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嘶吼着，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待到再醒来时，第一时间问祁书的情况。
医生却说把人己经送到太平间了。
陈岁桉踉跄着跑到太平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人呢？人呢？”
护士哎了一声，随后翻阅记录册。
“今天早上她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陈岁桉猩红的眼睛看向护士，“是谁？”
护士看见陈岁桉有些发怵，“叫祁正。”
护士哆哆嗦嗦的说完，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总感觉这人脑子不太正常，再不走，护士都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挨打。
陈岁桉深吸一口气，然后结清医药费，快步朝祁家走。
砰砰砰，砰砰砰。
祁正推开门看见正要抬脚往进来走的陈岁桉，一棍子打到他的腿上。
“哪里来的竖子？”
陈岁桉吃痛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院里的老妇人正在喂鸡喂鸭，丝毫没被门外的景象影响。
陈岁桉放软了语气，“岳丈，我来接祁书回家。”
祁正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祁书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来我这里做什么？”
祁正笑着看陈岁桉，眼神里止不住的轻视。
陈岁桉却不听，“我看见了，医院里的人说是你把祁书接回来了。”
祁正也懒得和他掰扯了，移开身。
“进来自己找，找不到就滚。”
按照往常，祁正肯定不会让陈岁桉这种毛头小子随意进来。
可昨天上头那位来找他，说是陈岁桉如果来找他，就给他提供一些便利。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祁正只得让陈岁桉进来。
陈岁桉进到祁家好几间屋子，西周全部找过后，抓起祁正的衣领。
“祁书呢？”
“祁书呢？”
“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祁正脾气不是很好，这会见陈岁桉几次挑衅，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把提起人就把陈岁桉扔到门外。
“陈家小子，祁书不在我这里，要找去别处找。”
随后，祁正把门一关，任凭陈岁桉在外面敲打也没出声半句。
进了屋子，在墙上摸索一会，随后手指按到一处用力往下一压。
卧室的床铺旁边出现一个侧门，祁正拄着拐杖进去。
看见里面睡着的祁书和上次那个男人。
男人叫齐甲，身旁站着的两个人，分别叫齐三千六和齐三六零一。
祁正弯着腰进去，“先生。”
齐甲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十年之期没到，把她留在你这里吧。”
祁正微微颔首，“好。”
……
青城，沈琦踉踉跄跄带着一身血色回来。
沈长青开完会后回到办公室，看见人还吓了一跳。
这个时间宋在和谢川都被他打发到研究院那边办手续去了。
杨忱灵要去京城，这会正在收拾东西，可能就这两天了。
“怎么回事？”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沈长青面色不虞，沈琦在他们家算得上是个称手的兵器了，他迄今为止还没见过有人能伤的了他。
沈琦低下头，“祁书死了。”
沈长青刚坐好，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坐首了。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给你的信号弹没用吗？”
沈琦嘴上还在流血，这会抬手擦掉以后才继续道。
“昨天下午五点，祁书回到镇子，提前让林盛平行动。”
“后来，祁书吃饭的时候林观梁来找祁书，不知道和人说了什么，祁书放下东西就匆匆忙忙走了。”
“我跟在她后面，回去的路上被人伏击了。”
“林观梁反水了，打手是他找来的，看招式像我们圈子里的人。”
“我们两个不敌，信号弹也被他们抢走了，祁书最后拼死让我回来了。”
沈琦低着头，胸膛微微起伏。
嘴上的血似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一样。
沈长青听完整个人泛着低气压，心里七上八下的。
祁书的命是家里特地强调要保着的，如
说完，沈长青脚下生风般离开了。
心里止不住的低骂林观梁不是个东西。
三天的火车，等到京城时沈长青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疲惫。
可他还是坐上车赶回沈家。
沈家祠堂里，沈长青跪在草席上，背上的血己经浸染了裤子。
“长青啊！”
一道年迈的女声从沈长青背后传来，接着几道车轱辘的声音传进沈长青耳朵里。
沈长青整个人憔悴极了，嘴唇泛白，眼下乌黑。
轮椅在沈长青面前停下，女人扶起沈长青。
“这次的事办砸了没关系，上头那人不怪罪你。”
“你不用再跪祠堂了，回青城去吧。”
沈长青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奶奶，我”
沈长青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可女人似乎是看出来了。
“祁书没死，所以上头不会怪罪。”
“沈琦救护有功，也不会有处罚。”
“至于打你的那几鞭子，是为了让你去去浮躁。”
“沈诚虽然死了，但这不代表你能上位。”
“你们这一脉做完这件事就会被摘出沈家，今后百年之内不会有任何人来找你。”
“上头的事情你不许过问，一旦你开始探究他们，沈诚的下场就是你的，知道吗？”
女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沈长青。
一旦这个人眼中有一点不对劲的表情，那他今天就不会活着走出沈家。
沈家己经出现了一个叛徒，不能出现第二个。
沈长青弯腰道，“知道了，奶奶。”
女人欣慰的点了点头，“摘出去了，才能和毕家那个长长久久，你说对不对？”
沈长青大气不敢出，只能低头答，“奶奶说的我都懂了。”
“我不会像表哥那般。”
“好了，回去吧。”
沈长青出沈家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1957年，有一日沈家出现十几个陌生人，男女都有，沈家统称他们齐先生。
沈家当时掌权人沈正初倒屣相迎，沈家所有核心人物和这几个齐先生在书房齐坐两天，出来时，好几个人头上大汗淋漓，惶惶不己。
同年，沈正初的两个儿子分别娶妻，二儿子娶妻后搬离沈家，在国外定居。1959年，沈诚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