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渠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反正有谢南江在,总不会让她多操心。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沈清渠接手了收拾厨房的活。
但在干活之前,她特意多带了两层手套,一定要保护好她纤细的手手。
厨房已经被谢谢收拾得差不多了,瓶瓶罐罐都擦洗得干干净净,她只要把他们放到原位就好。
在收拾厨房的时候,沈清渠又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已好像有些严厉了。
但一想到几个小崽子密谋着出去吃雪吃棒冰的事情她就很生气,所以刚才才黑脸。
不过,也是时候该给他们一些教训了,不然以这三个小崽子的调皮肯定会惹出大麻烦。
卧室里,谢南江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却莫名其妙的让三个小家伙感到害怕,低着头在那里不敢看他。
收拾好厨房后,谢南江他们还没有出来,她悄悄的凑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谢南江训斥对面声音。
不知怎的,她莫名的有些爽,心情也好了不少,哼着歌去厨房准备火锅。
为了惩罚三个小家伙,她特意准备了很多蔬菜,还煮了一锅青菜汤。
反正他们感冒也还没好全,多吃蔬菜有助于身体健康。
为了吃火锅,沈清渠特意做了很多火锅食材冻在雪地里。
切好块冻豆腐、厚实的牛肉卷、小巧的水晶包……
一个麻辣锅底,一个是清汤锅底,很适合有孩子的家庭。
时间很巧,沈清渠刚刚准备好火锅,谢南江他们也聊完了。
不过,只有谢南江一个人出来,早早和炮炮他们还在卧室。
“聊完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呀?”
“没事,是你家男人我思想教育做得太好了,他们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已的不足,这会儿正在反思呢。”
沈清渠被谢南江臭屁的样子逗笑了,伸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南江真厉害!”
“清清也很厉害,稍等一会儿他们会来认错。”
“嗯嗯。”
“清清,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擦护手霜。”
“好。”
比起沈清渠这个主人,谢南江比她还在意这双手,经常给她修剪指甲,涂护手霜和做手模,很会保养。
“谢谢南江~”
过了一会儿,三个小家伙从卧室走出来,沈清渠听了他们十分认真的忏悔。
“妈妈,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说谎……”
“婶婶,对不起……”
炮炮比较单纯,话还没说出口哭声到先出来了,“婶,呜呜呜呜呜……”
等他们认完错,沈清渠开始做总结发言。
“好了,我都知道了,进步有奖励,犯错了就得受罚,对今天这件事,罚早早把诚实两个字写50遍,至于炮炮和刺刀把诚实两个字的拼音写50遍,你们接不接受?”
“接受,妈妈我一定会认真写。”
“婶婶,我也接受。”
“婶婶,我接受,一定会乖乖的。”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现在去把脸洗了,今晚我们吃火锅。”
沈清渠一放话,三个小家伙乖得不行,排着队跟着早早去卫生间洗脸。
“清清的总结发言做得很好,棒棒哒~”
“嘻嘻~那当然喽!”
经过这件事后,沈清渠短暂的拥有了三个乖宝宝。
早早作为大哥,非常有责任和担当。
刺刀作为二弟,虽然话少,但鬼点子很多,经常能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炮炮作为傻老三是个小憨憨,两个哥哥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是个妥妥的哥哥控。
今年过年比前几年都热闹,大年三十,一家五口围坐在桌子边。
“今天是除夕节,祝南江……祝宝贝们……”
“祝,爸爸妈妈……”
“祝,叔叔婶婶……”
最后做总结发言的是谢南江,“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新的一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了1978年9月。
“婶婶,我们要去接哥哥放学了吗?”
“嗯,等婶婶洗个手就出发,你们记得把小帽子戴上,不然会变成小臭豆腐哦。”
“好。”
1978年9月28日,早早今年7岁,已经是一个上一年级的小朋友了。
作为准小学生,过上了需要人接送的日子。
看着站在门口等着的两个小家伙,沈清渠快速把手擦干,拎起给早早准备的西瓜汁往门口走。
“走吧!”
早早七岁,刺刀,哦不,应该叫刀刀。
刀刀和炮炮也已经是五岁的小娃娃了。
两个小家伙是双胞胎,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高和那一身的小肥肉都一模一样。
每次沈清渠带着他们出门都会被公园里的那些大娘夸好福气。
“婶婶,今晚可以让哥哥给我们读故事书吗?”
“emmm……这个问题得问哥哥,神婶做不了主,待会儿见到哥哥你们再问他好不好?”
“好吧,待会儿问哥哥。”
两个胖胖的,小家伙牵着手在前面蹦哒,沈清渠在后面慢慢跟着他们。
“婶婶,冰糖葫芦。”
小吃货炮炮看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就走不动道,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清渠。
好像在说,‘婶婶,看在我这么可爱的分分上,你就买给我吧!’
没有小孩子不爱吃甜食,刀刀也是如此。
只是他性格比较腼腆,不好意思开口。
但是他时不时瞟向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的小眼神暴露了他。
“买,买三根,你们三兄弟一人一根,不过,接下来的三天都不可以再椪糖,不然每天得吃两碗青菜。”
“谢谢婶婶,婶婶是最好的婶婶。”
“嗯,婶婶,我一定会乖乖听话。”
早早才上一年级,下午放学比较早。
沈清渠找了个阴凉地地方待着,不然以他们这里紫外线的强度,她绝对会被晒黑。
在早早出校门的那一刻沈清渠就看到了他。
不是她凡尔赛,而是在一群小萝卜头里,明目精致,皮肤白皙,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早早太显眼了,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早早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双肩包,手里还拎着水杯,站在门口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