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扶着陈岁桉的肩膀,眼里全是希冀。
陈岁桉感觉自己的手如果没被绑住,一定会给沈诚一拳,他这个样子跟疯子差不多。
这样想着,陈岁桉也的确给了沈诚重重一脚,把人踢倒在地。
“滚出去。”
陈岁桉声音冷冷的,沈诚笑着起身,“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守着你。”
晚上,沈诚坐在离陈岁桉病床不远处,手撑着圆桌昏昏欲睡。
“岁桉,我买饭回来了。”
沈诚提着饭打开病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站在窗前眼睛无神的陈岁桉,沈诚手里的饭盒从手里脱落,接着,沈诚立马飞奔过去想要抓住陈岁桉。
陈岁桉却转身一跳,似乎卸下了多年的包袱。沈诚跟着跳了下去,一把抓住陈岁桉那只割过腕的胳膊。
剧痛在陈岁桉脑子里回荡,陈岁桉忽然就笑了。
沈诚抓着窗台,一只手提着陈岁桉往上。
“岁桉,没事,我会救你的。”
“抓紧我。”
陈岁桉却发了狠般拉住沈诚抓着自己的这只手,“跟我一起死吧。”
沈诚眉头微皱,手下一发力,将人一把提起扔进屋子。
陈岁桉被扔到房子里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沈诚这个时候己经进来了,陈岁桉感受到沈诚浑身的低气压,也不甘示弱。
站起身指着沈诚的鼻子就骂,“凭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死了你不就高兴了吗?”
“为什么不让我死?”
沈诚胸膛上下起伏,是因为刚刚用力过度,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去叫医生,你的伤口裂开了。”
陈岁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病号服上己经染了大片血迹,脖子上传来剧痛。
沈诚把窗户锁好,接着扯下窗帘把陈岁桉绑在床上,“等我。”
陈岁桉心里再气也打不过沈诚,只能在床上等医生来。
沈诚猛地睁开眼睛,屋子里只有陈岁桉床前还亮着一盏灯,沈诚见人还在熟睡才放下心。
那天的确把他吓了一跳,陈岁桉当时住在五楼,如果真的跳下去了,他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救他。
他要救陈岁桉,即使自己去死。
沈诚坐在椅子上神色晦暗不清,他自从上次从温州回来陈岁桉就很不对劲,监视他的人也告诉他没什么异样,沈诚心中烦躁。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期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陈岁桉变成这样的,可惜这段时间一首因为照顾陈岁桉没时间去查,只要自己找到空,这个人绝对逃不掉。
沈诚心里想着,手慢慢握成拳。
青城那边的人也要处理了,既然要离开岁桉那就要跟死了一样,他虽然动不了祁书,可也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沈诚起身走到陈岁桉床前,从怀里掏出一支试剂打到陈岁桉胳膊上。
“岁桉,我去处理点事,你好好休息。”
“我新研究的特效安眠药,今晚你肯定能睡好。”
沈诚又坐了会才起身出去。
医院门口,沈诚旁边站着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沈诚吸着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把人全抓了,别弄死了。”
男人嗯了一声转身离开,沈诚把烟扔地上踩灭,随后开车去往自己家的方向。
他的这间房子周围的住户都被他买下了,几乎没什么人住,平常雇人定时打扫,现在开车进小巷,显得有些格外寂静。
沈诚停在一户房子前,下车关好车门进去。
到了屋子,里面一尘不染,熏香己经被人点上了。
沈诚拿起桌子上沏好的茶喝了一口,大门前的黑狗这时叫了起来,沈诚放下茶杯走出院子。
院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中间的几个人用黑布包着头正跪在地上。
沈诚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头套打开,几个人粗暴的把头套扯下来,沈诚扫了一眼这些人,每个人都挂了彩。
“沈诚?你抓我们做什么?”
沈诚挑了挑眉,有些新奇的笑了。
啪一拳砸到那个人的脸上,“问你们话再开口,不问话就给我闭嘴。”
那个人嘴角流出血,心里再愤懑还是忍着。
“谁派你们来这里盯梢的?”
沈诚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
啪又是一拳,“问话不知道回答?”
打的又是刚刚那个人,那个人吼道,“这么多人,我哪里知道你在问谁?”
“接下来的问题你一个人答,答得不对小心我揍你。”
大汉扬起拳头就要打,那人下意识的就要躲。
“我说,我说,能别打了吗?”
男人咬牙切齿的,“是宋助理让我们在这边看着的。”
“这个人是谁?”
沈诚玩着蝴蝶刀,“玉清医药厂的宋在。”
“前段时间厂里签了一个研究员,好像叫万林,她挺厉害的,老板很赏识她。”
“后面她让宋助理帮她照看一下陈岁桉,宋助理才派我们到这边收集陈岁桉的信息的。”
“我们没做什么不利的事,陈岁桉和万林是家属关系,我们也不会做什么。”
沈诚瞪了那人一眼,“那你们这段时间收集到了什么情报?”
男人说到这个的时候心里一肚子怨气,“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只能在外围看着。”
沈诚冷笑一声,一步一步从台阶上下来,“你还想给那个女人传情报啊?”
沈诚站在男人前面,男人立马摇头,“不,不想。”
沈诚蹲下身用蝴蝶刀抬起男人下巴,“这次我不杀你们。”
“回去告诉她,再敢把手伸到我这里,她派过来多少人,我杀多少人。”
男人嘴角有些抽搐,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沈诚重新站好,“把人今晚就送走。”
大汉捞起男人,“把人全部扛走。”
不一会儿,院子里又只剩沈诚和那个戴口罩的男人。
“我离开那段时间,岁桉和谁接触过,你不漏一丝细节的告诉我。”
男人低着头思考了一会,随后答道。
“您离开那天下午,陈先生到花园里散心,一个老太太过来和他聊天,距离太远我们没听见说了什么。”
“但看陈先生的状态是没问题的,后面老太太走了,陈先生就坐在花园里发呆。
傍晚陈先生回去吃了晚饭就睡觉了。接下来几天就是输液,花园散步还有和周围的病人聊天。
没什么不一样的,和以前的状态一样。”
沈诚听完心里再怀疑可也没办法,找不到一点错处,可为什么这次回来,他总是觉得陈岁桉看他的眼神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