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闹到大队干部面前了,我也没瞒着。”
朱殷呼呼啦啦喝了两口粥,才继续开口,“我是在半山腰看见有人才下山的。我一个姑娘家,要脸要皮的,总不能上去撞破了吧。”
说完,朱殷又低头开始吃饭。
但是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好。
这件事被谁碰见,还被人冤枉,心情都不会好。
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是蒋十三媳妇,可能在这件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因为当时朱殷看蒋城乡是想说她的,知道她昨天已经和蒋十三领证,才闭了嘴。
蒋碧城端着热水出去的时候给宋银珠使眼色,让她多劝劝朱殷。
宋银珠等蒋碧城走了才悄声问:“你是不是看见那女的是谁了?”
朱殷扭头,冲着宋银珠竖起大拇指。
要不说两人一起长大,心有灵犀呢。
朱殷呼呼啦啦,连个鸭蛋都没剥,就把一饭盒米粥给吃完了,才一抹嘴开了口。
“我看见了,不过这事我说出来肯定不好。”
“和我也不能说?”
“那不能,我和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朱殷看了看门外,确定蒋碧城不会进来,才凑到宋银珠的耳边,将她看见的人名字说了出来。
“她疯了?”
宋银珠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朱殷,蒋城乡她不认识,但是据蒋碧城形容,身高不到一米六,黑瘦黑瘦的。
宋巧巧不管从长相还是身份来说,她都不会看上蒋城乡的,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不想好了?
“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谁知道宋巧巧怎么想,反正两人一看就是自愿的。”
朱殷有些不屑地打开另一饭盒的粥,晚上为了早点回来熬粥,她连食堂的饭都没打。
辛辛苦苦熬出来的粥,那个周大夫竟然说不要。
不要就不要,她又不是吃不下。
别说两饭盒,就是再来两饭盒她也吃的下。
宋银珠单手托腮,看着朱殷吃饭:“你说宋巧巧是不是想陷害你。”
不是她阴谋论,是这件事太巧,巧合的可怕。
“我也怀疑。”
不过这事没证据,好在未来婆婆十几鞋底,把赵家的气焰都扇没了。
朱殷敲开一个咸鸭蛋,将蛋白拨了点在粥里,露出里面流油的蛋黄。
“吃吗?锅里还有粥,你要不要再吃一碗。”
晚饭吃的早,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宋银珠摸摸肚子:“好像还能吃一点。”
她其实是想吃鸭蛋黄,虽然鸭蛋黄没有鸭蛋白那么咸,但是空口吃还是不行,得就粥才好吃。
宋银珠拿了碗,舀了半碗粥,坐在朱殷身边,不客气地将一整个的鸭蛋黄掏过来。
蒋碧城洗好澡,就看见小姐俩面对面吃粥的情景。
他没吭声,进屋,又把锅里的水提了两桶到隔壁洗澡的屋。
“水提好了。”
蒋碧城放下木桶,提醒宋银珠,“你们俩吃完饭,溜两圈再洗澡,别积食了。”
宋银珠放下碗,满足地叹了口气,吃的确实有点饱。
蒋碧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等朱殷把锅里的粥吃完,又刷干净锅碗,才扬声道:“锅里热水多,朱殷你自已提。”
朱殷很干脆地点头说好,她现在吃在大队的食堂,洗漱都在宋银珠家。
原本银珠还说,等农忙完,她也不用自已开火,和他们一起吃就行。
不过现在她也嫁人了,以后都不用杵宋银珠和蒋碧城眼面前了。
“你们俩转一会就去洗澡,我去村里看看。”
说完也不管两人叽叽咕咕说什么,转身出了院子。
他是发现了,宋银珠和朱殷在一起比和他在一起话还多。
两人还不背着他,当他面就敢咕叽别人。别以为他没听见,他们说的就是和她们一起来的,那个叫宋巧巧的知青。
既然喜欢和蒋城乡打野战,那就嫁给蒋城乡天天打,省的两个人还要去山上露天野地瞎搞,凭白坏了知青点的名声。
宋银珠洗好澡,和朱殷在院子里打着蒲扇又坐了一会。
等到蒋碧城进门,两人还在院子里乘凉说话。
见蒋碧城进院子,朱殷找了个借口先回了屋。
蒋碧城坐在宋银珠身旁,伸手揽住她腰身:“村里又要办喜事了。”
“谁啊。”
宋银珠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蒋城乡和宋巧巧啊,既然两个人能搞到一起,还不得快点给他们把事情办了。”
宋银珠有些不可置信:“你去就是干这事?”
“是啊,我听说那女人在老知青院也不老实,到处说你和朱殷的坏话。这样的人嫁给蒋城乡,我都觉得委屈蒋城乡了。”
还不是因为蒋城乡什么都没有,还一身懒病,想娶个媳妇不容易。
“宋巧巧能愿意?”
“她不同意能行吗?不同意就去劳改。”
宋银珠还在好奇,没提防,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轻柔的吻,从眼睛上滑落,最后准确地落在姑娘的唇上。
两个人领证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
宋银珠差点一口气憋过去,蒋碧城放开的时候,她还眩晕着,半天不敢动弹。
“怎么就成了?宋巧巧能答应?”
一直到回到房里睡觉,和朱殷说起这件事,俩人都没想明白,宋巧巧怎么就答应了。
哪怕朱殷在山坡那边看见宋巧巧和蒋城乡两人鬼混,也不代表宋巧巧会答应嫁给蒋城乡。
要知道,宋巧巧可能是穿越者,她是知道未来的变化。
嫁给一个乡下的泥腿子,对她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宋银珠和朱殷都睡了,整个村庄也已经安静下来。
老知青点的宋巧巧呆呆地坐着,大队长和妇女主任刚走,蒋城乡和他的家人还在。
她怎么也没想到,蒋城乡那个畜生,竟然把她的短裤拿了出来。
她百口莫辩,也不能说自已是被强迫的。
一次被逼,哪还能次次被强。
她完了。
宋巧巧收回目光,怒视着不掩笑意的蒋城乡。
都是这个畜生,竟然趁着她那天晚上去河边打水,把她硬抢了。后来他就拿着这个借口,逼迫她一次又一次。
宋巧巧上辈子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第一次说是用强,其实她就是半推半就。
后来,只要蒋城想找她,她就没拒绝过。
她只是贪图那片刻的欢愉,却从来没想过自已还要嫁给蒋城乡。
“啊!”
宋巧巧站起身,猛地扑过去,张口咬住了蒋城乡的耳朵,死死不肯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