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了?”
朱正廉坐在林知恩面前,闻言笑着点头:“刚去协会处理了些工作,以后还要劳烦林大师多关照!”
林知恩勾了勾唇:“朱向阳派你来不就是这个目的?”
朱正廉闻言尴尬的笑了下:“老祖宗对您的评价很高!也是为了让我跟着您多学点东西。”
林知恩折着手里的金元宝道:“彭家那事儿你盯着,我怕上面有人做手脚。”
“一切听您安排。”
“既然你现在是淮州天师协会的新任主席,那么就要把自己职责内的工作处理好,像朱正峰那样的疏忽,你也引以为戒。”
“林大师说的是!”
“还有一点,建议你早日清理一下你们内部的杂碎,别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传出去……”
“是。”
“平时没什么要紧事就别来打扰我了,有什么事我会找你们的。”
“是。”
“还有一件事。”
林知恩说着,拿出了那只深色的葫芦:“冯奎的魂体,你带回去吧。”
朱正廉见状忙问道:“您搜魂了?”
林知恩闻言冷笑一声:“搜了,搜出来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冯奎的魂体早己被人打上了魂印,一但他被人搜魂或者是说出关键字,就会被反噬以至灰飞烟灭,但有一点,只要将那魂印和魂体剥离,也能继续搜魂。
但剥离魂印和魂体这件事,不仅需要技巧还需要施法者的修为高出一定境界,否则这个剥离过程中,那魂体会当场撕裂,也会将自身修为反噬施法者。
总之这个法子极为凶险,且对施法者的修为有极高的要求,当今敢用的没几个人。
林知恩也没用过,本来想试一试的,后面又想到一个更简单又不冒险的方法,所以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朱正廉脸色有些凝重又有些疑惑:“难道他的魂体没被打上魂印?”
既然没烙印的话不至于耽误这么长时间啊?
林知恩点头:“打上了,用了别的方法,所以耽搁了点时间,只是现在人傻了,你们带回去吧,看下该怎么处理。”
朱正廉闻言表情都僵了几分,看向林知恩的目光不知不觉又添了些许敬重,片刻后忍不住赞叹道:“林大师果然非同一般!”
林知恩将葫芦塞子拔开,朱正廉也打开了自己铃铛,嘴里念念有词,将葫芦里刚放出来的魂体收了回去。
林知恩又道:“你和朱向阳联系一下,查查看京州有没有一个叫老许的人物,上了年纪的,头发花白,擅长阵法。”
“还有,联系一下各地区的天师协会,看看有没有异常死亡的婴儿,或者是正常死亡的婴灵消失的,尤其是周边的雾城和水城。”
朱正廉闻言面色染了几分凝重:“难道这背后的人竟然在收集婴灵做恶事?”
林知恩没回答他,又道:“此外,你让朱向阳一并查一下,三派六姓中,有没有上了点年纪的正统弟子叛出正派,而至今下落不明的,尤其是沈家和云隐观……”
“这背后的人,大抵是要用婴灵修炼什么邪恶的功法,我至今还想不出,你可以打听一下,有消息就告诉我一声。”
“是!”
听完这些,朱正廉的心情尤为沉重,林知恩见状道:“放轻松,在淮州一切有我。”
朱正廉起身郑重的向她道了个谢:“那就多谢林大师了。”
“行了,没事你就先去忙吧,我还有事。”
“是,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林知恩在他出门的一瞬间,挥手撤了头顶的屏障,外面街道上的各色声音这才传了进来。
而这时,她手机进来了好几条消息,是江妄发过来的语音。
“师姐!罗小惠的事情公安局出通报了,说她的死亡是校园霸凌导致的,她和那个老教授的事情也被澄清了,卢妍妍之前发帖子的账号己经被曝光出来,她家人给罗小惠父母塞钱的事情也被报道出来,现在咱学校都在讨论这件事……”
“学校这边也发了声明,现在风向完全是一边倒,大家都在谴责卢妍妍呢!”
“而且这件事传到网上去,现在全国各地高校都在议论,都在发视频抵制校园暴力呢!”
“还有好多学生自发带了鲜花去十二号楼下祭奠罗小惠,十二号楼今天可热闹!”
刚听完语音,门口就响起敲门声,林知恩抬头一看,张晓晨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几袋子礼物,笑得有些腼腆。
“您好!”
林知恩点头:“进来坐吧。”
张晓晨把带来的礼物放到一边,才发现这屋里摆了好些东西,都是包装精致的,看着就不便宜,像是谁送来的礼物,她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忽然有些尴尬无措。
但她还是放下东西走了过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给您带了点礼物,希望您别嫌弃。”
“你有心了,今天不是放假了?”
明明也算同龄人,但林知恩身上那股老成的气息让她看起来就是比张晓晨成熟稳重。
张晓晨笑了下:“嗯,放假了。”
回答完,她犹豫了两秒又道:“小惠的事情,多谢您了!”
林知恩放下手里的金箔纸,从身旁拿出来一本泛黄的、用线装订的书递给她:“第一百三十六页,背下来。”
“哦,好。”
这本书像是用毛笔写的,但字体很是规整,就是有些繁体字,张晓晨看的有些吃力。
看她翻开书认真看起来,林知恩站起身道:“你吃饭了吗?”
张晓晨有些懵懵的样子:“我吃了的,您还没吃吗?”
“那你背吧,我先上楼吃个饭。”
“哎!好!”
张晓晨看着她上楼后,坐在桌前认真的背起书来,虽然她也不知道背来干嘛,但听大师的应该没错,而且这内容看着像是修养身心的一段心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知恩从楼上下来,手里拿了两份水果,一份摆到桌上,一份递给了张晓晨:“给隔壁巷子的赵瞎子拿去。”
“是……那个算命的老先生嘛?”
“嗯。”
“好的。”
不过一分钟,她就回来了。
“老先生说谢谢您。”
林知恩点了下头,指了指那本书道:“第一百零九页,也背下来。”
“好。”
背书嘛,对学生来说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张晓晨在店里待了一下午,己经基本背完了。
这时林知恩递了一条檀木手串给她,珠串光滑圆润,泛着光泽,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上面还坠着一颗小铃铛,而那铃铛泛着黑色,看着不太正常的样子。
“你这两天把别的事情推了,带着这串手串去十二号楼下背一百零九页的内容,背到这铃铛恢复光泽,再带着她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