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进去。”
乔安安率先走在前头,高高竖起的马尾一摇一摆的,一身暗红色劲装干练又有少年感。
江北山看的有些愣神,也许在那个世界的他亦是如此活泼开朗,像是一个会散发温暖的小太阳。
乔安安走了几步,回头看到痴汉江北山还在看她,秀眉微蹙道:“跟上。”
江北山宠溺一笑,大步走向前来,两人并肩同行,晨曦的光拉长了两人重合的影子。
有衙役上前止住二人道:“府衙重地,不得擅闯。”
乔安安笑呵呵道:“大人,我们是来报官的。”
江北山急忙从怀里掏出提前写好的状纸道:“这是状纸,请官爷交于大人,受理此案。”
衙役收下状纸道:“回去等着吧!”
乔安安不懂,满脸问号?这就让回去,不见见官差大老爷了。
江北山从袖子中掏出一小块碎银道:“官爷,这事比较急,影响到我们家酒楼的生意,您看……”
衙役接过银子,语气好了几分道:“等着,我先去提交状纸。”
衙役刚要抬腿走,就看到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看了一眼乔安安和江北山道:“你们两个别傻站着了,知府大人来了,还不跪下。”
乔安安站着笔直,拽着江北山后退了几步看向门口。
马车上跳下一人,一身黑色劲装,人高马大,手里拿着一把比乔安安还高的剑。
乔安安在看清那把剑后,眸光亮了一下。紧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公子,丰神俊朗,一身白色锦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贵气十足。
乔安安小声问一边的衙役道:“穿白衣服的是你们大人?”
衙役看了一眼还不下跪的两人,给了一个你们两个想死也不要拉上我的表情道:“是,不想死就跪……”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乔安安一阵风似的从他眼前跑了过去。
乔安安小跑几步道:“拔剑哥,拔剑哥,真的是你啊!”
黑衣侍卫再次拔剑出鞘,眼神凌厉的看着乔安安,乔安安无语极了,看吧,拔剑哥又开始拔剑了。
白衣男子止住拔剑哥的动作,看向乔安安问道:“这位小公子,为何在府衙门口喧哗。”
乔安安心道:这也叫喧哗,我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打招呼不让出声音,难不成要我嗯嗯啊啊。
乔安安脸上堆起笑容道:“公子不记得我了?在清河镇安心堂,我救的你的命。”
看白衣公子上下打量她,乔安安在自已身上比划了一下道:“我换了男装,跟那时候是有点出入。那谁,拔剑哥一共拔了三次剑吓唬我,我还卖你一颗百年人参,这你不会忘了吧!”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郎痞里痞气的跟自已一通比划,点了点头。仔细瞧着还是有几分当初的影子,不过变化也太大了些。当初那个干干巴巴的小姑娘,脸上瘦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突出。不曾想只不过是三月未见,她竟如同脱胎换骨。就这模样,放在京城里,也没几个人能一决高下。
“你找我有事?”白衣男子声音放柔问道。
“大人,我是来报官的。”乔安安噔噔噔跑过去从衙役手中拿过状纸,外加一些书信证据递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没接,身旁的拔剑哥接了过去,一脸不善的看着乔安安。
乔安安朝着天上的白云看了一眼:真装,大腕啊!就是这么的能装。
白衣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姑娘里面请,萧某还未曾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医者仁心,断然不能见死不救。”乔安安爽朗的笑道。
拔剑哥无语望天:当初是谁说医术好不好,全凭诊金高不高?若不是看在百两金的份上,你有那么好心。
江北山还未从小媳妇竟然认得知府大人的震惊中缓过来。乔安安笑嘻嘻的跑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对着知府大人道:“这位是我相公。”
“哦?当初你卖人参的时候说是为了给你相公治腿,这个我还记得。”萧翎抬眸看向江北山。
萧翎看向江北山的一瞬间整个人愣了一下,神情复杂的上下打量。
江北山拱手行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你,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江北山见过大人。”
萧翎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向身后的侍卫墨尘,墨尘眼神中露出萧翎同款困惑。
“江,江北山是吧!本官觉得与你十分投缘,走,进屋,我们好好聊聊。”
萧翎看着江北山的表情意味不明,乔安安看了看两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萧翎他想干什么,这么热情,有猫腻,也不见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热情呢!
萧翎走在前头,江北山跟乔安安并肩同行跟在后面。走过几条青石板路,几人来到府衙的后宅。
萧翎很客气的让人上了糕点,茶水。乔安安,江北山警惕,没吃也没喝,主要是萧翎看着江北山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一会皱眉沉思,一会不怀好意,一会又眼冒精光。
江北山被看的有些局促,起身拱手道:“大人,我是来状告醉霄楼掌柜的,请大人过目一下状纸。”
萧翎接过墨尘手中的状纸以及证据,随意翻看了一下。
“你们可知宋掌柜上头的人是何人?你们这是在难为本官啊!”
江北山挺直腰背,眼神与萧翎对视,郑重道:“大人,草民不知宋掌柜上头的人是谁,但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理应明察秋毫,宋掌柜欺男霸女,拐卖妇女儿童,罔顾律法打压同行,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受到惩处吗?草民深知大人定是心怀正义,不会因一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而有所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