喜欢,更何况她是想杀了这个长相酷似先花神梓芬的锦觅,尤其是知道她是梓芬的女儿,她杀心更甚,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喜欢她?
当然,她更不希望锦觅是水神的女儿,将来有水神风神当靠山。
于是,她急了,立马开口说道:“水神,你别被这个精灵给糊弄了,她的真身就是颗葡萄,当日诸仙有目共睹,若说是你与花神之女,未免荒谬。”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月下仙人看向锦觅,摇头晃脑,煞有其事的说道:“你还别说,锦觅与梓芬长得的确相似啊!”
月下仙人的话让天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呵斥道:“丹朱,你也如酒仙一般,脑子糊涂了,老眼昏花了吗?”
月下仙人被天后斥责得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穗禾这时接上天后的话,说道:“天后所言极是,水神仙上可莫要认错了才好。”
洛伊听了,嗤笑一声,说道:“天后这般迫不及待的否认我妹妹的身份是为何?花界长芳主在此,我父亲还能错认女儿不成?即便没有长芳主作证,我父亲身为上神,若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他要如何立足六界?天后说这话的用心,耐人寻味啊!”
天后的心思被洛伊点破,脸黑得像锅底,但又不能承认自己别有用心,只能找补道:“本座只是怕水神被蒙骗,绝无他意。”
水神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不劳天后费心,若非人心险恶,梓芬怎么会在锦觅诞生之时起,便施法压制其自身灵力?”
然后他又看向天帝,问道:“天帝可知,当时花神梓芬是因何仙逝的?”
天帝心虚,猛咳了几声,躲避着水神的眼神,把头转向了一边。
天后见天帝躲闪,回避问题,她白了一眼,接了水神的话,说道:“花神之逝实乃天命,六界神录有载,花神本是佛祖座前的一瓣莲,入因果转世轮盘,本应湮灭,不想错入三岛十洲,为水神与玄灵斗姆元君所救。此逆天之行,终必遭惩戒。花神寿终不过是灵力反噬之果而己。水神昔年出手相救之时,就该料到有此因果之报。”
水神:“说起这六界神录,其中也有记载,业火乃破灵之术,分为八十一类,琉璃净火居其首,又分五等,毒火为其尊,噬天灵,焚五内,仅历任火神能掌握此术,当年...”
长芳主听着天后推卸责任,忍不住站出来,气极大声接着水神的话,说道:“当年,我花界先主回到花界时,仙元五内,己被毒火焚烧至重伤,己是时日无多,勉强诞下少主锦觅便魂飞魄散。”
然后她又犀利的质问上首的天帝天后,问道:“先主是从天界临渊台跳下回的花界,敢问天帝天后,我花界先主在天界为何会中火毒?为何会无故跳下临渊台?”
“这...”天帝看着台下诸仙听了水神与长芳主的话后,那交头接耳的场面,便知诸仙己经怀疑他和天后了,他知道梓芬的死与天后有关,但为了他的天帝之位和天家颜面,他不能发落天后,更不能在今日让诸仙知道是天后害死了先花神。
天后到底做了多年天后,除了一开始的心慌,她现在己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毫不心虚,而且先花神逝世己久,水神他们也拿不出她害先花神的证据,只要她不承认,就没有人可以判她的罪。
天后:“花神逝世己久,水神和长芳主现在来天界喊冤,句句话里意指是本座有琉璃净火,害了先花神,为何先花神在时,你们花界不来与本座对峙,而是几千年后才来,恐有他意?毕竟空口无凭,不能你们说先花神中了火毒就中了火毒吧?证据呢?”
“你...”长芳主听着天后的狡辩,看着她那得意的嘴气愤不己,然而先主己逝,哪有证据?
洛伊知道,先花神被害这事儿只能是她们自己相信,拿不出证据来,天后自己不承认,便不能拿她怎么样,诸仙也就只会怀疑她而己。
但她就是要诸仙有怀疑就行,起码他们对天帝天后,往后不会再有多么信任。再说,还有关键人物没出场呢!
洛伊这时出声,打断了长芳主的话,说道:“长芳主,父亲,别忘了我们今日来的正事儿,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本少主相信天理昭昭,也奉行多行不义必自毙。”
长芳主恢复理智,说道:“洛伊少主说的是,本芳主等着这一天。”她的话是对洛伊说的,眼神却是对着天后的,眼里的杀意也是毫不掩饰的。
这下,九霄云殿里的众仙算是知道了当初先花神一逝世,花界就脱离天界了,原来是因为她们认为是天后毒害了先花神。
洛伊和长芳主的话让天后荼姚气得心口不断起伏,但她却不能发作,不然就是承认了自己屠戮上神。
她拼命压下心中的怒火,等着来日谋划,暗中报了此仇泄愤。
洛伊可不会管天后会如何生气,她的大礼等下还要给她献上呢!估计她现在己经知道雀族的事儿了,正等着自己算账呢!只不过刚刚被他们的突然到来打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