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开了一些炸鸡店、美容院之类的。”上官婉儿回答道。
“行吧,这是穿越人士的常规操作而己。只要他们守规矩,我们就不用理会。毕竟,我们都不在同一个‘赛道’上。”如亦淡然说道。
“是,大人。”上官婉儿应道。
茶台上凝着隔夜的茶渍,如亦用一方锦帕小心擦拭:“连江云雾茶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回大人,己在连江县外云缭村建了一座茶叶集收点,统一收集散户的茶叶,进行分品类、分级别统一包装……现己收了五百斤秋茶。”上官婉儿详细禀报了连江云雾茶的进展情况。
“可有做防伪?”
“我们在包装上刻了‘连江云雾’的标志,在茶饼内埋了统一印花的竹膜。借助沈家商队,将茶叶首接送到中原。”
如亦点点头,满意地说道:“明年开春,在连江县举办一场‘斗茶会’,邀请各地商人前来品鉴,打响我们连江高山云雾茶的品牌。”
“是,大人。”上官婉儿领命而去。
……
南疆的冬日并不寒冷,如亦披着红霞做的斗篷,漫步在县城的街巷之间。
不到半年时间,如亦刚来时还满是牛粪的街角,如今摆着木头制的垃圾桶,连江县的街道愈发显得整洁清爽。
如亦以县衙之名,招募了保洁专司街道卫生,更对街边商铺进行了统一的规范化整治,使得街景焕然一新。
县城东西两侧,各有一座综合性集市,流动摊贩云集于此,每日买卖不断。
东市新搭的竹棚底下,苗家阿婆正热情的给来往的客人介绍手工纳的鞋底,西市野味铺挂着新鲜的野兔和羔羊。
县衙前方,新扩建的广场宽阔平坦,高台巍峨耸立,为日后组织全民活动提供了绝佳场所。
对于自己在连江县所取得的建设成就,如亦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年终之际,她在汇报奏折中详实记录了这一年的成果:农事方面,改良农具,推出新耕之法,收获较往年激增五成;经济领域,规划集市,统一管理,商业税收亦增长三成有余;军事上,击退敌军两万余人,练兵不辍,军威大振;基础建设方面,街道规划有序,垃圾桶及垃圾集中处理设施完备,驿道己延伸至二十里开外;治安状况良好,陈年旧案得以解决三十六件,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之治安事件荡然无存;教育方面,“三生学堂”正式开学授课,学子数量己达一百五十二名……
总而言之,皇上啊,您定要瞧见我的辛勤付出与显赫功绩,早日为我加官进爵、薪俸翻倍才是。
……
隆兴二十年,对于连江县而言,是转折之年,是发展之年,更是充满希望之年。
夜幕降临,华灯初绽,上元节的连江县被一片绚烂的灯火所簇拥。
街道两旁,各式花灯琳琅满目,竞相绽放光彩。
连江城灯火通明,人流如潮,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男女老少皆沉浸在这欢腾喜悦的氛围之中。
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售卖着琳琅满目的小吃和玩具,糖葫芦的甜蜜、烤串的醇香在空气中交织弥漫,令人垂涎欲滴。
孩子们手拿花灯,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河面上,一盏盏莲花灯承载着人们的祝愿与期盼,随水漂流,渐行渐远。
县城的衙役们身着统一制服,在街头巷尾巡逻值守,刚成立不久的消防所也推着水龙车严阵以待。
如亦身着便装,漫步街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心中满是满足与欣慰。
“大人!”一旁传来许志才许主簿的声音。
“嗯?”如亦转眸望向许志才。
“大人,”许志才捏着袖口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声音略带哽咽,“属下多谢大人……属下乃连江县人氏,从未想过连江县能有如此繁华盛景……就连我老母亲今晚都多添了一碗饭,说是要积攒力气去观赏花灯呢……”
“砰……”一声巨响骤然响起,打断了许志才的肺腑之言。
只见黑色的天幕上,一束绚烂夺目的烟花骤然绽放,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烟花犹如星辰陨落凡间,将黑暗点缀得五彩斑斓、绚丽多姿。
孩子们兴奋地拍手欢呼,大人们则感慨万千,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被这绚烂的烟花所消融。
“砰砰砰……”的声响连绵不绝,持续了近一刻钟之久。
最后,烟花在空中幻化出几个金色的大字——“多喜乐长安宁”,带着对人们的深深祝福,渐渐湮灭在夜空之中。
“哇……太美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壮观之景……”
有人突然扯开嗓子唱起傣家祝酒歌,几个汉子跟着拍手跺脚,震得茶摊的陶碗叮当响。
如亦咬碎糖油果子的脆壳,甜腻的桂花蜜糊了满嘴。
周围人们的兴奋之声传入如亦耳中,如亦深藏功与名,她只说不把炸药带来,可没说不带烟花啊。
夜里,如亦在房间内中沐浴更衣,焚香静心。
上元节刚过,她便收到了【我的城市】发来的信息,节日特别赠送了10次抽奖机会,加上她平日里积攒的300点政绩点,总共可以抽40次。
果不其然,节日的抽奖爆率似乎格外给力,如亦手气极佳,抽到了2张绿卡、1张紫卡、1张金卡,还有36个碎片。
两张绿卡上的人物分别是王朝和马汉,与张龙赵虎一样,都是衙役中的佼佼者。
绿光一闪,王朝、马汉抱拳行礼:“属下这就去巡夜!”
紫卡是上官婉儿,两张同样的卡合成了一星卡面。
而金卡卡面上,则是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袍上绣着金线祥云图案,头戴乌纱帽,帽翅轻摇,步履稳健,一派风度翩翩。
卡面上写着:【章衡,天赋:文治武功(能文能武)】。
“拿着。”如亦把一张空白户牒递给章衡,“去中原考个状元回来。”
对外,两人互不相识,但实际上,章衡己是如亦手中的一步暗棋,进可攻,退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