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摇摇头。
“设备更换其实不是问题，真想换，也不是没办法。关键是”
他说这话用手指指了指脑袋。
“啥意思？”
“隔壁坐的十几个鬼，最大的年纪一千多岁了，小的也要上百岁了。脑袋，跟榆木疙瘩一样，很多思想根本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有蜘蛛宝这个名字么！”
“你说让他们破坏规则，更换设备，怎么可能么！”
江川点点头，大概懂了小李的意思。
其实，这就跟他现在所在的国企很像。
经常跟上面的领导是鸡同鸭讲。
“好了好了，修的好么？”
江川摇摇头，“没有修的必要！硬件老化了！”
“那行，过去跟领导说一声吧！”
江川跟着小李又回到了会议室。
“……上面说了，要提高工作效率，未来三年翻一番！否则阴间将不堪重负，阳间世道不好，会有很多”
谢必安的这话说的是戛然而止。
因为江川走了进来。
王主任是立马看了过去。
“那个小江，怎么样？”
江川摇摇头。
“王主任，修不好！”
“啊？为什么？”
“一，这些设备用了十几年了，老化了！性能严重下降，现在只是网络卡顿，等大厅不忙了，网络自然就通了。但，未来随着业务量的增加，会越来越卡。”
“二呢，你们这公司局域网搭建的根本就不行！你们是一家公司，还在用集线器，这在阳间都是几十年前的技术了，而且也只是家用。集线器的好处是简单，但是太弱智，会严重浪费网络资源。而且，用的端口越多就会成指数级的卡顿！”
江川的话听的会议室里的人都是一脸懵逼，如同在听天书一般。
“你们现在的情况，虽然用户数量放在阳间不算啥，但好歹也是公司级别的了，得用交换机！”
“什么鸡？”
“鸡？”江川是哭笑不得。
他心里骂娘，心想我特么跟古人讲这些干吗呢？
“不是鸡！那个，得换设备！建议你们请专业人士把公司的网络重新整一遍！”
江川不耐烦，直截了当。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唰的下看向了谢必安。
这家伙眉头紧皱。
“换设备？哼！”
谢必安尴尬的笑了一下。
王主任随即问道，“不换行么？”
“不行。人有寿命，机器设备也有寿命。这些东西差不多寿命到期了！不换，你们公司的业务就会崩溃！”
“你”王主任眉头一皱，“小江你对这阴间的事不懂！别瞎说。”
“其实不复杂的，先买个交换机把隔壁所有的集线器给换了，能解决现在的网络卡死的问题。如果再慢慢更换其他的设备，比如路由，哦，就是蜘蛛宝。还有换些好的电脑等。我跟你们说，简单换一换，你们的工作效率，直接能提升一半！”
“一半？”
这话一说，会议室里众人又唰的一下把目光看向了谢必安。
但是谢必安一脸的烦躁！
他直接摆摆手。
“小王，送人家回去！”
“哎，好！”
江川一看这是不接受自已的建议啊！
不过，他也无所谓的，不关自已的事。
“那个，谢总，我送送人家，好歹也麻烦了人家。”
王主任跟着江川走出了会议室。
这家伙悄咪咪的把江川拉到了一边。
“小江，我问下，真会崩溃？”
“肯定的！都十几年了！你们是不是最近经常出各种网络问题啊？”
王主任点点头。
“那个，解决起来”
“不难，不行，我回去给你们烧些设备下来就行了。”
“哎！”王主任叹了口气，“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知道，阳间烧下来的东西可不是简简单单直接收到的。”
“我懂的，会查么！其实，你们这么大一公司，领导之间就不能”
“哎！这话说的！”
王主任打断了江川的话。
“就算设备不难吧！我们在外面找整改网络的人可就难了！”
“阳间一天死多少干网络的人下来啊，你们”
“那不能够！这些魂魄下来就要送去候审所的，不能做其他的事的。”
“你们怎么这么死板，不行……那我就再下来帮你们搞定了！”
“哟！这些你都会？一个人？”
“小菜！别说这，重新给你做套更高级的系统，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好好好！”这王主任是喜笑颜开啊！
“那个这样，我先让鬼差送你回去，这事，回头我得跟领导商量商量。如果真需要，我再请鬼差去找你。”
这王主任说完这话，就立即转头到处找那9527。
这家伙正站在院子里发呆呢！
“哎！9527，赶紧的送小江回去。”
这家伙小步跑了过来。
“那个，主任，下次接送我还是让这个鬼差大人吧！”
江川看着这个无面的鬼差嘀咕了一句。
“这不用你说的，肯定都是他，这事知道的鬼越少越好。”
“还有，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啊？”
“你说？”
“能不能每次他来接我，露出真面貌啊？我这看着一个没有五官的脸，属实瘆的慌！”
“这个”王主任眉头一皱，不禁看着鬼差笑了起来。
“我没意见，你问他了！”
“不行啊！这要是让我们总监知道了，那我”
“嗨！我不说，小江不说，谁会知道！真要是知道了，我帮你跟你们总监说说。而且，小江又不是亡魂，不是鬼，他是公司请的……顾问！对，顾问！不能用拘拿魂魄的方式对待他！”
这话说的鬼差是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是王主任摆摆手。
“别说了，赶紧送小江回去。小江我先回去开会了，不送你啊！”
鬼差带着江川出了院子，穿过嘈杂的办事大厅。
这次，江川是特意看了看这大门口。
发现，门口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地府集团一片雪白拘魂无限责任公司
“地府集团？”
“啊！除了判官司，还有几个其他的部门，其余的都公司化改革了！说是提升效率！”
“提了么？”
“提了！怎么没提，就是苦逼了我们这些拘拿魂魄的鬼差了，每个月上面下达定额指标，完不成可就惨了！”
这话听的江川很感兴趣。
“完不成会怎样？扣工资么？”
“工资是小事！如果年底考核一年业绩未达标，直接就被清退了！”
“啊？！！！”
江川听的惊奇。
“这阴间还有清退这一套？”
“有，怎么没有！”
“那退就退呗！排队轮回去阳间不好么？”
“兄弟，你以为呢？地府各大公司的大部分底层员工都是不得已才变成地府打工人的。被清退了，重的下地狱，轻的直接轮回当畜生虫子去了！而且，很多都是八世十八世不得为人，重复进畜生道的！”
“我丢！懂了！刚刚那小李好像也是因为要下地狱，才”
“呵呵！大多数打工人都是不得已的啊！要不是会下地狱，谁打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