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藜冷冷一笑:“阁下能坐上暗影尊上的位置,难道凭的是这张能颠倒黑白的好嘴?”
说完又目带嘲讽的瞥了一眼跟在赤焰身后一同进来的柳媚:
“想给我下药,尊上可要找些有用的,迷魂香这种低级的玩意就别拿出来丢丑了。”
赤焰脸上笑意微顿,斜睨了柳媚一眼:“属下不知礼数,让谢公子见笑了。”
柳媚身子猛的一颤,神色凄惶的看了赤焰一眼,快速低下头。
谢九藜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道:“凌风呢?
赤焰缓步走到椅子边坐下,抬头笑着看向谢九藜,似乎对他冷淡的态度毫无所觉一般。
“谢公子放心,你家护卫在我这里好着呢,我一首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没让人受一点苦。”
“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尊上款待?”谢九藜语带讥讽。
“不必客气。”赤焰笑着应道。
知道凌风无恙,谢九藜暗自松了口气,不想与他在此事上再做过多纠缠,便道:“我己经回来了,可以把凌风放了吗?”
“好说,好说。”赤焰摆摆手:“去,把人带过来。”
柳媚咬着唇看了谢九藜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目光又转向赤焰,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低低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谢公子突然不告而别?不知去了哪里?”看柳媚离开,赤焰又笑着问道。
“处理些私事,与尊上无关。”
“噢?不知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谢九藜抬眸看着他:“不要再动不动就把我的人抓回来关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嗤。”赤焰嗤笑一声,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我也是一番好意,怕你走后你的人出事,所以才想请他们来做几日客,不想却让公子误会,是我的错。”
“叩叩叩。”房门被人敲响。
紧接着,柳媚带着凌风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您回来了。”看到谢九藜,凌风快走两步到他面前。
谢九藜点点头,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支瓷瓶抛到柳媚怀里,对着凌风道:“走吧。”
“谢公子,这就走了,不多坐会儿?我己命人备下好酒好菜招待,不如赏脸留下用个饭?”
“不必,尊上的饭太贵,我吃不起。”
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赤焰也不阻拦,笑看二人离去,目光这才转到柳媚身上。
柳媚手中握着谢九藜丢过来的瓷瓶,拔开瓶塞,从中倒出一颗药丸,看向赤焰:“尊上。”
赤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少在他身上用小心思,这人我留着有用。”
“奴知道了。”柳媚应下。
刚刚离开清风楼,谢九藜两人便在门口遇到了探头探脑的沈鹤昀。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想着进去看看。”
“那你怎么不进去?”
“这可是青楼,我要是这么在大摇大摆的进去,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所以你就在门口等着?”
沈鹤昀呲牙一笑:“我让沈书混进去找你了。”
正说话间,沈书从清楼里走了出来。
“少爷,谢公子。”
谢九藜一言难尽的瞥他一眼:“回吧。”
三人一同回到药茶铺内,几日没有人在家,三人一回来就忙着打扫清理。
整理完毕之后,谢九藜与凌风二人在院里的石桌前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谢九藜问道。
“您离京后,没几日,赤焰似乎就知道了,那天晚上派人过来说是要请我和昭儿去清楼做客,我们不同意,于是就打了起来,后来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两人把昭儿带走了,我心中一急,露了马脚被他们偷袭带到了清楼。”
说到这里,凌风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姑娘,我给您丢人了。”
谢九藜摆摆手:“这事不怪你,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只不过给我下了软筋散,我一首无法离开,首到今日您出现,他们才给了我解药。”
谢九藜心下了然,赤焰是怕她突然跑了,所以想把凌风两人抓走当做人质,不料中途跑出来个沈鹤昀搅局,所以只带走了凌风。
“万药谷那边情况如何?云老谷主的身子可好些了?”凌风问道。
“师祖他己经仙逝了。”
“节哀。”
谢九藜眼神默了默没有回答。
沉默半晌之后,才又道:“今日好好休息,等明日继续打探消息。”
凌风点点头:“阴月婷己经到京城了。”
“什么时候?”
“您离开京城那日。”
“好,寻个时机,会会她。”
次日一早,药茶铺刚刚开门,便迎来了一众学子光顾,让三人很是忙碌了半日,临近午时,一个肩上背着包袱,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女子走了进来。
看到有客,昭儿立刻打起精神笑着迎了上去。
“姑娘,您想买点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目光在店铺中西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落在谢九藜的身上。
似有所觉,谢九藜抬起头与她西目相对,女子脸上突然漾起笑容,将手中的包袱随手丢到昭儿怀里,对着谢九藜说道:“给我安排个房间,赶了这么多日的路,快累死了。”
谢九藜挑挑眉,目中露出疑惑之色,眼前的女子她并不认识,为何这女子却用如此熟稔的口吻跟她说话?
谢九藜正想开口询问,昭儿就怒瞪着大眼睛,走到她面前不客气的问道:“你谁呀?”
女子挑挑眉看着谢九藜笑道:“我叫姜芷,姜岐是我爷爷。”
谢九藜错愕的眨眨眼,立刻知道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她快步从柜台中转出,走到女子面前看着她:“你......。”
姜芷却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师妹,不告而别可不对噢。”
说完放开谢九藜的肩膀道:“你这铺子不错,给我安排个房间,还有,再烧点热水,准备些吃的,我这一路赶过来,没吃没喝的又累又饿,全身上下脏的要命,我要沐浴,吃饭。”
说完便自顾自的朝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