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都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衣,黑色的运动鞋。
头顶戴着黑色的遮阳帽,就连脸上的口罩,都是黑色的!
要不是因为戴了黑色的眼镜之后,他们就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两人甚至是想要戴着黑色墨镜过来的。
徐家老太太,特别的激动,“太好了,太好了,是真的呢,隐年真的带女孩回家了。”
徐家老爷子,反倒说起了别的,“臭小子,总算带人回来了。”
但是...等到那两道身影转过来,对方看到小女孩的那张脸之后,彻底绷不住了。
老爷子腿上一软,差点直接跌倒在地。
“小梧啊,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啊?”
他怎么看到,自家的外孙,怎么手里牵着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出门了。
别说他了,徐家的老太太,也是恍惚了一瞬的。
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家外孙的人品,那是杠杠的。
绝对不可能,干出那种乱来的事情的。
这样想着,她就理直气壮了许多,“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咱们家隐年,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吗?”
自家外孙优秀,徐家外公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
他不但知道自家外孙的优秀,还知道一些其他的,比如……
“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熏心?然后做出一些……不可挽回来的举动!”
徐家老太太不乐意了,“你没看到刚刚小姑娘是笑着的吗?人家是愿意的啊。”
徐家老爷子一脸的不置可否,“年纪小的姑娘最容易上当受骗了,哼!谁知道那孙子都说了什么花言巧语的话嘞!”
话刚说完,那边就被徐家老太太冷笑一声,打断了。
“啊对对对,年纪小的姑娘容易受骗,那你当初找我干什么?怎么不找当初那个,一直追在你身后的妹妹呢?”
听了她的话,老爷子的一双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很奇怪起来。
“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先是惊讶,似乎非常不可思议,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场合,提起这样的话题来。
随后便有些委屈了,“再说了,我……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她了?”
“她……她追着我跑,我……我……我不是忙着追着你跑的嘛?”
徐家老太太:“……”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觉得有些脸热了,实在是……
没眼看啊,没眼看。
可能是因为天太黑了,徐家老爷子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色。
他说这句话,完全就是无意识说出来的,非常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口。
毕竟……他的心里,此刻正惦记着别的事情呢,完全没往自家太太的脸上瞧。
“那个女孩看着太年轻了!该不会还是未成年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徐家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完蛋了。
她……刚刚还暖乎乎的心,一下子就被凉水浇灭了。
实在是因为自已的老伴,过于不靠谱了。
徐家老爷子越说越激动,火急火燎的从自已的口袋里面,摸出来了自已的手机。
“我得赶紧给亲家打个电话,让他和纪委那边打好招呼。”
他担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啦。
“虽然女孩子愿意,万一女孩子的家长不愿意怎么办?”
“会过来闹事吗?”
“会到单位闹事吗?”
“这人都带回家了,是不是怀孕了啊?”
徐家老太太:“……”
她最终忍无可忍的伸脚,在对方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似是咬牙切齿般的说道:“原本是个开心的好日子,你别逼我扇你哦。”
徐家老爷子:“……”
他委委屈屈的,“干嘛了啦?好端端的又扇我干什么?”
徐家老太太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隐年的人品我信得过,至于你说的……怀孕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刚……”
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再往下说,她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说不下去,老爷子能够说下去啊。
对方一脸得瑟的扬起了自已的下巴,“那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一发就中的。”
越说越不靠谱,话音刚落,那边就又挨了自已老伴的一巴掌。
他捂着自已的胳膊,“怎么又打我?”
徐家老太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打你?你怎么不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呢?”
小老头站在那里,双手叉腰,“那咋啦?”
“我这么牛,还不允许说说了?再说了,这只是咱们两个私底下说,我又没有公开说!”
徐老太太:“……”
“你说你就行了,别说我外孙!”
虽然她也很想抱重外孙,但是还是那句话,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她家外孙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啦!
她坚定自已心中的想法,自家外孙人品好的嘞,根本就不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看也看过了,也讨论过了,两个人就准备离开了。
他们虽然也在想多看几眼,但是现实情况并不允许啊,因为……
老太太伸手挠了挠自已手腕处的蚊子包,“走吧,走吧,看了一眼我就放心了,再不走,蚊子就要把我吃了。”
“嗯,赶紧走吧,这里蚊子实在是太多了!”老爷子也是一样的意思。
夏日间……只要是户外,那就没有蚊子少的地方。
尤其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还躲在花丛中呢,那蚊子就更多了。
姜眠和方隐年并没有散步太长的时间,就准备回去了。
当然了,还是姜眠提出来的,因为是……
这里,晚饭过后,散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然后……他们望向自已的眼神……嗯……
实在是太八卦了啊!
“方隐年,我们回去吧。”
方隐年又不傻,自然知晓对方要回去的原因。
“好。”
走在路上,他牵着小女孩的手说:“明天我有事情,后天陪你回家里拿东西,行吗?”
家里都是一些小东西,也不是都必须要带回来的,毕竟这边……方隐年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她什么都不缺的,所以对于拿东西,早一点,晚一点都是可以的。
“好啊,我都可以的。”
信件的问题,他们在散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等哪一天周末闲了,两个人一起回一趟老家,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了。
回到家之后,姜眠回卧室洗澡了,方隐年却进了书房。
书房的书桌上放着一个长长的盒子,是助理今天从银行保险柜拿过来的。
里面是一幅画,明朝一位大家的亲笔画,真品。
价格不可估量。
打开这个盒子,把画摊开放在桌面上,方隐年拍了一张照,发了一张仅限二舅可见的朋友圈。
方隐年的二舅,中科院院士,京大讲席教授,身边的朋友无疑都是院士和各种教授。
之前答应了小女孩,要给她安排老师,补习功课,将来好补考。
答应了,那就要做到。
而且既然要找,那就要找最好的。
这边朋友圈发出去没一会,那边就收到了自家二舅的来信。
二舅:在家吗?
二舅:你的画是在哪个拍卖行拍的?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方隐年:明天下班,约您吃个饭?我有事想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