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这运气可真好,总能找到些好东西。”李大山啃着一块苏南星“发现”的肉干,满足地说道。
苏南星腼腆一笑:“许是老天爷看我们可怜,多照顾一些吧。”
程言则会适时开口:“南星心细,观察也仔细,不像我们这些粗人只顾着赶路。”
七天的时间,在单调而疲惫的跋涉中悄然流逝。
他们遇到过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逃荒大军,也曾目睹过因争抢食物而引发的惨剧。
每一次,都让苏南星和程言更加坚定了前往都城,寻求安稳生活的决心。
苏南星的空间,不仅是他们的物质保障,更是精神上的慰藉。
每当夜深人静,她和程言会悄悄进入空间,享受片刻的温暖、舒适和丰足,这让他们能更好地应对外界的艰难。
第七日的傍晚,当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色时,一座巍峨的城池轮廓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尽头。
那城墙高耸,绵延不绝,在暮色中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都城!我们终于到都城了!”队伍中有人发出了喜悦的欢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连日来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都城的繁华景象也愈发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宽阔的护城河波光粼粼,巨大的吊桥己经放下,城门口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进出城门的人们衣着光鲜,与他们这一路所见的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逃荒者形成了天壤之别。
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酒楼、茶馆、布庄、米行……各色招牌迎风招展,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脂粉的芬芳。
这便是大乾王朝的都城——盛京。
一路上的荒凉破败与眼前的繁华喧嚣形成了如此鲜明而强烈的对比,让苏南星和程言都有些恍惚,仿佛一步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苏南星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久违的烟火气,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
这就是她和程言未来的起点,她要在这里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
程言则显得更为沉稳,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西周,观察着城中的布局和行人的神态,默默评估着这个陌生而充满机遇的城市。
李大山等人也是满脸的激动和向往,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对都城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乖乖,这都城可真大啊!比咱们县城气派多了!”
“看那些人穿的,都是好料子!还有那些马车,真漂亮!”
缴纳了入城费后,一行人随着人流缓缓进入城内。
城内的景象更是令人目不暇接。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宽阔平整,两旁是雕梁画栋的建筑,行人摩肩接踵,各种口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勃勃生机。
然而,兴奋过后,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大家面前——今晚住哪儿?
李大山搓了搓手,有些犯愁地说道:“这都城寸土寸金,客栈怕是不便宜。咱们这么多人,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程言点点头,冷静地分析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初来乍到,对城内情况不熟。大家先别散开,一起行动。
先找个地方简单吃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哪里有便宜些的住处,哪怕是城郊偏僻些的地方也行。”
众人皆无异议。
他们找了个路边的小食摊,要了几碗阳春面。
热腾腾的面条下肚,驱散了些许疲惫。
席间,程言向摊主打听租房的消息。
摊主是个热心肠的中年人,他打量了一下这群风尘仆仆的外乡人,指点道:“客官,你们要是想找便宜的住处,往城南那边去看看。那边多是些平民百姓居住的区域,有些人家会有空余的院子或屋子出租,价格比城中心这些地方要实惠不少。”
得到了指点,大家心中稍定。
吃完面,程言和苏南星与李大山等人商议后,决定暂时分头行动。
李大山他们几家也想先找个临时的住处,然后再慢慢寻摸活计。
而程言和苏南星则打算首接租个能长住的小院,毕竟苏南星的空间里有不少东西需要一个稳妥的地方安置。
告别了李大山一行,程言带着苏南星,按照摊主的指引,一路向城南走去。
越往南走,街道越发狭窄,房屋也变得低矮简陋起来,但生活气息却更加浓厚。
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邻里间的谈笑声不绝于耳。
两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在一条相对偏僻的巷子里,看到一个墙上贴着“院落招租”字样的纸条。
程言上前敲了敲斑驳的木门。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打开了门,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程言拱手道:“老人家,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都城寻个落脚之处,看到您这里有院子出租,想问问情况。”
老婆婆见程言谈吐有礼,苏南星也文静秀气,不像歹人,便侧身让他们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标准的小跨院,一正两厢,院子不大,但还算干净,角落里种着几株蔫头耷脑的青菜,还有一口水井。
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虽然有些陈旧,但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
老婆婆介绍道:“这院子是我老头子留下来的,我一个人住着空旷,就想租出去补贴点家用。你们要是诚心想租,一个月二两银子,水电自理。”
二两银子在都城偏僻地段租下这样一个小院,价格还算公道。
苏南星和程言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得可以。
苏南星尤其满意这个带独立院落的房子,方便她从空间取用东西。
程言当即道:“老人家,这院子我们租了。我们先付三个月的租金,再押一个月,您看如何?”
老婆婆见他们爽快,脸上露出了笑容:“使得,使得。你们是正经人,我也放心。”
程言从包袱里取出苏南星事先准备好的碎银子,一共八两,交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收了银子,写了张简单的租契,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将钥匙交给了他们,自己则搬去了后院一间更小的耳房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