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禹走在回去的路上,手里捏着那枚被自已珍藏起来的玉佩,昨夜从匣子里拿出来就一直未曾放回去。
沈识禹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中这枚玉佩,“哼”冷笑一声,“劝完了这个劝那个,就是不知自已该做什么样的事了,真轮到自已了,才是让人难以思考。”
殊不知沈识禹昨天夜里说的所有话都已经快马加鞭传给了在军营里的顾云起,顾云起捏着手中的信纸。
“这又是做什么呀?不是早就选择了别人了吗?又何苦说出这些话,还是发现别人都将比不上我这只呼来喝去的狗。”顾云起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令站在一旁的暗一疑惑,“王爷,您这是?”
“没事。”顾云起将手中的信纸烧掉,“恒王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苦苦挣扎,不过也没有两天了,咱们也可以回去了!”
顾云起颔首,“本王没时间同他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最晚明日班师回朝。”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早在顾云起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从恒王身侧安排了内应,表面上所做的一切都是顾云起一行人演出来的,暗一直接传信内应将恒王捆了。
恒王投降的消息几乎在一天内就传遍了朝野,摄政王也在当日班师回朝。
沈识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反而是皱了皱眉毛,“既然早做了打算又何必演这一场戏呢?顾云起啊我还真是看不明白你这个人了,不对,也可以说自已从来都没有看清这个人过。”
一连几天沈识禹都坐在书房里,直到接到了五皇子李凌川的消息。
“五皇子是给公子您安排了事情吗?”阿吉看着看完手中的消息就开始埋头找衣服的沈识禹,好奇地问。
沈识禹手上动作不停,但还是抽出嘴回答了,“殿下说要我换身衣服去王府陪着他一块儿接摄政王殿下。”
“啊,可是公子你不是礼官啊!”
“此事我也比较好奇,见面再问问吧!”
经过一阵鸡飞狗跳,沈识禹总算是找到了一套自已比较满意的衣服。
沈识禹换上了这件衣衫,阿吉跟在后面,“公子您这枚玉佩是哪儿来的呀?可是需要带上?”
沈识禹回头看过去,正是顾云起的那块玉佩,“唉,不必了收起来了,收到那个盒子里!”
“哦,好,那公子可需要我安排马车?”
沈识禹摇了摇头,“就这几步路我走过去便是了,不必再麻烦了。”
刚刚迈出府门口,沈识禹就看见五皇子的马车缓缓而来。
“快上来吧。”
沈识禹上了五皇子的马车,马车里面很大,车上还有叶荣斜斜地靠在了一旁。
沈识禹指着叶荣,“这是?”
“嘶”叶荣稍微一动弹就发出一阵抽气声,李凌川赶紧拦住叶荣。
“在家里作了事儿被打了,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事儿。”李凌川指着叶荣对沈识禹接着说:“非要挨一顿再跑,好几天前就已经在我这儿了,不过身上的伤一直都很严重。”
沈识禹联想到那日叶荣说得就知道了,李凌川撇了撇嘴,“那人也未曾来看过一次,本王说派人叫过来吧, 他也不肯。”
“殿下,人家小两口的事儿咱就不掺和了吧,免得到最后咱们落不着什么好话!”沈识禹笑了笑制止了李凌川继续说下去的话。
“哼,还是你看得明白,咱们费尽心机的哪能落得什么好处啊?”李凌川从那日叶荣满身是血的掉进自已院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已的这个弟弟是认真了,自然也不会把姚知晏说的太过分。
叶荣笑了笑,脸色苍白,沈识禹还是有些不忍心,“这么严重,伤到哪儿了呀?”
叶荣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儿,咱主要是身体好扛揍。”
“唉”沈识禹和李凌川同时叹了一口气,沈识禹说:“你也别怪知晏没有去看你,我让他回学堂上课了,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那就行,不然他那个心性又要担心了 ,指不定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呢!”
李凌川拿手点了点叶荣的脑袋,“你不也一样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吗?那么担心人家呢!”
“嘿嘿”叶荣笑了笑,“那我这不是咱们自已人打的吗,小叔心里有数,绝对死不了!”
“既然身上的伤这么重,为何不在府里等着?”沈识禹给叶荣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吗?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摄政王老凶了,绝对不能让你们两个单独面对他。”
沈识禹和李凌川对视一眼,笑了笑。
“殿下,咱们到地方了!”
沈识禹先一步下马车,随即和李凌川两人一同扶着叶荣下来。
没过一刻钟,就有人来报摄政王的队伍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顾云起身穿一身玄色袍子,腰上束了一条暗红色的革带,漆黑的发髻上点缀了一根红色发带,显得周身更是一股凛冽肃杀之气,顾云起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停在了李凌川几人面前。
“五皇子身后跟着人倒是眼生啊!”
李凌川抱拳行礼,沈识禹扶着叶荣刚要跪下,就听见顾云起说不必跪了。“多谢王爷。”
“许久不见叶小将军的身体竟然如此孱弱了,既如此,不如来本王的手底下呆两天。”
李凌川赶紧说:“王爷有所不知,阿荣他前两天惹了家里长辈生气,挨了一顿打,这才……”
“嗯?”顾云起并不会听从他的解释。
沈识禹低头说:“王爷宽恕,不如就让叶大人过两日再……”
顾云起鞭子一甩,径直划破沈识禹的外衫,“本王在此,哪里由你说话的份!”
沈识禹跪下去,“王爷饶命。”语气中未见半点惊恐。
顾云起转头不再看向沈识禹,“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