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浸透病房，岑雾的指尖在江霈后背蜿蜒出猩红的轨迹。男人的呼吸裹挟着暴戾，将她的呜咽碾成碎片，心电监护仪的红光在防菌帘上切割出扭曲的剪影。
"江霈......"她在窒息边缘呜咽。
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床头相框——岑菲身着婚纱的照片里，陆西辞的戒指正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看清楚。"江霈的汗水坠入她的眼帘，手掌按住她的后脑撞向玻璃，"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谁。"
晨光割裂百叶窗，岑雾数着他背上新增的伤痕，指尖触到突兀的凸起。扯开他的左肩，旧疤下埋着枚玫瑰金脐钉，与岑菲尸检报告里的描述分毫不差。
"连这个都要复制她？"她扯动脐钉，听他闷哼溢出喉间。江霈翻身将她桎梏，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这是她给我的礼。"他抓起她的手覆上脐钉，"想不想试试扯下来？就像她当年扯断我们的订婚项链......"
话未说完，岑雾骤然发力。血珠渗出的刹那，江霈瞳孔剧烈收缩，掐着她的腰肢低喘："对......就这样......"他含住她指尖的血渍，嗓音沙哑如野兽，"你和她一样，都爱看我流血......"
病房门被撞开的瞬间，岑雾慌忙扯过被褥。江霈却按住她的肩膀，看向门口的主治医师："林医生，最好是重要的事。"
医生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递上报告单："江先生的毒素己完全代谢。"他推了推眼镜，"另外，您要求替换的避孕药，己经换成维生素片。"
岑雾浑身发冷。今晨男人喂她服药时的轻笑突然在耳畔回响，他掌心覆在她小腹的温度仿佛还在灼烧："惊喜吗？这里很快就会有个小毒药......"
不等他说完，她的巴掌己甩在他脸上。江霈舔着嘴角的血痕，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对，就是这种眼神......"他扯开她的被褥，嗓音沙哑如裂帛，"当年我发现岑菲怀了陆西辞的孩子时，也是这样的心情......"
正午的走廊，岑雾攥着化验单的指尖发白。江霈从身后贴上她，手术服的腰带勒出精瘦腰线："妇产科在五楼。"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要我陪你做产检吗？毕竟你怀第一个孩子时，我没能......"
"滚开！"她肘击他的腹部，听见绷带崩裂的声响。江霈却纵容鲜血浸透纱布，笑意里带着危险的餍足："你猜孩子会像谁？"他舔着指尖的血珠，"若是女孩，想必会像你一样，让男人疯狂......"
话音未落，岑雾突然拽住他的衣领。唇齿相撞的瞬间，血腥气在彼此呼吸间蔓延，她的指尖陷入他腹肌，掐出暗红的新月。江霈的呼吸骤然粗重，将她抵在消防栓的玻璃上："这么迫不及待？"他的鼻尖蹭过她的唇瓣，"不如就在这里......"
警报声突兀炸响，冷水兜头浇下。岑雾在迷蒙水雾中看见男人湿透的手术服紧贴肌理，他扯开黏在胸口的布料，露出随呼吸起伏的玫瑰纹身。
"最后一次机会。"他掐着她的后颈按向自己，"要不要生下我的孽种？"
声控灯在消防通道骤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的脆响。安全出口的绿光里，两人湿透的身躯在铁梯上蒸腾出暧昧的雾气。
"江霈......"她在巅峰边缘颤抖，换来男人近乎偏执的回应。他将她抵在栏杆上，在痛与欲的交界处低哑嘶吼："说，现在你是谁的女人？"
急诊楼的红十字灯在头顶明灭，恍惚间又回到三年前那个血色弥漫的雨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