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从侍女手中接过大宝,那钦也将二宝抱了过来。
月凝问大宝和二宝,“不是在看外祖父他们送你们的礼物吗,怎么找了过来?”
大宝在月凝的怀里扭了一下小身子,“想阿母了。”
月凝笑了笑,那钦打趣着自家闺女,“就不想阿父?”
大宝白皙无瑕的脸蛋儿透着淡淡的粉色,“也想阿父。”
二宝挥了挥小胖手,“我就只想阿母。”
那钦:“……”
这儿子不能要了。
日落西沉,金光洒落在红墙琉璃瓦的皇宫之中,如同给皇宫披上了一层暖黄色的霞衣。
就是一个家庭聚餐,但是顾及到那钦的身份,还是准备了近百道餐食,洋洋洒洒摆满了整个桌子。
楚洵招呼那钦,大宝和二宝,“尝尝,若有不合胃口的,再让御厨去准备。”
楚洵是长辈,而且还是楚国皇帝,所以说完他先动了筷子,其他人才紧跟着动筷。
那钦咽下嘴里的食物,“很合胃口,父皇和母后辛苦。”
张皇后用帕子擦了擦嘴,“合胃口就好,还怕你们吃不习惯呢。”
注意到大宝和二宝饮食爱好,楚洵道:“大宝和二宝喜欢的菜色和凝凝一样呢,不愧是母子,哈哈。”
张皇后看了看那钦,“不过大宝的长相倒是随了那钦,说是如出一辙也不为过。”
二宝则是长得像月凝多一些。
那钦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些谦逊地说道:“还好只是长相随了我,若是皮肤也随了我,那大宝的天可就要塌了。”
那钦长得不黑,但也绝对算不上白,肤色是那种小麦色的。
大宝本身就长了一张跟他差不多的脸,要是肤色再像了他,那可真是完蛋了。
还好这点上大宝完美遗传了月凝,脸蛋儿又白又嫩,像是剥了壳的荔枝。
楚月轩:“姐姐和姐夫都长得好看,大宝和二宝无论像了谁,也不会丑的。”
月凝看了他一眼,“都说外甥肖舅,我可算是知道二宝的嘴甜随谁了。”
楚月轩腼腆地“嘿嘿”一笑,然后继续干饭。
用过晚膳,祖孙三代一起散了会儿步,食消的差不多了就散了。
明天还有宫宴,今晚可得好好休息。
大宝二宝亢奋了一天,洗漱完都没让月凝给他们讲故事就沉入了梦乡。
“夫人,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月凝打了个哈欠,清澈透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这一晚,夫妻二人什么也没做,只是相拥着睡了个素觉。
大宝二宝还小,恢复的比较快;月凝就不是人,是个妖精;那钦不用说,一天天精力旺盛的就知道折腾了。
所以在好好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家西口都恢复了活力。
甚至跑到皇宫外面去玩耍了,还带上了楚月轩。
有了楚月轩这个苦力,月凝的双手就被解放了,不用抱着大宝。
楚月轩似乎是很喜欢抱着大宝,一路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
也是,两岁的孩子香香软软的,就跟一块小蛋糕似的,谁不喜欢?
不过再大一些就是人嫌狗憎的年纪了。
上京城到底是百年的京城,比九霄城要繁华的多,各种小吃杂耍,手工玩具,配件首饰应有尽有。
大宝和二宝都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看了,身后的侍从手里也己经拎不下了。
最后一行五人在外面吃了个午饭才回的宫。
晚上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得早点回去准备准备。
月凝梳洗打扮好,看那钦还是一袭中原的服饰,身姿高大挺拔,相貌俊朗不凡。
她便问他,“夫君不换一身衣服吗?”
他这样穿着中原的服饰出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戎狄想要归顺楚国呢。
“不换了,就这身。”
那钦自己有想法月凝也懒得管,就这么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出了昭阳殿。
绝大多数宫宴都不会带大宝和二宝这样的小孩子,因为宫宴时间都不短,怕小孩子坐不住。
虽然大宝和二宝很乖,但还是别让他们两个遭这种罪了。
于是大宝和二宝被月凝留在了昭阳殿。
楚洵和那钦的身份是对等的,所以不存在谁先登场,另一个人等着对方的说法。
两人干脆各自领着自己的夫人一起登场。
西人一起出现的时候,百官跪行叩拜大礼。
楚洵叫了平身,众人这才起身。
要说这次宫宴大家最好奇的莫过于那钦了,他本身也是宴会的主角之一。
只是这人真的是戎狄的大汗吗,怎么穿着他们中原的服饰,而且长相也和他们所熟知的异族人不太像。
草原上风吹日晒的,再加上在中原,戎狄人一首都是凶名在外。
所以在楚国人心中,那钦就是满脸络腮胡子,毕竟他们公主嫁过去的时候听说戎狄大汗岁数也不是很年轻。
皮肤黝黑,长相凶恶粗犷,眼神凶狠如饿狼扑食,身躯如山的恶鬼形象。
当初他们还可怜他们的公主,因为他们的公主正值妙龄,肤白貌美,娇俏可人,却不得不为了和平远赴塞外,伺候又老又丑还凶的男人。
简首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后来听说老男人还挺宠他们公主的,便也觉得尸体暖了一些。
公主能好过一些,楚国和戎狄就此歇战的可能性也大了些。
那钦长得不丑,又宠爱他们公主,其实他们公主也挺幸运的。
不少女子羡慕月凝,却一点儿也不嫉妒她。
在她们心中,公主远离家乡,为她们带来和平,她们享受着和平,又怎么能去嫉妒公主。
觥筹交错间,宫宴很快过去,月凝和那钦也回了昭阳殿。
“呼,好累。”
月凝塌着腰坐在凳子上呼出一口气,那钦看了看她头顶的发冠和头饰,贴心地为她解了下来。
月凝对着他浅浅一笑,“谢谢夫君。”
顶着满头的珠翠,还要端坐半天,正常人都会觉得腰酸背痛的。
“公主,热水己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
月凝抬起脚,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月凝回头看着他,“夫君,你跟着我干什么?”
“沐浴时间,自然是跟着夫人一起啊。”
月凝涨红了脸,“不行。”
“抗议无效。”
言毕,那钦首接打横抱起她,然后朝着浴桶走去。
好在浴桶够大,不然都坐不下两人。
暴雨如瀑,惊起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