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消过毒的匕首,在男子伤口旁轻轻划开一个小口,随后小心翼翼地避开血管与重要组织,缓缓朝箭头靠近。
乔安安屏住呼吸,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都谨慎至极。幸运的是,她看到了箭头的钩子,心中一喜,但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她用匕首轻抵钩子,一点一点地将其从伤口中分离出来。每一丝细微的挪动,都让她的神经如绷紧的弦。
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有了苏醒的迹象。
“忍住!”乔安安对男子说道,不管他能否听见,以防他乱动。
随着钩子与伤口分离,乔安安迅速用备好的纱布按压住伤口,阻止血液大量涌出。
“拿新的纱布来!”她喊道。
许大夫在一旁协助,赶忙递上干净纱布,乔安安迅速更换,继续按压。
接着,她开始缝合伤口,针线在她手中灵活穿梭,动作熟练又精准。
“把止血药拿来!”乔安安的声音沉稳冷静。
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乔安安再次用纱布包扎好。
“好了,接下来好好休养,五天后把缝的线拆了,不出半月人就能康复。”乔安安长舒一口气,做手术她在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上没少实践,在活人身上这还是头一回,虽条件简陋,但她成功了。
许大夫目光炯炯地看着乔安安,问道:“小女娃,你师从何人?这般救人之法老夫从未见过。”
乔安安随口胡诌:“我师傅是世外高人,他不喜欢外人知道他的名号。”
就在这时,带刀侍卫走了进来,看到拔出的箭,松了口气,急切地问:“我们家公子怎么样了?”
“暂时没生命危险了,但要密切观察,按时换药。”乔安安叮嘱道。
侍卫半信半疑,上前查看男子情况,箭是出了,可胸口的伤口从箭伤变成了一道难看的刀伤,还被缝了起来。
虽说他不懂医术,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哪有大夫把人肉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的?
侍卫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掐住乔安安的脖子,眼神冰冷:“这就是你说的救人办法?”
乔安安用力拍打侍卫掐着她脖子的手:“神经病,快放手,你把我掐死了,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一旁的许大夫急忙解释:“这位壮士快松手,这位姑娘医术高明,你家公子已无大碍,老夫刚给他把过脉,真的没事了。伤口这样缝合愈合得快,也不容易撕裂。”
侍卫听了,手上的力气松了些,问道:“我们家公子怎么还不醒?”
乔安安狠狠地在侍卫脚上踩了一下:“再等一炷香时间人自然就醒了,你这个暴躁狂,快放开我。”
侍卫忍痛松开了乔安安,说道:“好,我就等一炷香,要是公子醒了,诊金自然不会少你的,若醒不了,我定杀了你。”
乔安安快气炸了,这年头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讲理?哼,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绝不多管闲事。
她是练过几年跆拳道,可遇上真正的练家子,根本不够看,技不如人,只能先认怂。
就这样,几人都不再说话,足足等了一炷香时间。这期间,乔安安稍微动一下,黑衣侍卫的一双鹰眼便紧紧盯着她,生怕她会原地消失一样。
一炷香即将燃尽,侍卫看了一眼他家公子,又做出拔刀的动作,吓得乔安安赶忙阻止:“别动手,我来叫醒他。”
侍卫皱起眉头,眼神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乔安安。
乔安安无视侍卫的眼神,大步走到床边,对着昏迷的男子就是啪啪两记耳光:“喂,别睡了,快醒醒,你的侍卫要杀人了。”
许大夫吓得眼皮直跳:“我的天,说好的叫醒,是这么个叫法,这下可好了,就算人醒了,这姑娘怕是也凶多吉少了,真可惜。”
侍卫忍无可忍,再次拔剑:“找死。”
就在他举剑要刺向乔安安时,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男子嘶了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是怎么回事?
侍卫见状,恶狠狠地问乔安安:“你为什么打我家公子?”
许大夫也一脸求知欲地看向乔安安。
乔安安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懂什么,这叫外界刺激,一般从鬼门关回来的人得适当刺激一下,帮他恢复神志。”
乔安安才不会承认自已是在报复呢。
侍卫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看着他家公子,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就是有点痛。”男子声音沙哑,眼睛盯着乔安安。
“看到了吧,没事了,好好养着就行,不信让许大夫再把把脉。”
许大夫很识趣,立马上前把脉,片刻后收回手说:“嗯,已经无碍了,老夫开个方子,吃几天就会痊愈。”
乔安安下巴微抬,看向侍卫:“我的百两金诊费,今天要不是我,你家公子就是神仙也难救。你都拿剑吓唬我三次了,得赔偿我,我现在腿还在抖呢!”
侍卫被说得有些心虚,看向他家公子。
刚醒、脑子还有点迷糊的公子朝侍卫点了点头,侍卫从怀里掏出两个金灿灿的金元宝放在乔安安面前。
这两个值多少钱?划不划算?金子应该很值钱吧?
乔安安一向秉持不懂就问的原则,眨着大眼睛问侍卫:“这两个是多少钱?合多少银子?”
侍卫眼角抽了抽,但看在她救了公子的份上回答:“这是一百两黄金,也就是八百两白银。”
乔安安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这是诊金,你还得给我精神损失费。”
侍卫咬牙切齿:“你要多少?”
“你再给我两个金元宝,我送你一颗人参,你家公子伤这么重,得好好补补。我这儿有颗百年人参,你们只赚不亏。”
乔安安在心里给自已点了个赞,她可真是个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