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娆:“??”
她漂亮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问号。
死对头带她去报仇?
这是什么诡异发展?
不过,有人为她撑场子,她哪有退缩的道理?
温娆拢了拢凌乱的长发,优雅地将车门打开,只是在看到自已身上的病人服时,她还是嫌弃地皱起了眉。
她从小就爱美,身上的每样东西都要华丽精致,连头发丝都不例外。
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都没打理好,肯定丑爆了吧?
这要是进去报仇,气势也会锐减吧……?
见她停留在原地没上来,封宴行的冷眸落到她身上,询问:“怎么不上来?”
温娆拉扯着身上的病人服,遂又踩着妖冶的步子来到了封宴行身边。
她仰起头,因为身体还有麻药的残余,泛软的同时,桃花眸里也闪烁着潋滟迷离的水光,明明只是随意的一瞥,却充满了妖娆的风情。
“封宴行,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温娆开口问,靡丽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封宴行:“……”
听着她妖媚入骨的嗓音,封宴行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幽沉的眸也死死黏在她的身上。
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连随随便便问个问题都能那么勾人的……?
封宴行指尖微握,过了好一会,才沙哑出声:“不丑。”
闻言,温娆松了口气:“那就好。
连死对头都说她不丑了,温娆瞬间抬高下巴,自信也回来了。
她撩起肩头的长发,带着一身气场往别墅内走去,身上的病人服虽然简朴,但穿在她身上却有另外一种风味,就像是风情美人褪去了攻击性,透着浓浓的欲。
封宴行双眸炙热地跟在她身后,似乎能透过宽大的衣服,看出她的腰究竟有多细。
温娆一脚踏进客厅,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压抑。
她瞥过头,就见温父和温母坐在沙发上,两人全都拉长着一张臭脸,佣人们也被吓了个半死,一个个全都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温娆瞬间乐了,这是目的没有达成,搁这儿快气死了吧。
“我亲爱的父亲、母亲,怎么有点不开心呢?”温娆笑眯眯地走到他们跟前,高调晃荡。
听到声音,他们齐刷刷往温娆的方向看了过去。
温娆大大方方给他们看,唇角的笑容更盛。
“温娆,你还有脸回来!”温父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人回来,直接开口咆哮。
温母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宝贝,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你们要割我的肾,我当然要跑,难道,我还躺平让你们去割?”温娆桃花眸一闪,用一种看白痴的神情看着他们。
温父脸色一僵,眼珠子也跟着骨碌碌转动,像是在想什么对策。
一开始事情成功也就罢了,可偏偏温娆突然醒了还跑了,现在活蹦乱跳的来对峙,他们实在不好撕破脸皮,毕竟,她身上还有价值!
“什么割肾?我们只是带你去打胎!”温父沉着脸,突然丢下一记重磅。
温娆“……??”
打什么胎?
她肚子里有胎??
她自已怎么不知道……??
温父狠狠剜了温娆一眼,直接将一份诊断报告书丢在了她脚边。
随即,怒气森森地指着她的鼻子,喝道:“这是医生的诊断书,你最好跟我们解释清楚,你这肚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肚子里的贱种,究竟是谁的?!”
在检查肾源匹配度的时候,医生突然告诉他们温娆怀孕了,孩子差不多有两个月大,他们夫妻俩当场气晕,显然没想到他们温家会出现这么个败坏门风的贱东西。
不过气归气,现在正好让他们能够先发制人、借题发挥!
温娆脑袋发懵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诊断书,瞳孔地震——
她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她猛然想起来,难道是两个月前,和神秘男人的一夜……??
那时候,她参加了一个豪门聚会,突然觉得身体好热,然后……
可她当时明明去药店买了药,还吃下了,怎么就突然怀孕了呢?
温娆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个步骤出错了。
难道,当时买到的是假药?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封宴行突然弯腰,将地上的诊断书捡了起来。
没人发现,他在捡诊断书的时候,幽黑的眸里漾出了诡异兴奋的光芒——
“快说,这孩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见她不说话,温父直接抓着这事不放。
在温父心里,温娆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很害怕,尤其在知道她不是真千金后,他的害怕全变成了忌惮。
所以,他最近手段频出,就是想让温娆回归象牙塔,成为一个为家族联姻的娇弱花瓶!
看着温父闪烁着疯绝的眼神,里面的欲望也表现得明明白白,顿时,温娆对他们最后的一点期望也没了。
她勾唇,笑着夺回了主动权:“容我介绍一下,我的野男人,封宴行。”
“也是我肚子里贱种的父亲。”
温父:“……”
温母:“……”
封宴行眼眸睁大,脑袋里仿佛礼花炸开,他直愣愣地盯着温娆不放。
温娆也回给他一个妖媚,略带挑衅的笑容。
明明说要带她报仇,那怎么可以置身事外?
就应该被她拖下水,使劲抹黑、名声搞臭才行!
“封,封爷……”温父在这时,也终于发现他们客厅还杵着一个大活人。
大活人眸如鹰隼、可怖冷鸷,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封宴行啊啊啊……
温父惊得在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可最后又突然回味过来,温娆竟然说肚子里的小贱种是封宴行的?
可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封宴行不近女色,她根本就是在放屁!
“封爷你别放在心上,温娆她就是在胡说八道。”温父脸上堆笑,立刻向封宴行赔罪:“这些都是家丑,让封爷你看笑话了。”
“你刚说,我的孩子是贱种,嗯?”封宴行狠狠剜向温父,眼神阴鸷仿佛要吃人。
温父被他这双刀眼盯着,差点怂到下跪。
温母也满脸不可置信。
明明是贱种,怎么就突然变成封宴行的孩子了?
“怎么可能……”温父呢喃自语,震惊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