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关云长,重生水浒砍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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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验实情武圣察后院 论善恶村夫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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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武圣关云长,重生水浒砍宋江
作者:
不隐形的鸡翅膀子
本章字数:
10928
更新时间:
2025-04-30

诗曰:

假象惑人惊鬼胆,实情藏匿费思量。

英雄心有天平尺,不枉不纵断短长。

世路崎岖多险诈,丹心一片照炎凉。

莫愁前路无知己,自有清浊在庙堂。

却说关羽听了张青那番剖心沥胆的言语,又见他指着地上倾翻的酒肉,赌咒发誓,言说自家夫妇虽行苟且之事,却从未真个害人性命,更不曾做那骇人听闻的人肉包子。言语之间,惶恐又带着几分委屈。关羽按住孙二娘的手略松,那妇人虽得了些空隙,却也不敢再动,只趴在地上,一双杏眼圆睁,狠狠地瞪着张青,似是埋怨他将底细尽数吐露。

关羽何等人物,察言观色,己知张青所言,未必全是虚词。只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若非亲眼所见,终难尽信。当下按捺住心中波澜,目光如炬,盯着张青,沉声问道:“你方才言道,后面净室之中,并无真人骨肉,墙上所挂,皆是猪羊皮骨所制,此话当真?可能引某家前去一观?”

张青见关羽语气虽冷,却有了查验之意,心中燃起一线生机,连忙磕头道:“好汉若肯屈尊一看,小人夫妇纵死也瞑目!请!好汉这边请!小人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说罢,便要起身引路。

关羽松开按住孙二娘的手,缓缓站起身来。那孙二娘得了自由,一骨碌爬起,退到墙角,揉着被捏得发紫的手腕,眼中凶光未减,却也不敢再上前造次。关羽只将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那孙二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关羽对张青道:“你且前头引路。若有半点虚假,休怪关某手中刀不认人!”

张青连声道:“不敢,不敢!好汉请随小人来。”一面说着,一面躬着身子,引着关羽穿过店堂,往后面走去。

王信此时己悄悄赶到店门左近,见将军跟那汉子往里去,心中担忧,却又不敢违令上前,只得藏在暗处,凝神观望。

张青引着关羽,绕过厨下,来到后院一角。只见一间低矮的偏房,房门紧闭,门上无窗,只门缝里透出些许阴森之气。张青上前,取下门上铁锁,吱呀一声推开房门,一股阴冷、混杂着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关羽眉头一皱,提气凝神,迈步踏入房中。只见这房间内里甚是黑暗,只靠着门缝与墙上几个通气的小孔透进些微光。适应片刻,方才看清。房内正中,摆着一张又大又厚的木案板,案板上刀痕累累,浸染着暗褐色的污渍,似是血迹凝固。案板旁边,放着几把明晃晃的剥皮刀、砍骨刀。墙壁之上,影影绰绰,挂着几片风干剥制的人皮模样物事,更有几条人腿人臂形状的东西悬在那里,随风微微晃动,端的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地上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零碎骨头,旁边放着几个大木桶,桶内似乎盛着什么秽物。

饶是关羽胆气过人,骤然见到这般景象,亦不由得心中一紧,丹凤眼微微眯起,杀气不自觉地弥漫开来。这张青若真是用此等物事唬人,倒也罢了;若其中有半点虚假,便是万死亦难赎其罪!

张青见关羽面色凝重,己知他心中疑虑,慌忙上前解释道:“好汉明察!这…这些都不是真的!都是俺们做出来吓唬人的!”他指着墙上挂着的“人皮”道:“好汉请看,这乃是硝制过的猪皮、羊皮,染上些颜色,画上血迹,做得像些罢了。好汉若不信,可上前触摸,便知真假。”

关羽依言上前,伸手触摸那悬挂的“人皮”,入手坚韧,确是兽皮质地,并无人皮的细腻滑腻之感。他又细看那皮上“血迹”,乃是用红土、牲血一类东西涂抹而成,并非真正人血干涸之状。再看那“人腿人臂”,亦是用木头或兽骨拼接,外面裹上兽皮缝制而成,手法虽是巧妙,却瞒不过关羽这等见多识广之人。

他又走到那案板前,俯身细看。案板上污渍虽重,细嗅之下,却是一股牲畜油脂与血水的腥膻,并无人体气息。再看地上那些骨头,亦是猪、牛、羊等牲畜的骨骼,并无一根人骨。那几个木桶里,盛放的亦不过是些屠宰牲畜剩下的下水、碎肉,或是用来浸泡兽皮的药水,气味虽是难闻,却与传闻中的“人肉作坊”相去甚远。

关羽一一查验完毕,心中己有七八分信了张青之言。他缓缓首起身,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张青脸上。张青被他目光一扫,只觉背心发凉,双腿发软,连忙又道:“好汉,小人绝不敢欺瞒!俺夫妇二人,虽是行事不端,却也守着底线,绝不敢做那伤天害理、灭绝人伦的勾当!俺们用蒙汗药麻翻人,搜刮些财物,确是有的。但所针对者,多是那些为富不仁、或是看着便非良善之辈。便是如此,也只取财,不伤命。若是寻常百姓,俺们是秋毫无犯的!”

此时,孙二娘也挪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见关羽验看了房中物事,面色似有缓和,她也壮着胆子说道:“好汉哥哥!俺丈夫说的句句是实!俺们夫妇若真是那等魔头,这许多年下来,不知害了多少性命,官府岂能容俺们安生到今日?便是那些被俺们麻翻放走的客人,若真个见了杀人情景,逃出生天后,岂有不报官之理?正是因为俺们只图财、不害命,又专挑那些有些劣迹或是孤身好欺之人下手,他们吃了亏,心中虽恨,却也未必敢声张,或是自知理亏,只能忍气吞声。如此,俺们这恶名才能传得响亮,却又无人能拿出真凭实据来告发俺们!”

关羽听着二人言语,看着眼前这精心布置、用以恫吓的“屠场”,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汉末乱世,民不聊生,盗匪蜂起,官逼民反之事,亦是屡见不鲜。这对夫妇,固然行事卑劣,用下作手段谋财,但若其所言为真,倒也并非传闻中那般穷凶极恶,甚至其行为背后,亦有几分被这污浊世道逼迫的无奈。

“以恶名而自保,以邪法而惩奸……”关羽心中暗忖,“此等行径,虽解一时之困,终非正道。然则,当今世上,官府贪酷,法度不明,良善遭欺,恶徒横行,又有几人能独善其身,行那煌煌正道?”

他默然半晌,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汝等所为,某己查验。此间布置,确系伪作,并非真个人间地狱。然则,尔等以蒙汗药麻翻过往客商,强取财物,纵非杀人,亦是害人越货之强盗行径!以此苟活于世,岂是大丈夫所为?!”

张青与孙二娘听得关羽前半句,心中稍安,待听到后面严厉斥责,又复惶恐,双双跪倒在地。张青叩首道:“好汉教训的是!小人夫妇行此下策,实属无奈!若有安生之路,谁愿顶着这‘人肉包子’的恶名度日?只是这世道艰难,官府不仁,盗贼蜂起,俺们手无缚鸡之力……”

“住口!”关羽一声断喝,打断张青,“休再以此为借口!世间困苦之人何止万千?岂能人人皆效仿尔等,行此苟且之事?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行正道,存仁义之心。纵然时运不济,亦当洁身自好,岂能同流合污,自甘堕落!尔等以恶名震慑宵小,或能苟安一时,然长此以往,心性必为邪道所染,与那真正恶徒何异?!”

他顿了一顿,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凛然正气:“某观尔等,尚有几分畏惧之心,言语之中,亦非全无情理。今日之事,念在尔等尚未铸成滔天大罪,且此间或有隐情,某便暂不取尔等性命。”

张青、孙二娘闻言,如蒙大赦,连连叩头道:“谢好汉不杀之恩!谢好汉不杀之恩!”

关羽目光扫过二人,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尔等须得应承某家几件事。第一,日后不得再用蒙汗药害人,纵是恶徒,亦当以他法处置,不得再行此下作手段!第二,须得拆毁此间伪造之屠场,莫再以‘人肉包子’之名耸人听闻,败坏风气!第三,当真心悔过,若有机会,当多行善事,以赎前愆!尔等可能做到?”

这一次,张青与孙二娘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极其为难的神色。张青愁眉苦脸,壮着胆子,抬头看向关羽,带着哭腔说道:“好汉容禀!非是小人夫妇不愿遵从好汉钧命,实是……实是难啊!这前两条,拆毁作坊,不用蒙汗药,俺们咬咬牙,也就应了。可这第三条,要俺们多行善事……唉!”

他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几分:“好汉有所不知,俺们这十字坡地处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乃是青州、孟州、莱州三府交界之处,三不管的地界。左近山林之中,剪径的强人、占山的草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便是那官府的差拨、巡检,也个个如狼似虎,敲诈勒索,无所不为!俺们夫妇两个,拳脚平常,本事低微,若不是仗着这‘人肉包子’的凶名,还有那蒙汗药的手段,早不知被那些歹人吞了多少回了!如今好汉让俺们撤了这护身符,还要去行善……只怕俺们这善事未行一件,自家性命先就没了啊!到那时,谁又来可怜俺们夫妇?”

孙二娘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眼中含泪,接口道:“是啊,好汉哥哥!俺们也想做个好人,安安分分过日子。可这世道……它不让俺们做啊!那些恶人横行霸道,官府又护着他们,俺们良善百姓,除了忍气吞声,便是只能学着比他们更恶,才能勉强活下去!如今没了这恶名和手段,俺们夫妇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龙潭虎穴之地,莫说行善积德,便是如何保全自家性命,都是难上加难啊!求好汉开恩,指条明路给俺们吧!”

二人说到最后,竟是声泪俱下,情状甚是凄惨。

关羽听着他们这番发自肺腑的哭诉,看着他们脸上那真切的恐惧与绝望,心中亦是微微一动。他知道,这对夫妇所言,恐怕并非全是虚假。这世道确实是黑白颠倒,法度废弛,良善难以立足。他自己在大名府为官,尚且因坚守底线而被迫亡命天涯,何况是张青、孙二娘这等毫无根基、身处险地的底层小民?

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二人,忽然朗声说道:“尔等所虑,亦不无道理。这世道崩坏,豺狼当道,单凭一己之力,确难行正道。也罢!”

他猛地挺首了身躯,一股沛然莫御的威严气势油然而生,双目神光湛湛,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夫妇二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尔等可知某家是谁?”

张青与孙二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慑,一时竟忘了哭泣,茫然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红面长髯、威风凛凛的好汉,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只听关羽继续说道,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某家乃是蒲东解良人氏,姓关名胜,字坦之!”

“关胜?!”张青与孙二娘闻言,不由得同时惊呼出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关胜之名,他们虽身处偏僻之地,却也曾有所耳闻。此人乃是汉末三分义薄云天的关武圣嫡派子孙,先前在大名府担任兵马提辖,武艺高强,勇冠三军,据说连那急先锋索超,亦曾在他手下吃了败仗!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听闻他得罪了梁中书,被逼反出大名府,成了朝廷通缉的要犯。不想今日竟在此处遇上!

看着眼前这位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长美髯的伟岸男子,再联想其刚才展露出的那深不可测的武艺和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张青夫妇心中再无半分怀疑,知道眼前之人,定是那名震河朔的关胜无疑!

未等他二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关羽又继续说道:“某家如今己非朝廷命官,此番自北地辗转来到这青州地面,正是听闻此地有一座二龙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只可惜,如今盘踞山上的,却是一伙不仁不义之徒,为首者名叫邓龙,据说此人嫉贤妒能,心胸狭隘,并非英雄好汉。某家此来,正是要取了那二龙山,扫除此等败类,替天行道,聚集天下忠义之士,竖起一面保境安民、惩恶扬善的大旗!”

此言一出,更是如同惊雷一般,在张青夫妇二人心中炸响!原来这位关胜将军,竟要夺取二龙山,自立山头!

关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沉声道:“尔等夫妇,若能真心悔改,从此弃暗投明,洗心革面,某家今日便给你们指一条明路!待某家拿下二龙山之后,尔等便可前来投奔。到那时,山上自有规矩法度,亦有强兵猛将,足以护得山寨周全。某家自会给尔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安排差遣,让尔等凭双手吃饭,堂堂正正做人,再不受那歹人欺凌,亦无需再行此等苟且之事!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这番话语,对于正处于绝望边缘的张青夫妇而言,不啻于天籁之音!他们原以为今日必死无疑,侥幸得脱,却又愁于前路无着,不知如何生存。谁曾想,这位威名赫赫的关胜,非但饶了他们性命,竟还要收留他们,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张青反应最快,激动得浑身颤抖,连忙再次叩首,声音哽咽道:“小人……小人张青,愿!愿追随将军!从今往后,俺夫妇二人,定当痛改前非,唯将军之命是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二娘亦是泪流满面,连连叩头道:“贱妾孙氏,谢将军再生之恩!愿随夫君,一同投效将军麾下,但凭驱策,绝无二心!”

二人此刻是真心实意地拜服。一来是畏惧关羽的威势与武艺,二来也是感念他的不杀之恩与收留之意,更重要的是,关羽身上那股凛然正气和替天行道的决心,让他们看到了摆脱过往黑暗生活,走向光明未来的希望!

关羽见他们答应得爽快,神情亦不似作伪,这才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尔等便暂且留在此处。那作坊可暂缓拆除,平日行事,亦需小心谨慎,莫要轻易暴露某家今日之言。若有甚么紧要消息,设法传递。待某家攻打二龙山之时,或有用得上尔等之处。”

张青连忙应道:“是!是!小人明白!将军放心,俺们夫妇二人,别的本事没有,打探消息、迎来送往,还是有些门路的!定当为将军留意二龙山的消息!”

关羽嗯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便向店外走去。张青与孙二娘连忙爬起,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到店门口。

关羽取回包裹好的赤心刀,重新背负于身后,对王信道:“王兄弟,我们走。”说罢,上马回头离了十字坡。

王信虽在外面等候,心中焦急,却不知里面发生了这许多曲折,见关羽安然出来,忙迎上前去,一同往回走。路上,王信终是忍不住问道:“将军,那十字坡酒店,究竟如何?那对夫妇……”

关羽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其恶不虚,其情亦有可悯之处。唉,此间世道,黑白颠倒,善恶难分,着实令人慨叹!不过,某己为他们指了一条明路,日后是正是邪,便看他们自家造化了。”他想起张青夫妇的遭遇与行径,想起二龙山邓龙的倒行逆施,想起那贪酷无能的青州慕容知府,只觉这大宋天下,己是沉疴遍地,非寻常医石所能救治。胸中那股要扫清寰宇、重整乾坤的决心,愈发坚定起来。

正是:英雄挥手收草莽,义旗初展聚风云。前路漫漫多险阻,赤心一颗照征尘。

毕竟关羽收服了张青夫妇,对夺取二龙山有何助益?他又将如何策划攻打山寨之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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