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山两口吃掉了一个包子,把剩下的递给乔安安。
“给你吃。”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的。”
“给你留着晚上吃。”
“你赶紧吃了,再磨蹭,我就喂你吃。”
乔安安拿起水桶出去了,独留拿着包子的江北山纠结着吃还是不吃。
乔安安打了几桶水,烧了一大锅热水,一会儿她要给江北山洗澡,脏成那样可没法跟她睡一张床。
江北山忍不住又吃了两个包子,把剩下的两个塞进没门的橱柜里,留着晚上给乔安安吃。
乔安安提着一桶热水,把洗澡桶来来回回刷了好几遍,直到她觉得刷干净了,才往里面倒烧好的热水。
“你……你要洗澡?”
“给你洗,你太脏了。”
江北山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乔安安。
“我腿伤着,动不了,这腿也不能泡水。”
“你那条腿就别洗了,我给你洗,不用你动。”
少年脸上爬上一层红晕:“要不你把水拿近一点,我自已够着洗。”
“脱衣服,算了,我给你脱吧!”
乔安安把木桶放在地上,关上门朝着江北山走过去。
江北山吓得往床里面挪了挪。
乔安安一把把人抓住:“跑什么,快点,老子辛辛苦苦烧的水一会儿就要凉了。”
“你先出去,我自已洗。”
“你洗,你洗个屁,你以为自已是蜈蚣啊,爬着就能进浴桶?”
乔安安暴力地解开了他的腰带:“真服了你了,你有的我都有过,有什么不能看的。”
乔安安三下五除二就将人脱了个精光。
“我抱着你,你进浴桶的时候把那条伤腿搭在浴桶边上,小心别湿水了,一会儿我熬了药给你清洗一下。”
江北山的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捂哪里。
乔安安大大咧咧地将人抱起来放进浴桶,直到身体泡进温热的水里,江北山的脑子都是懵的。
“你先泡会儿,我去铺床。”
江北山机械似的点了点头。
乔安安手脚麻利地把草席裹着烂被一同卷起来丢在外面,拿出新买的被褥铺在了床上。
江北山快速地用手搓洗着自已的身体,他想着自已赶紧洗干净了,她就不会再洗了吧!长这么大也没让别人给他洗过澡,更别说一个长得娇滴滴的小姑娘给他洗了。
当然了,只是长得娇滴滴的,干的事一点都不娇柔,粗鲁得跟个汉子一样。
乔安安收拾好了床铺,大步朝江北山走过来,江北山一条腿搭在桶边上,这个动作让他感觉很是羞耻。
最要命的是乔安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身体看。
“兄弟,个挺大,没看出来腿挺长。”
“你……”
江北山看着盯着他“腿”啧啧评价的乔安安,脸上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这么看着男人的那个,就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好了,别捂了,整得跟谁没有似的。”话音刚一出口,乔安安又开始嚎了起来。
哭她逝去的“居居”,现在他是真的没有这玩意了。
江北山被乔安安动不动就嚎一嗓子弄得很是崩溃!这一天他的心脏就没怎么平静过。
挺好的一个姑娘,这脑子好像真不正常,也对,正常的也不会嫁给他。
乔安安发疯了一会儿,开始给江北山搓洗身体,动作很是粗暴,不多会儿江北山的后背通红一片。
乔安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江北山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擦干了放到刚铺好的褥子上。
江北山想明白了乔安安脑子不好使的事实,也不再那么害羞了,他也是才反应过来,哪个脑子好使的女人会称呼自家男人为兄弟的。
乔安安自顾自地忙着,她要是知道江北山把她当傻子,绝对会掉头就走。
“你还有别的衣服吗?”乔安安看着江北山刚换洗下来的衣服,嫌弃地扔在了一边。
“有,都是几个哥哥不穿的旧衣服,还不如这个。”
“兄弟,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
江北山用被子裹住自已的身体问道:“什么?”
“男人就是要有血性,不行就干,他丫的谁欺负就往死里干,你看你,活的真他妈的窝囊。”
江北山垂下眼眸道:“你说的都对,可我醒悟得太晚了。”
乔安安看着这个小可怜,真是又同情又生气。
“光着吧!我去给你洗洗再穿。”
乔安安拿着脏衣服出门,临走的时候把大砍刀别在了腰间。
这一下午把她忙得够呛,直到太阳落山,乔安安才熬好了药。
这期间老妖婆和她的虾兵蟹将跃跃欲试地想找她的麻烦,可当她发疯似的拿着大砍刀在空中比划一番,他们又吓得跟鹌鹑似的缩了回去。
“娘,我觉得四弟妹不像正常人呢,你看她一个人干活的时候还动不动嚎一嗓子,还动不动说一些咱们听不懂的话。”
江老二趴在门缝上观察着乔安安的一举一动。
“当家的,你说,‘他妈的’和‘靠’是什么意思,这两句话是她说得最多的。我咋听不懂呢。”
花氏在另一侧门缝边贼眉鼠眼地说道:“那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他妈靠不住的意思呗。”
“合着她一直在骂他娘啊!不得了,不得了。自已亲娘都骂得这么顺口,敢把刀架在咱娘脖子上是一点也不稀奇。”江老二道
“娘,她这么彪悍,能乖乖听三弟的话吗?”花氏凑到王氏跟前小声道。
“放心吧,你三弟明天就回来,到时候把人绑了往你三弟床上一扔,还不是该干啥就干啥嘛。”
“娘说的对,你说她会不会被四弟给……”
“怎么可能,老四腿不能动,再说了这几个月就一口汤吊着他的命,他能做什么呀。”王氏嘲讽一笑道。
“还是娘有先见之明,这个办法真好。”花氏拍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