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刘麻子、李刁棍和郑赖皮三人,偷偷摸摸来到了叶凡家附近。
他们借着夜色掩护,悄悄靠近,躲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
“刘哥,大半夜的,叶凡家会在院子里熬八宝粥吗?”李刁棍心里没底。
“肯定会,白天咱们不都已经查看清楚了吗,熬制八宝粥的火灶就在他家院子里。”
“而且我也问了其他村民,他们晚上都闻到叶凡家这边传出过浓郁香味。
这就说明他们家肯定是在晚上熬制八宝粥。”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辰,但咱们可以在这守着。
我就不相信了,明早他们就得去青云镇卖粥,在这之前,总得将八宝粥熬好才行。
咱们守株待兔,等他们熬的时候,偷偷记下熬制顺序。”
“到时候还原出八宝粥,肯定能赚大钱,以后吃香喝辣,再也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
李刁棍和郑赖皮听刘麻子这么说,脸上露出期待神色。
三人便耐心等待起来。
此时正是五月,村子里到处是蚊子。
三人躲在暗影里,成了蚊子的“美餐”。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身上就被叮满了包,疼得龇牙咧嘴。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驱赶或者拍打蚊子,生怕弄出声响,惊动了叶凡家。
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三人快要忍无可忍时,叶凡家的院子终于有了动静。
一丝火光亮起,终于要熬制八宝粥了。
看到叶凡家烧起火灶,被蚊子叮得满身包的三人大喜过望。
借助阴影,小心的来到了叶凡家的院子外,透过篱笆墙的缝隙往里看。
只见大柱从灶房水缸往火灶上的锅里加水,二柱在一旁清洗八宝粥所需材料,三柱负责蹲在火边烧柴。
冬雪和马香莲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家人忙碌。
随着大火猛烧,锅里的水很快便开了,二柱将清洗好的豆子依次往里倒。
刘麻子三人在外面仔细观察。
郑赖皮压低声音叙述:“先加水,大火烧开,先下豆子,再下还是豆子,第三种还是豆子……”
“闭嘴!豆子有好几种,到底哪几种?”刘麻子大急,恨不得在郑赖皮脑瓜子敲上几下。
郑赖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没见过这么多的豆子。”
“废物!要你好干啥?”刘麻子怒吼。
李刁棍赶忙说:“我记住了,第一种是红豆,第二种是黑豆,第三种是绿豆……”
刘麻子大喜,扭头对郑赖皮说:“看见了吗,这才叫专业。你以后想跟我们混,脑子得清醒点。”
郑赖皮连忙点头答应。
随着各种食材陆续下锅,很快,浓郁的八宝粥香味飘散开来。
“咕嘟!”
刘麻子三人闻到香味,馋得直流口水,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喝上一大碗。
最后时刻,二柱才把红枣扔进锅里。
刘麻子满脸兴奋:“最后是红枣,咱们要发财了,哈哈。”
他一高兴,笑声大了点。
“谁?”叶凡听到外面动静,大喊一声。
刘麻子三人吓得一哆嗦,扭头就跑。
紧接着,叶凡和大柱、二柱各自拿着一根木棍,从家里冲出来,朝着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刘麻子三人在前头跑,叶凡他们三人在后面追,两方相隔三四十米。
“来人啊,村里进贼了,大家都起来抓贼啊!”
叶凡大吼一声,整个云溪村都被惊动,各家各户传来动静,村民们纷纷穿衣起床。
刘麻子心中一惊,脸都吓白了。
要是被村里人抓到,肯定会被赶出村子,想到这,他咬紧牙关拼命跑。
很快,他感觉不对劲,自已正朝着家的方向跑,跑到家不就被发现了?
于是他拐弯,朝村子外面跑去,李刁棍和郑赖皮跟在后面一起狂奔。
叶凡领着大柱二柱一连追出好几里地,直到出了村子老远才停下。
“算了,估计追不上了。”叶凡喊道。
大柱和二柱急了:“爹,得抓紧追,他们明显是偷师的,万一学会了,咱家八宝粥生意肯定受影响。”
“是呀爹,咱们继续追,将人送到县衙,让沈大伯把他们关起来。”
叶凡见两个孩子着急,心里暗笑不止。
他们家的八宝粥之所以好喝,完全是因为张文兰空间里那口灵泉水的原因。
其他人就算知道了如何熬制,也绝对做不成自已这种味道。
于是他招呼两人回家:“算了,他们跑得太快,早没影了。再说,咱家八宝粥有秘方,他们就算知道咋熬,也熬不出咱家这个味道。”
听到老爹这么说,大柱二人才终于想起来,好像之前确实这么说过,于是两人便跟着叶凡一起回了家。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村民,张里正和老叶家的人也都在。
张文兰刚把事情经过说完,就看到叶凡三人回来,众人连忙围上去。
“叶凡,抓到人了吗?”
叶凡摇摇头:“他们跑得太快,溜了。”
众人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大半夜的,哪那么容易抓到人,跑了才正常。
既然没了热闹看,村民们安慰几句,便纷纷回家。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叶青山才和张里正小声询问:
“看清小偷的模样了吗?是不是咱村的人?”
叶凡摇头:“天色太黑,没看清,不过看着是三个人。”
“三个人?”张里正一愣,“难不成是刘麻子他们?”
一旁的叶壮气坏了:“这刘麻子死性不改,我现在就去找他,狠狠揍他一顿!”
叶旺也附和:“对,找到他们,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老实点。”
叶凡却拦住了他们:“算了,咱们只是猜测,他们不会承认的。”
叶凡心想:可千万别去教训他们,万一让他们害怕了,不敢试制八宝粥了怎么办?
他倒想看看,要是三人砸锅卖铁凑钱买到了食材。
费了半天劲,却做不出八宝粥,他们脸上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想就让人期待。
叶壮和叶旺听到大哥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便也没了再去教训刘麻子三人的冲动。
张里正犹豫了一阵,将叶凡拉到了一边:“叶凡,你们今天去县城没发生啥事吧?我怎么感觉我儿张福有些不对劲?”
叶凡摇头:“一切都很正常,我张福哥怎么不对劲了?”
张里正想到儿子说的那些奇怪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拍了拍叶凡的肩膀,眼神中透着几分忧虑:
“罢了,兴许是我想多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