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岑雾踩下油门时,后视镜里别墅的轮廓早己模糊。她单手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江霈昨夜留下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玫瑰人生》,沙哑的女声让她猛然刹车——这是江霈手机里唯一的歌。
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中,她掉转车头冲回别墅。玄关处江霈的皮鞋还保持着离开时的角度,仿佛料定她会折返。主卧门虚掩着,浴室传来水声,磨砂玻璃上蒸腾的雾气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轮廓。
岑雾踢开门的瞬间,花洒下的江霈转过身。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滚落,腹肌上昨夜被她指甲划出的红痕尚未消退。他关水的动作带着刻意的迟缓,湿发垂在眼前:"这么快就想我了?"
"把话说清楚。"岑雾抓起浴巾砸在他脸上,"什么叫教会我恨?"
男人用浴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臂,腕间的住院手环随着动作晃动:"陆西辞的案子明天开庭。"他突然拽过她手腕按在自己腰腹,"你觉得法官会相信,一个刚和原告上床的证人?"
冷水顺着他的身体浸透她的衬衫。岑雾的掌心贴上那道新鲜伤口,指尖沾了血:"你又去抽骨髓了?"江霈的呼吸骤然粗重,猛地将她按在瓷砖墙上,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弓起背脊。
"最后一次。"他的犬齿磨蹭她耳垂,手掌从湿透的衬衫下摆探入,"瑞士那边说岑朗的排异反应..."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岑雾咬住了他喉结。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她扯掉他松垮的浴巾:"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睡你就是为了报恩?"江霈的瞳孔在昏暗里收缩,水珠从他紧绷的下颌滴在她胸口。
"不然呢?"他掐着她腰肢抵向自己,灼热的吐息喷在她唇上,"难道岑小姐爱上我这个..."话未说完就被岑雾用嘴堵住。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和暴雨的凉意,她的指甲陷进他后背取骨留下的疤。
花洒突然被撞开,热水浇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江霈托着她臀瓣抱起来时,缝合线崩开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衬衫。岑雾在眩晕中抱紧他的腰,听见男人在耳边嘶吼:"看清楚是谁在要你!"
镜面被蒸汽蒙得模糊,她伸手擦出一小片清明。镜中江霈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水珠顺着他的鼻梁滴在她唇上。她突然翻身将他抵在墙上,湿发黏在潮红的脸颊:"现在看清楚了?"
浴缸边缘的沉香皂滑进水里,馥郁的香气混着蒸腾。江霈突然抓起她左手按在镜子上:"戒指呢?"岑雾在颠簸中摸向衬衫口袋,钻石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在这儿..."她喘息着展开掌心,戒圈在雾气里泛着冷光。江霈突然咬住她无名指根,在齿痕上套牢戒指:"戴好了,等我进监狱那天..."热水冲开她额前的碎发,"...你就把它卖了换保释金。"
晨光穿透雨幕时,岑雾在凌乱的床单上发现张墨迹未干的支票。金额栏填着江氏集团51%股权,收款人姓名是她。江霈站在落地窗前系领带,颈侧还留着她抓出的血痕:"陆西辞的案子十点开庭。"他扣上袖扣的咔嗒声像子弹上膛,"你还有三小时考虑要不要出庭作证。"
岑雾抓起支票撕得粉碎,纸屑雪花般落在他们昨夜纠缠的痕迹上。她赤脚踩过满地狼藉,拽着领带将人拉近:"江霈,你听好了。"钻石抵住他心口纹身,"我要你活着把股权亲手转给我。"她咬破他下唇,"然后每天跪着求我给你生继承人。"
门铃在此时响起,法院传票从门缝塞进来。江霈用染血的唇吻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如你所愿,岑小姐。"