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缓动,夕阳西下,余晖渐渐退却,繁星缀上夜幕。
乔安安再次睁眼,是被热醒的。屋内漆黑一片,乔安安刚想爬起来,一双大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使她动弹不得。
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怪不得这么热,简直就是一个大火炉子。
在乔安安有所动作的时候,江北山一双黑眸带上些许宠溺,大手越发的用力揽着人。
“放手,放手,起来,我们该行动了。”乔安安以为江北山还在睡,转个身面对着他,伸手捏他鼻子。
刚伸出去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攥住,沙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安安,再睡一会,天刚渐黑,现在行动有些冒险,等深更半夜我们再去。”
乔安安睡的有些迷糊,抬眸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还早呢!”
“嗯,又爬我床。”乔安安在江北山胸口戳了戳道。
江北山只感觉这只小手不是戳到了他的胸口,而是戳进了他的心里,一阵阵酥麻感侵袭全身,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安安……起来把衣服穿上。”江北山艰涩开口。
这也太考验他了,安安身上只盖了一件薄纱,夏季他衣服穿的薄,两人贴的又近,他真怕他会发疯伤了她。一阵一阵上涌的血气正在攻破他的理智。
乔安安一双美眸眨巴了两下,感觉到身边人加重的呼吸,心领神会的爬起来摸索着穿衣服。
喜欢江北山是一回事,跟他那啥,她现在还没做好准备,所以识趣点,别撩火。
乔安安想着说些什么能让他转移注意力,于是她道:“北山,你吃过老鼠吗?”
江北山满脑子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听到乔安安问话,一时间脑子有些卡壳道:“什么?”
“你吃过老鼠吗?”
这次江北山听懂了,头摇的跟泼浪鼓似的,连声道:“没有,没吃过,谁吃那玩意。”
“咯咯咯……看把你吓得,话说老鼠是可以吃的,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一个国家的人最爱吃老鼠肉,做烧烤吃。”
江北山干呕了一声道:“好了,安安,咱们不说老鼠的事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我不饿,我也不吃。你饿了就去做。”
江北山摇了摇头,乔安安从布袋里拿出了两个梨子,给了江北山一个道:“卖梨的张大娘给的,她家梨子水分足,香甜可口,她每次看见我都会给我塞两个,我给她钱,她死活不要。”
江北山轻笑一声道:“张大娘麻木了半辈子的胳膊被你三针就给治好了,她给你梨子你就收着,她心里也得劲。”
乔安安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梨,梨子在口腔里爆汁,好吃又解渴。
“举手之劳,也不费事,众生皆苦,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还有好吃的梨子,值了。”
江北山起初喜欢乔安安,那绝对是因为小媳妇长的好看,再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后,他对她不仅仅是喜欢。
他爱的女孩三观正,心地善良,嘴上说着行医是为了捞上一笔。可事实是她给老弱病残看病从未收过一分钱。
酒楼里米饭,菜备多了,她都会吩咐夏叔把大米,菜和肉煮成粥。拉到码头五文钱卖给码头扛货的工人。
嘴上说着是便宜卖了,不能浪费。可事实是五文钱的一碗肉菜粥根本不够成本,她只是不想让那些工人饿肚子,又顾及他们的自尊心,才想出这样的法子。
江北山脸上露出笑容,满眼宠溺的看着乔安安,乔安安腮帮子鼓鼓的,抱着一颗梨一边嚼一边啃,看起来像一只小仓鼠。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乔安安的脸上,江北山只能看到眼前人的侧脸,鼓鼓的腮帮子,纤长的睫毛如同羽翼一闪一闪的。
吃个梨子吃的这么认真,好可爱,好乖。
无视江北山火热的注视。有啥看的,不都是一张脸上长着眼睛,鼻子,嘴巴嘛!乔安安在心里嘟囔。
“那个,你不吃吗?”乔安安伸手捂住江北山的眼睛道:“别跟狼一样看着我,我害怕。”
江北山眼眸含笑,抓住乔安安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乔安安好像被烫到了,想要抽回手。猛的江北山借着她的动作把她拉进了自已的怀里。
不等她有所反应,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嘴被堵上。乔安安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江北山吃痛,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安安,这个也不可以吗?”江北山眸光黯淡,有些落寞道。
乔安安看着大狗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男人,伸手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道:“随你亲,但是别玩火,一会我们还得办正事去。”
话落,乔安安小手轻轻掐住江北山脖子就吻了上去,霸道与温柔并存。
江北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到,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嘴角不自觉上扬。随即热烈地回应着,双手紧紧环住乔安安的腰,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已的身体。许久之后,唇分,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乔安安眸中染上一抹愠色,她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说道:“好了,真的该准备准备行动了。”
江北山眼中仍残留着未散尽的情意。将人抱起,在自已腿上道:“不是说随我亲?还不够。”
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撩的乔安安的心尖颤了颤,轻轻柔柔的应了一个“嗯”字。
呼吸缠绕,辗转反侧,不断索取,乔安安的意识在这热烈的亲吻中逐渐变得模糊,只觉得满心沉醉,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月色撩人心弦,爱意惹人心乱。意乱情迷之际,乔安安轻咬了一下江北山的舌尖。
江北山眼神迷离,片刻后理智回笼,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人有些局促道:“安安,我,我去冲凉,你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说完一把把乔安安抱放在一边,逃也似的跑了。
站在院里,他有些恼怒的左手打了一下右手,连续往身上浇了好几桶凉水,身上的燥热感才被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