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是个急性子,听到江北山这欲言又止的话不耐烦道:“还什么还,你就说吧!是不是有传染病?”
“不是,他看到好看的女子就会不安好心,咱们村原来有好几个寡妇,被他天天缠得投河自尽了,落单的女子都会成为他的目标。我腿伤着,你又这么漂亮,我怕他打你的主意。”江北山说着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乔安安的手。
乔安安勾唇一笑,长长的睫毛闪了闪道:“放心吧!一天天的瞎操心,就这么个小玩意有什么可紧张的。”
“安安小心一点,这个人心术不正,打死了他媳妇,还将年幼的儿子给卖了,他的身上时常带着药,小心被迷晕。”江北山眼神冰冷地盯着走过来的人道。
乔安安吸了一口气,合着江北山这么紧张是有原因的。这么个混账玩意,怎么没给人打死,留着他祸害人。
“呦!北山,腿这是好了?”王生寇鬼迷日眼地问道。
江北山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示意乔安安推他离开。
王生寇呲着一口大黄牙嘿嘿一乐,贼眉鼠眼地弓着腰上下打量乔安安,边看边吸溜口水。
江北山握紧拳头,气地咬着后槽牙,厌恶至极,若是他腿好着的时候,这个畜生早就躺地上半死不活了。
“嘿嘿嘿,北山,这你媳妇啊!真俊,你这腿还是站不起来啊!嘿嘿嘿,那你媳妇岂不是守活寡。”
“小娘子,嘿嘿嘿,真俊,我在府城都没见过这么俊的,真可惜,嫁给了一个残废。我刚从府城回来,我这回可是挣了不少银子,你说我一个鳏夫也花不了这么多,这么多银子可真是愁人,该怎么花呢!”话落,一双眯眯眼滴溜溜乱转,看着乔安安的反应。
乔安安眨巴一下眼睛,捂唇娇羞一笑道:“这么多钱呢,你真厉害,不像我,我只见过铜板,也不知道银子长什么样,相公,你见过吗?”
江北山愣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尽显迷茫,看到乔安安给他使眼色,僵硬地摇了摇头。
安安这是要做什么,她都有五百两银子了,怎么会没有见过十两银子呢!还有她说话怎么有些夹子音呢!
王生寇一听有戏,炫耀似的从胸口把所有的银子全部都拿了出来。
“给你看看,整整十两呢!这么多钱,能买不少衣服首饰。”说着还对着乔安安挤眉弄眼。
乔安安表情夸张地“哇”了一声:“就这点,我还以为有多少呢!算了吧,蚊子再小也是肉。”
不会吧!不会吧!是我想的那样吗?小媳妇该不会是想打劫吧!江北山在微风中凌乱了。
王生寇一愣,不对啊!都十两银子了还不多吗?这可是他好几个月偷鸡摸狗,哦不,是挣来的。
“小娘子,十两银子你都不放在眼里啊!还蚊子再小也是肉。看不起我,你问问你的残腿相公有没有十两银子。”王生寇见财诱不行,气地双手叉腰,冷嘲热讽道。
乔安安活动了一下手腕道:“没有。”
“哈哈哈,那不就对了,又是残废,又是穷的,你说你跟着他干……”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乔安安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自已身边。
王生寇面上一喜,小娘子这就想通了,这是想当着她相公的面跟我套近乎,胆子够大,够野,我喜欢。
乔安安挑眉,邪魅一笑。王生寇感觉自已的魂都要被勾走了。呲着一口黄牙笑的猥琐,搓着手等着乔安安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
乔安安狠狠一脚踢在王生寇的裆部,男人最了解男人,这地方绝对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能要命。
接着一个华丽的过肩摔,三十六码的大脚丫子劈头盖脸地一通招呼,王生寇疼得顾头又顾腚的,好一通忙活,可结果是哪儿都没顾上。
最后一脚,乔安安没收住力度,好巧不巧地踩在“鸡蛋”上,她好像听到了“鸡蛋”碎裂的声音,王生寇发出了这辈子最惨的声音,惨叫声直接变了性。
“这么快的嘛,这公公音就这么水灵灵地发出来了,等我有空了给你送一本武功秘籍。”
乔安安弯腰把掉在地上的十两银子捡了起来,想着给江北山,一回头就看到这二货小子腿夹得紧紧的,面露惊恐。
小媳妇太残暴了,简直是太残暴了,这么一比,她对家里人简直不要太仁慈。
乔安安扶额,这什么表情,这是吓到了,于是她走过去像安抚大狗狗似的拍了拍江北山的头。
“喽,给你,现在你有十两银子了,而这个残缺之人没有。”乔安安傲娇地抬了抬下巴,看着地上因疼痛惨白了脸的王生寇。
江北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过银子,他完全是被乔安安肆意又张扬的笑容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乔安安行凶的一幕被不远处的江老汉和村长刘福恩看了个正着。
“老江,前面那个是你家老四吧?这女子是老四媳妇?”村长刘福恩斜眼看向江老汉问道。
江老汉上下嘴唇打架道:“是……”
村长刘福恩嘿嘿一乐道:“老兄,难道这就是你着急要把人分出去的原因?”
江老汉汗颜,低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的,我家那个老婆子是个厉害的,北山腿伤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好转,也不能帮家里分担分担,北山这个媳妇,你也看到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哈哈哈,我老头子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子呢!看样子生寇以后不会再霍霍我们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了,打得好,这孩子以后定有大出息,北山娶了她有福了。”
两个老头说着从小道绕道而行,完全装瞎,啥也没看到。
乔安安推着江北山回家,王生寇还蜷缩在路中央,挡着他们的道了,乔安安踮起脚尖,把人踢到一边,推着轮椅离开。
临走还威胁了一句:“今日饶你一命,日后见了我绕道走,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次次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